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想了半天,嘴脣稍微顫了顫,“我們家鄉那邊,一般來說還是男人承擔那些事情比較合理一些。”
“就你有家?!我們家那邊沒這規矩!”君安易杏眼一蹬,把信遠想要說教的話語堵了回去。
“極北之地的每個人血液裏都流淌着冰河,女兒也是一樣的。”
擲地有聲的說完之後,君安易別過臉去,調整着自己的情緒。
這段時間,是兩人自認識以來,爭吵頻率最高的一段時間。
自從信遠自己表現出神祇之力被人所不容,再加上知道了君安易是七人之一後,兩人的心緒都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沉默了一會兒,君安易突然下定決心道:
“你的實力,好像是已經追上來了是吧。”
“我打算過段時間,開始進行家族的灌頂試煉。”
“啊?”信遠沒想到君安易爲什麼會突然這麼說,感覺有點跳躍了。“是嗎?那...挺好的吧。”
“具體是要做什麼啊?”
君安易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極北之地的君家,從靈氣復甦那一刻開始,就保持着一個相對獨立的狀態。
由於本就掌握着礦產,經濟和地理位置都很有底氣,也就沒有過多的和人類社會接觸。
而他們一直以來,沒有出過封侯境,但第七境比較多的原因,很多時候就是因爲自己的祕法。
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那種祕法會讓人上限變低,但事實結果,就是他們從沒出過封侯境!
作爲歷代家族天賦最高者,君安易本應謹慎對待纔是,但面對這樣的世界現狀,她不想拖了。
至於這個有可能拔苗助長的後果,她就不打算和信遠說了。
信遠看她不說話,眼珠子稍微動了動,突然問道:“那種試煉,大概需要持續多久的時間?”
按照他的想法,如果時間足夠長的話,有個一年半載的,那直接讓君安易躲過未來的那場大災,那不是還挺好的?
“你心裏打算盤的聲音我在這裏都聽見了。”君安易看着這傢伙一臉算計的樣子,無語的說道。
“具體時間不一定,有可能短有可能長。”
“嗯那挺好,那你趕快去吧。”信遠點頭。
“你好像很期待把我弄走的樣子......”
“沒有,都是錯覺。”
稍微鬥嘴了幾句,君安易將頭轉了過來,兩人再次坐的近了起來。
君安易看着信遠,說道:
“總之也要過一段時間。”
“爲了我們以後,還有別讓你總是覺得我快要死了,我們可能要短暫分別一下。”
“但接下來的這幾天,你不許亂跑。”
“你要呆在我身邊陪我!”
哪怕心中不好意思,但君安易這次沒有絲毫躲閃,現在的她,絕不是一個小女孩的形象。
信遠聽話的點點頭,“那肯定啊,要不是深淵抓我,我也不想走的。”
隨後又笑着說道:“我現在不是已經約等於黑戶了嗎,哪裏也不屬於,哪裏也不加入,也沒有別處要我啊?”
“沒關係,我要你。”君安易隨後拿出了一張黑色的超能卡,遞給信遠“這是你最新的超能卡,人類聯合給你的,‘黑戶’專屬,全世界獨此一份。”
只要是該有的利益沒少,這東西他還真不怎麼在意。
信遠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突然問道:“對了,我之前還和深淵聊了不少的東西。”
“在對抗神祇這種滅世級別的大事上,我當時提了一句他們考不考慮再暫時和人類聯合聯手,他們說他們會做出屬於他們的提醒。”
“他們提醒了嗎?怎麼提醒的?”
君安易聽到這話,突然迴應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你如果這麼說的話...提醒了!”
......
第二天,信遠登上了君安易的那架私人飛機。
通過君安易的描述,信遠這才知道了深淵在昨天抓住自己的時間當中,幹了些什麼。
深淵就是深淵,獨屬於他們的提醒方式,還真的是與衆不同!
整個東大陸,深淵給二十多個人,發佈了必殺令!
這種必殺令,全都是類似於當初賈文正的那種規格!
人類聯合不是喫乾飯的,自從上次賈文正的事件過後,作爲官方的他們也是瞭解到了,賈文正的背後是一場多麼觸目驚心的慘劇,以及那背後的巨大陰謀。
所以深淵這二十多個必殺令一出,龍宇軒立馬就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
人類聯合第一時間就將人和相關的地區控制了起來,開始挖地三尺的搜查。
人類聯合在這個時候來不及腐敗,展現出了驚人的效率。
在整個世界風雨欲來,人類存亡的時刻,他們終於是展現出了創立之初時的純粹與理想主義,撐起了人類的組織調動。
“那我們,現在是去幹嘛?”
“打架,心情不好,想鬧事了!”君安易十分彪悍的回道。
信遠直接就懵了,這叫什麼話!這女人最近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將飛行地點調整好後,直接將駕駛模式變成半自動,君安易將自己修長的雙腿搭在了前面的操作檯上。
“其實,在你之前,我本來也不是個很安分的人呢。”
“其實我早就覺得,很多事情的解決方式太拖拉了,我們都不是什麼乖孩子。”
“在我走之前,這次讓我和你一起搞點動靜出來吧。”
“順便宣告一下,你是我的人,深度捆綁的那種,不是什麼黑戶!”
信遠呆坐在副機長的位置上,一副被驚呆的表情。
一半是因爲她口中過於兇悍的言論,另一半則是因爲...那雙雪白的大腿目前距離自己也就不到半米的距離。
嘖,以前怎麼就沒注意到她身材這麼好呢!
“行,聽你吩咐!”
信遠笑着答應,順便還不小心動手碰了一下...
......
飛機降落。
警戒線外,信遠一個人邁開大步就要往裏面走,讓守衛連忙擡手攔了下來。
這張臉此時已經不需要表明身份了,大家都是認識的。
“信遠先生,這種類型的任務,不需要你來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