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信遠現在自身所具有的信仰之力,對於一些實力地下的普通人,本身就已經相當於是神祇了。
辛好對方的實力也不強,要不然這兩下子還真的控制不住他。
根據對方身上的衣着,信遠可以知道他應該不是外部的支援,很可能是賈文正自己的兵。
要不然,對方應該也不會在見到自己的第一時間是彙報,而不是
兩人的姿勢此時極度的曖昧,身高體型差不多的男人在牆上貼着,信遠爲了扶住他還都有大面積的身體接觸。
還好沒人看見。
信遠:......
再一次用槍桿點在對方頭上,開始新一輪的控制。
下一刻,光芒閃動,信遠便開始給對方洗腦。
由於也是第一次,沒什麼經驗,信遠還得控制着自己的強度,別把這傢伙給洗傻了。
很快,對方重新睜開眼睛,只是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自由意志的光輝。
身體僵直的站了起來,重新在樓道中進行行走,卻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信遠不知道對方原本的站崗時間有多長,但總之,這個狀態會持續大概一個小時。
到時候就算被換崗的發現也無所謂了,反正他也認識自己。
當下閉上眼睛,萬物之聲籠罩這座瀚海大廈,開始探查每一個巡邏人員。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磨練和熟悉,信遠現在的萬物之聲,早就已經不再是當初那樣青澀。
他可以選擇性的過濾一些信息,這樣對自己的消耗相對較少,還能讓自己探查的範圍更大一些。
只是之前,他只注意了大廈中的高手,以及監控的位置。
而現在,探查巡邏人員之後,他才知道賈文正有多麼的惜命,也是知道了人類聯合對於此次和深淵的交手,有多麼的看重。
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在這裏絕對是不誇張。
任何一條走廊,過道,房間,都有相關的人員在警戒。
而且他們不是在站崗,而是在巡邏!
每一個人都在走動,哪怕是在守護一個房間,也必須在這個房間中來回的走動,時不時打開衣櫃,看看牀下,確保着每一個角落,都不能脫離人的視線。
如果將此時燈火同名的瀚海中心大廈,當作一臺精密運轉的機器的話,那這個精密的機器,總有與外界的通道。
就像人體的眼睛,鼻子,嘴......
那些地方,對於一個大廈來說,就是通風口,空調,下水道等等。
而這些地方,此時都已經被灌了混凝土,全部封死!
相關的排放,通風,會在一天中的一個專門的時間特定開放,甚至有的時候直接就用超能力來處理。
整座大廈,此時就是一頭活力滿滿,但卻已經死掉的巨獸。
很矛盾的感覺。
“我感覺到的死氣,不會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吧...那就有點沒意思了啊。”
信遠心中想着,但看到這種武裝到牙齒的防備,他卻是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賈文正到底犯了什麼事,但此時的他,顯然不是那麼的重要了,他就像是一個符號,標誌着深淵與人類這邊的對立。
因爲信遠絲毫不認爲,這樣的防護能對賈文正的生命有什麼實質上的保護。
自己都能潛的進來,深淵會潛不進來?
他不知道深淵那邊有沒有什麼感知能力類似自己的人,但他們的潛行,絕對遠超自己!
要知道,當初在那個神明的寶庫中,那些深淵中人沒有自己這樣的神格,但卻仍舊能進來。
而且,在他們暴起殺人的時候,自己和那個黃金神子,竟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可見那種潛行能力的恐怖。
說實話,那種來無影去無蹤的能力,他都很想學,簡直是天生的殺手能力!
一個殺手集團主動下戰書,要和人類聯合剛正面...真自信啊。
經過探查,信遠甚至到找到了賈文正此時所在的地方,身邊有一個第六境的超能者守護。
他感覺,這個第六境,比這個大廈中其他的防護加起來,都要管用...
正想着,拐角處,另一個巡邏人員就走了過來。
信遠這次卻已經反應了過來,一個健步貼到了牆角。
就在自己身體的左側,一個巡邏人員正在走來,他的腳步聲與呼吸聲,在信遠的耳中,都清晰異常。
算好了時機,就在對方走到拐角轉身的瞬間,閃現了出去!
安保人員的警惕讓他的第六感發覺到一點不對,看着眼前空無一物的走廊,皺了皺眉,轉身看向身後。
還是什麼都沒有。
可若是有第三方的人員在場的話,將會看到一個驚悚的場面。
信遠的沒有隱身,也沒有躲,反而是就貼在了安保人的背後。
他的身體距離對方的身體不到一釐米,對方的戰術目鏡繃帶,甚至都能碰到信遠的鼻子。
柔骨術讓他的身體緊貼着對方,以一個奇異的角度貼合着對方的一舉一動,兩人的影子都完全的重合在一起。
安保不會想象的到,自己的腦後不到一個指甲蓋的距離,一張人臉正看着他的一舉一動。
信遠搖了搖頭,這種潛行都能成,還想躲過深淵?
當下也是不玩了,整個人開始在瀚海大廈中自由的穿行,如同一條黑暗中的游魚。
他像附骨之蛆一般貼上一個又一個的巡邏人員,就像是寄生一般,跟着他們在大廈中四處穿行。
這些衆多的巡邏人員,本來是防備外人的潛入的,此時卻被信遠利用,成爲了他潛入的工具。
很快,信遠就游到了他的目標房間中。
當然,這並不是賈文正所在的地方。
而是一個完全沒有窗戶和門的地方,外表上,看不出任何可以進入的地方,就像是樓體的一部分。
但是萬物之聲告訴他,這裏是一個房間。
——整個瀚海中心大廈,死氣最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