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深淵中人毫不留手,之前他們就已經看到了信遠有高速閃避的技能,所以這一手限制,是三個第七境的高手,同時出手的結果。
三個第七境下狠手抓一個第五境,深淵的做事手段,可見一斑。
這個豎起來的黑色荊棘叢,每一根黑柱都恰好卡住了相關的活動骨骼,同時還阻礙着信遠身上的能量運轉。
外面的那口大鐘,更是有一種封鎖空間的能力。
信遠身上的氣息瞬間萎靡了下來,在這種情況下,那暗金色的雙眼變得更加的明亮。
只是此時,有種受傷的野獸的感覺。
面前,那骷髏面具下猩紅的雙眼,看着那暗金色的光芒,也不禁有幾分心悸。
“信遠是吧...能進來這種地方,確實有點本事。”
“你身上這種神聖氣息,怎麼搞得?”
信遠對於這些人認識自己倒是也不意外,不過並沒有回答問題,開口說道:
“這就是深淵嗎,夠狠啊。”
“三個第七境,沒想到啊...怎麼顯得跟大白菜一樣?”
聽着信遠平穩的聲音,眼前的鬼麪人,眼神也是晃動了一下。
看了看信遠身上流血的傷口,問道:
“你沒有痛覺?”
信遠衝着他咧嘴一笑,帶着已經被鮮血浸紅的一口牙齒,看起來有點變態的說道:
“挺疼的,但還能忍,裝一裝問題不大。”
“呵!”深淵中的這位鬼麪人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扭頭衝着自己身後的另外兩個隊友說道:
“好了,先留着這小子吧,這種貨色殺了有點可惜。”
“有點子狠勁,就是還不夠多。”
“確實挺特殊的,一會帶回去吧。”其中一個同伴附和道。
信遠的眼神不停的在這三人身上游走着,突然發現最後那個人,一直一動不動的看着自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兩人的雙眼在空中碰上,對方主動開口道:
“沒想到這麼快就再見了。”
“你倒是膽子挺大,爲了提升自己力量,什麼都敢幹,看來那個女人對你是挺重要哈。”
信遠:?
雖然聲音仍舊沙啞,但這個聲調和語氣,還是被信遠認了出來。
這不是當時見自己和君安易的那人嗎?
當下驚訝道:
“你第七境了?你之前不也就第六境嗎?!”
“暫時的而已。”對方回道,隨後三人就徹底不理信遠,開始交談了起來。
信遠心思異常的活躍,思考着接下來的對策。
深淵太神祕了,在不清楚對方的做事風格和目的的情況下,想和他們打交道太難了。
有一個人放出了幾個影子一樣的分身,開始搜刮這個空間中剩餘的東西。
隨後,將展櫃中剩下的那兩件東西,拿了出來。
一個看起來像是沙漏,另外一個被一團虛幻的光影包裹着,也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將這兩個東西拿在手裏顛了顛,鬼麪人衝着信遠說道:
“夠貪心的啊,我們來解決了那個神崽子之後,你應該就是想偷偷去拿這兩個是吧?”
信遠擡起一根手指,指着地上那個被虐殺的黃金神子,開口說道:
“被他拿走了。”
看着他面不改色的樣子,三個深淵中的人沉默了下來。
半晌後,開口道:
“你...是覺得我們沒看到,你把那個神胎拿走了是嗎?”
“那你們可能是看錯了。”信遠回道。
又是持續好幾秒的沉默。
深淵出來做事,向來都是恐懼和殘忍的代名詞,爲什麼這小子看起來不是很害怕的樣子?
這是說冷笑話的時候嗎?
還是自己等人今天做的事,顯得有點和善了?
但看了看信遠身上串着的那麼多根柱子,他們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留手。
算了,不殺的話,就這裏放着吧,反正跑不了。
不一會,影子們帶着空間中其他的東西回來了。
其中一個影子手一張,出現了一個海市蜃樓一樣的虛影,是那個信遠之前見過的那面牆。
看到這個東西后,三個人同時氣息一沉,明顯是嚴肅了下來。
“意外之喜,居然找到這東西,這小子運氣不錯,找到這種情報,就是他自己估計不太知道。”鬼麪人說道。
“就七個人是麼...和我們想的差距不大。”
“莫輕古這個老頭,看這個意思是要死了是吧?”
“不過,爲什麼這小子不是?我本來以爲他可能也是其中一盞燈的,他能力不是和君安易同級嗎?”
聽着幾人說話的聲音,信遠突然來了精神,開口問道:
“唉,各位,你們知道這七個亮着的人,是代表什麼意思嗎?”
三人討論的聲音集體停頓了下來,回頭看着信遠。
這小子是不是心裏沒什麼逼數。
爲什麼現在還話這麼多。
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嗎?
鬼麪人森然的說道:
“你知道,你現在是俘虜嗎?”
“如果想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深淵面前,沒有人有什麼特權。”
信遠咧了咧嘴,迴應道:“所以說,你們告訴我其實也沒事不是嗎?”
鬼麪人向前走了兩步,和信遠的臉幾乎貼在了一起。
“你已經看見了,那就不算什麼祕密了。”
“但,我還就不想告訴你。”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個叫君安易的小女生,可能處境不算很好。”
信遠的臉上沒有什麼變化,甚至連眼神都都沒什麼波動。
“呵,根據你的資料,我還以爲你不會這麼淡定呢。”
“我不覺得她是那種缺了別人保護就不行的女孩。”信遠平靜的回到。
鬼麪人微微詫異,隨後擡起手,那纖細如同骨骼的黑手,掐住了信遠的脖子。
那些黑色柱子開始了扭曲,開始在信遠的傷口中扭動,讓信遠疼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們不是來和你玩的,那個神胎你要麼自己拿出來,要麼我們也有其他的方法讓你交出來。”
“我知道你的特殊,也知道你的本事不少,更知道你現在想什麼。”
“我想說,你可以不用幻想了,你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