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烏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身邊閃爍着金色光影的,有上百個!
每一個穿着不同,高矮胖瘦不同,但都同樣帶着金色的斗笠,遮住了自己容貌。
這個最爲“惜命”的組織,春秋,第一次大面積的同時出現!
龍宇軒很明顯也是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意外的增援,在他的眼中,哪怕是深淵中的人來救場,也不算是太意外。
“你們的組織,這次打算參戰嗎?”
看着這一羣人,眼神一掃龍宇軒就知道,這裏面並沒有封侯境的強者。
眼底深處的失望一閃而過,第一時間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鍾離烏站在天上,作爲唯一一個露臉的人,搖搖頭說道:
“春秋從來沒有脫離過戰爭,我們從沒有置身事外過。”
“我們只是最廣大的人民羣衆中的一員,沒被注意到罷了。”
這是春秋一直以來的教義,看着歷史長河滾滾流淌,併成爲歷史的一部分。
但到了這個時候,這樣的回答,自然不是龍宇軒想要聽到的。
他想聽到的,是春秋究竟藏了多少強者,能否在這種時候出一份力。
不過這些人能主動出力,也已經不錯了,他沒有過多的逼問。
“請後退吧,我們要開始了。”
鍾離烏話音落下,龍宇軒雖然對這些人不是很有信心,但還是鬆手讓開了。
不管怎麼樣,自己能緩一口氣,讓自己見底的能量槽迅速恢復一下。
龍宇軒放鬆壓制的瞬間,春秋中的所有人瞬間從了起來。
鍾離烏飛身而上直接將自己置身於神明大陣當中,龍宇軒沒敢與直接觸碰的這個大陣,他毫不猶豫地一腳就邁了進去!
其他的所有深淵中人,全都圍着那個神祇的大陣開始了旋轉,每個人身上都有一絲契機牽引,所有的線頭最終都牽引到了鍾離烏的身上。
兩個旋轉方向不同的八卦開始旋轉,散發着異常玄奧的氣息。
鍾離烏踩在陣眼上,滿臉的寧靜祥和,好似古籍中所描述的聖人。
天地間響起陣陣奇妙的梵音,信遠聽的清楚,但卻完全無法理解,只是感覺這聲音讓人的心境平和,反映着中正之道。
好似天地間的文脈開了一條縫,文曲星將智慧灑向人間,夫子講道,聖人讀書,給這世間迷茫的生靈傳道解惑。
龍宇軒皺眉,目不轉睛地看着這一切,想要看清楚春秋的深淺。
信遠從來沒見過戰鬥還能是這樣的形式,當下琢磨着這種能力不知道自己複製一下有沒有用。
看局勢好像稍微穩定了些,回頭對着龍宇軒問道:
“說實話,這個大陣你真的對付不了嗎?”
龍宇軒微微偏頭,“怎麼?我剛纔在你面前演戲?”
信遠搖搖頭,“我只是覺得,世界最強的力量,掌握的暴力程度應該很高才對。”
龍宇軒沉默半晌,決定不在信遠面前裝什麼,鄭重地說道:
“事實上,讓灰手過來,我們兩個暴力破陣,或許可以。”
“但我不敢!”
信遠頓時不解,當下做出一個迷惑的表情。
“不敢是什麼意思?”
“怕被蠱惑,怕死,我也不知道神祇那邊有什麼對付我的手段。”龍宇軒皺眉道,“在最關鍵的時刻到來之前,封侯絕不能出什麼太大意外。”
“事實上,雖然這裏的能量波動是最劇烈的,但是灰手應該也過不來...”
說完以後,龍宇軒重新將自己的那個聯絡器給信遠扔了過來。
“看看現在世界的局勢吧,你也應該知道一下了。”
......
東大陸各地,封侯境的高手們,事實上沒有閒着的!
西北,克利諾大沙漠。
沙石涌動,除了狂風與戈壁外只剩一片死寂的地方,此時顯得異常的熱鬧。
沙地如同水面般波動,也不知道下面掩藏着什麼。
一個身高細長的身影,正低頭看着下方,身上的氣勢逐漸攀升。
——灰手侯,楚殷。
中部戰區,北海的一座無人島上,一個看起來營養不良的小孩拿着釣竿,海邊垂釣。
可這座無人島的周圍,海面已經沸騰了起來,水蒸氣雲霧繚繞,好似雲中仙境。
海島時不時震動一下,好像一個巨人想要翻身。
那小孩不爲所動,穩穩地坐在那裏,將身下的晃動死死壓住,好像那孫悟空將五指山壓住了一般!
——通天戰神。
紅蓮監獄最底層,一個身穿大紅旗袍的女子,站在一個監牢前面。
欄杆的那頭,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面前擺了一局象棋殘局,微笑着擡頭。
“去吧,我在這裏都感覺到動靜了。”
“這個片區分你管吧,去晚了,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
旗袍女不爲所動,淡淡道:
“我走了,你在這裏,難道就不是意外了嗎?”
“那怎麼辦?你帶我一起去?”老者笑着說道,一點沒管對方話語中的敵意。
旗袍女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你最好老實點。”
老者笑着看她離開,戴着鐐銬,用自己的能力造出一個透明的身軀,坐在自己的對面。
兩“人”相對而坐,開始在殘局中對弈,不亦樂乎。
——莫輕古,與紅蓮監獄典獄長。
一個又一個帶着毀滅氣息的大陣憑空出現,雖然還沒有爆發,但也足夠讓人心悸。
所有的封侯境,已經開始了動作,但也同時採取着保守的政策舉動。
理由都和龍宇軒相同,在還不知道對方的最後的暴動是什麼之前,封侯境一點意外都不能出!
說來搞笑。
他們是世界的守護者,也同時是世界上最貪生怕死之人。
“看來這次的事我幫不上什麼大忙了,我先走了?”信遠道。
“先別!”龍宇軒連忙叫道。
“你說過自己會參戰對嗎?”
“這裏的人手不夠,能不能,幫一個忙?”
信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