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確實很帥,但畢竟,還是差着對方的一個境界,境界間的鴻溝,還沒有那麼容易抹平。
信遠現在的實力,面對一般般的第六境,或許還差不多,但深淵怎麼可能是一般的第六境。
本身能力就很奇特,而且他們很可能是世界上,最不受信遠神祇氣息影響的一批人。
黑袍人得理不饒人,看着信遠倒飛,根本就不想給他喘息的機會,迅速欺身而上!
深淵中的人向來攻心爲上,看到信遠一個照面就處在下風,黑袍人就想開口嘲諷兩句.
結果還沒等他說話,信遠就先開口了:
“就這樣嗎?果然跟第七境的你比起來,天壤之別啊。”
黑袍人:?
“好像你纔是捱打的那一個。”
“這不重要!”
兩人一邊對噴,一邊在空中交手,各種招式對轟着。
如果是正常的戰鬥的話,信遠此時恐怕都已經撞碎了不知道多少棟大樓了,也就是因爲有這個特殊的空間,才讓周圍的一切建築得以保全。
一個閃現躲掉了對方的一擊,信遠吐出一口寒氣,大地之上站起一位身高百米的冰霜巨人,雙手一合,將對方抱在了掌心當中。
“爆!”
巨人的雙手隨即爆開,但卻沒有對對方造成絲毫的傷害,黑影化爲了濃郁的黑煙,將籠罩天地,將那巨人包裹,融化成一灘黑水。
黑水化爲重錘,劈頭蓋臉的砸下來,在信遠的身上炸開!
信遠心中罵着,這些招式實在是太詭異了,根本沒有任何的章法。
不給絲毫的思考時間,黑袍人便已經再一次到了信遠臉上,開始了新一輪的攻擊。
“我看看,你的嘴能硬到什麼時候!”
看着信遠處在下風,黑袍人嘲諷道。
但是從這一刻開始,信遠就不再用閃現躲了。
借力打力!自己在海上邊境戰區領悟出來的,那種疊浪式的攻擊。
一層一層的海浪攻擊打了過去,雖然看起來還很狼狽,但信遠此刻的攻擊,卻是一下比一下更強。
一邊打,一邊哈哈笑道:“放心,等到這個世界毀滅了,我就剩一張嘴,這張嘴也是硬的!”
黑袍人不理會他,但卻是暗自心驚。
這傢伙,不對勁!
深淵中都是什麼人,都是殺人犯和戰爭狂,從信遠疊浪開始的第一下,他就已經意識到了。
他竟然可以利用對手的力量,來讓自己的攻擊越變越強!?
這麼離譜的嗎!也就是他的身體能扛得住,不管對手是什麼人,都能將攻擊累加到一個恐怖的級別?
“這種武技,你是從哪裏得到的?!”黑袍人問道。
信遠身體半轉,揮舞出第八棍,用力的轟擊過去,開口笑道:
“自學成才,想學嗎?拿你們深淵的武技來換!”
黑袍人假裝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下一擊直接就是要命的招式,開始下狠手。
他知道,真讓信遠打下去,真的不好對付。
從來都是深淵越級戰鬥,什麼時候反過來了?
但信遠還是扛住了。
此時的信遠已經打嗨了,暗金色的雙眸中充斥着瘋狂與嗜血,滿口鮮血的戰局中,打的就好像是自己在佔據上風一樣。
“深淵,也就這樣嘛!”
“話說你們戰友的潛入水平實在是太低了,我本來還想着再問點什麼東西出來,結果警報就響了。”
黑袍人一邊打,一邊凝神想着怎麼破解信遠這種玩賴的戰鬥方式,聞言不禁一愣:
“什麼我們的潛入?我們沒有任何人動手,不是你被發現了?”
信遠:?
“放屁!我怎麼就被發現了,我和賈文正聊的好好的呢。”
“你和他聊起來了?”黑袍人驚悚道。
“對,知道了好多事,要不要交換一下信息?”
黑袍人啞然,隨後便是怒火上涌,這傢伙知不知道現在是戰鬥時間?!
當下整個人化爲黑煙,閃到了信遠的身後。
想要通過讓信遠一擊落空的方式,來打斷他蓄力的節奏。
信遠眼神一狠,雙手握棍,身體以腰爲軸心,帶着棍子狠狠的一扭!
雙臂發出令人牙酸的咔咔聲,就像是兩根受到巨大壓力,即將斷掉的木柴一樣,向着身後砸了過去,續上了這一擊。
信遠這一下的能量讓周圍的空間,都有了一種膨脹感。
隨着一聲悶哼,黑袍人這一下,竟是受了傷!
“怎麼樣,要打就老老實實打,我就是想要確認一下,當時的那七盞燈,到底是有什麼樣的含義?”
“作爲交換,我可以告訴你,一些關於你們所說的那過段時間,改變世界的大事件是什麼事。”
好不容易有一個深淵的人就在眼前,信遠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鍥而不捨的問道。
黑袍人心頭一動,那種沙啞的聲音終於再次響起:
“你知道那件事?我們知道的,不可能比你少。”
“萬一呢對不對,而且你也說過,那個七盞燈的消息不算什麼祕密,告訴我你們也不虧。”信遠說道。
“行,那你先說。”
“不,你先說!”
.......
好不容易達成了共識,結果兩人就這樣又僵持了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兩人之間竟然還在戰鬥,能量和鮮血飛濺,看起來非常的離譜。
最終,還是黑袍人開口道:
“那好,我可以告訴你。”
“在我說完之後,你若是選擇不說...”
說着,迎頭一棍就又砸了下來,這個時候,疊浪的層數,已經來到了第十七層!
這一棍直接將對方打得喉頭一甜:“你!”
“停不下來啊,理解一下!”
“....從前,有一個人說過。”黑袍人還是開口。
“人類在這個世界上,對神祇的抵抗,全都是無謂的。”
“不管什麼高手,不管什麼封侯境,都不是決定性因素。”
“只有‘極致’纔是世界的關鍵!”
“那七個人,就是七位擁有極致能力的人!也是七個,神僕的必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