就像她冰一樣的能力一般,這三句話說完,所有的評審都有一種被凍住了的感覺,渾身發涼。
對待信遠,他們還可以用各種“背叛人類”之流的帽子,強行給他扣上去。
但是戰神殿,可完全是兩碼事。
至少,他們可沒資格說戰神殿背叛,如果讓人類聯合在戰神殿和他們之間二選一的話,他們是不可能被選擇的。
戰神殿,可是一個龐然大物。
看沒有人說話,信遠不由得聳了聳肩。
看來在哪個世界都是一樣的,權勢背景卻是還是比較好用......
“這個圓環是幹什麼的?爲什麼以前的註冊沒有用到過?”
“還有,這裏面有信仰之力?怎麼回事?”
君安易看着幾個評審,逼問道。
她沒想到今天居然能碰見這種事,本來以爲就是陪信遠出來一趟,外加公費旅遊的。
“我們的程序沒有問題。”
在君安易強硬的態度之下,評審們的態度明顯是變得軟了下來。
但是仍舊,還是沒有說出什麼原因。
看着這一幕,信遠心中微微的搖了搖頭,感覺很是失望。
畏威而不懷德,這就是人類聯合?超能者官方?
君安易明顯是不滿意這個回答,略顯嘲諷的開口說道:
“沒有問題?如果沒有問題,爲什麼不回答?”
“人類聯合是服務超能者的,不是統治超能者的!你們沒有隱瞞的資格。”
“還是說?你們覺得我地位不夠知道這些事,需要換別人來問你們?”
冰冷的說完,君安易拿出了手機,盯着幾個評審。
第六境的威壓充斥在整個空間中,壓的評審們有點動彈不得。
作爲在場唯一的第六境,她是這裏的最強者!
沉默中,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一個老者拿着一根手杖,不知道從哪裏走了出來。
“別爲難他們了,他們確實沒有手續上的問題。”
“冰霜戰神您這麼說,就有點妄自菲薄了,您當然有資格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天下人都有這個資格。”
他剛一出場,君安易的氣勢便被衝散了,評審們看到他過來,明顯也是鬆了一口氣。
信遠的眉頭微微皺起,萬物之聲帶給他的感知,是很敏銳的。
眼前這個老者,雖然還沒有達到莫輕古那種感覺,但差距...好像是不太大!
有點類似千面之神,這是個第七境!
他知道,君安易當然更是知道,但君安易在這個第七境強者面前,卻仍舊是沒有絲毫退縮的說道:
“沒有問題?你們的程序,是誰定的,誰同意的?”
“你們不會覺得,人類聯合自己說自己沒問題,不經過大衆同意,就真的沒問題了吧?”
聽到君安易的話,老者明顯是一愣,沒有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問。
也是沒想到她敢這麼問。
當下遲疑了幾分說道:
“這些事,自然會有後續詢問意見的時候的。”
“不過,之前冰霜戰神你說的話,可能也是有點問題吧。”
“別欺負我們的官方人員啊,什麼叫造反了又怎樣?”
君安易穩穩地站在那裏,如同一個日夜被海浪衝刷的碼頭,巋然不動。
雖然差了一個境界,但這種壓迫在她的眼中並不算什麼。
梁雲可以第六境戰第七境,她君安易也不是不行!
信遠揹着手,一直沒有說話,但在左手的煙花下,右手指尖的劍意,已經在瘋狂積蓄了。
而且這種劍意積蓄,不是剛剛開始的,從君安易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在卷安逸的氣勢掩護下,那招魔音斷魂,其實他都已經準備好了。
他沒有什麼這個世界的觀念,在他的心中,動起手來,眼前的人和那天的千面之神也沒有什麼不同。
管他什麼人類還是神祇,反正是敵人!
一邊釋放着自己的威亞,老者一邊向前走去,繼續問道:
“人類聯合確實不是戰神殿的上級,但人類聯合代表人類。”
“造反,是隨便可以說的話嗎?”
“他們和我確實代表不了人類聯合,但你,能代表戰神殿嗎?”
說到最後的時候,他的眼睛眯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氣勢一直向下壓了過去。
信遠眼睛微眯,已經做好了先下手爲強的準備,突然,一聲爆響。
卡啦!
光學玻璃寸寸碎裂,從外面飄進來了另一個身高比牛靖宇也矮不了多少的壯漢。
大聲的在房間中說道:
“她能代表!”
“戰神殿的任何一位戰神,都能代表戰神殿!自然也包括冰霜戰神!”
“咋啦?你有意見!?”
此人一進來,瞬間也是放出了屬於自己的氣勢。
但這氣勢,卻根本不是威壓,而是一種濃的好似血液一般的殺氣!
看到這人一來,老者的臉色迅速一變,心說這個流氓怎麼來了。
戰神殿中脾氣最差,最暴力的一位戰神——殺戮戰神,鄭宸!
明明身上也沒血,但卻是一身的血氣。
“可她剛纔說造反...”老者正要說話,直接就被鄭宸打斷了。
“少扣帽子,一句話而已,說了又怎麼着?你敢怎麼着?”
“有種你上報啊,你公開這個事啊?!”
“你不敢!告訴你,我就算現在把這句話發到網上,明天你還得去給老子闢謠,說我們只是鬧着玩的,不是嗎?哈哈哈哈!”
殺戮戰神完全就像是一個地痞無賴一樣,說話的方式連君安易自己都感覺無奈。
信遠看這個架勢,當時就已經有點無語了。
這是在幹什麼?搞軍備競賽呢這是?
互相叫人是吧?
這搞得也太像黑社會打架了!這一個個都不是正經人啊!
正在此時,鄭宸突然回頭,看向了信遠。
“怎麼說?兄弟,這老傢伙說話人模狗樣的,是讓人生氣哈。”
“加入戰神殿吧,我們別的沒有,就是團結!”
“哦對了,我現在是不是不應該叫你兄弟了,妹夫?”
君安易聽着這話,一臉黑線,連忙擺了擺手,低着頭說道:
“還...還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