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想要解釋,但又覺得有點不對勁,君安易整個人都處在一個尷尬完了的狀態。
她本來是想說要不要同一時間睡,房間就一個的話,在一個房間中也可以。
結果這話一出口,直接就給她整的不會了。
腦子裏瞬間就開始了無數的腦補,想起了自己回家的這一段時間,所遭受的“盤問”。
說好了是回家試煉,想要快速提升實力,結果一回家根本就沒人關心自己的實力,全都是在盤問自己談戀愛的事情。
反覆的確認了自己有沒有和對方發生“那種關係”,確認了沒有之後還把信遠從上到下的信息問了個清楚,苦口婆心的說在試煉結束之前那種事千萬不能做。
自己的父母那時候還沒有回家,只有母親在自己修煉中途的時候,回來看過自己一次。
她和自己說,自己老爸在認真考慮去找信遠單挑一局的可行性......
結果這下自己說出這種話...這可該怎麼解釋啊!
他會不會覺得我很隨便?不過已經是男女朋友了應該還好吧...
另外,如果他真的想做些什麼的話...自己要怎麼選擇呢。
尷尬的氣氛濃的已經讓君安易稍微感到有些窒息,信遠看着她臉迅速變紅的樣子感覺十分有意思。
所以也是硬沒出言解圍,饒有興趣地看着,甚至還想着發的低頭去看。
信遠折磨王的本質開始浮現,連自己的女朋友都不放過,算是讓他壞完了。
最後纔開口道:
“行啦,你這裏就放一張牀,那還能不引起歧義嗎?”
信遠說着,還是拿出了自己那個非常高級的牀墊,扔在了地上。
“唉,共處一室還要守活寡,我真是太難了。”信遠走上前去,對君安易開玩笑道。
大腦仍舊處在一個空白的狀態上,君安易自己都不記得,她是怎麼在試衣間中洗漱完畢,換好睡衣出來的。
此時她躺在自己的牀上,開始胡思亂想。
雖然是兩張牀,但自己的牀類似於榻榻米,她和信遠現在的距離也就是幾米。
剛纔兩人隨便聊了聊之後,就已經互道晚安了,但她現在睡不着。
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說實話感覺還挺奇妙的,尤其是這個人還給了自己很多的安全感。
不自覺地,她的思維就活絡了起來,從命運的奇妙,想到了兩人之後的生活,帶他去極北之地,去見自己的家人,聽他講他那神祕的家鄉的故事,去了解他的一切。
正想着,突然感覺不對,身後的信遠好像站起來了!
他要幹什麼!??
感受着不斷靠近的氣息,她的肌肉不自覺地僵硬了起來,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反應。
當下只能是假裝自己睡着了,閉着眼睛僵硬的像一個死魚一樣,心跳的十分的劇烈。
人影在自己的牀邊停下,隨後緩緩彎腰,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君安易心中同時涌上緊張與甜蜜,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要有什麼變化。
“行了,趕緊睡吧,本人人稱柳下惠,做壞不亂,還是相當正人君子的。”
“別裝睡了,我什麼感知你不知道?心跳聲都擂鼓了!”
說完之後,信遠轉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牀上。
靜默無語,君安易臉上帶着笑容,很快變進入了夢鄉,這可能是她誰的最舒服的一次。
信遠坐在牀墊上,感受着君安易逐漸平穩的心跳與呼吸,他確實不打算睡了。
他本來就不是很困,而且他現在有點警惕過頭的感覺,君安易在身邊,他總覺得要守一守夜。
而且,他總覺得,這個城市好像哪裏都泛着那麼點不對勁。
白天遊逛了那麼久,也沒遇見個敵人,就是信仰之力有點可疑,但他總是心神難安。
剛纔,他用萬物之聲搜查附近的時候,那些一磚一瓦都不太對勁。
【一磚:好睏啊...】
【一瓦:想睡覺...】
好像整個城市,都充斥着一種莫名其妙的睏倦感。
他也不知道,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靜坐到深夜,凌晨四點,突然,猛烈的鬧鈴聲響了起來。
聲音很大,君安易頓時被驚醒,睡得異常安心的她立馬就想按掉,但腦子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這是什麼時候。
拿起一看——殺戮戰神鄭宸!
“出事了,很古怪...”電話接起,這是鄭宸的第一句話。
北部,夜幕籠罩的一個小島上,開始了地震!
整個島嶼都開始了顫抖,強力的神光從下而上的逸散着,爆發着令人感到恐懼的氣勢!
島上,一個小孩子收起了眼中所有的輕慢,口中低聲道:“來了?”
手一張,一根能量幻化而成的棍子沖天而起!
棍子迎風暴漲!好像要把那天捅出一個窟窿來!
“下去,給我老實點!”
通天戰神所駐守的關鍵節點,突然開始了暴動,來的毫無預兆。
短短的幾分鐘,這消息就已經傳到了所有的超能者高層耳朵裏,同時,更令人心膽劇顫的消息,同一時間傳來!
不僅僅只是這個關鍵節點,其他的節點也是一個接一個,開始了暴動!
凌晨2:45,北部海島。
凌晨3:05,西北戈壁灘。
凌晨3:15,南方鳳凰城!
......
這不是個案,這是全線的暴動!
而君安易接到的電話,就是關於這件事的。
“信遠!”掛斷電話,猛地回頭,卻發現信遠根本沒睡,雙眼中神光吞吐。
按理說,信遠和君安易所處的位置,算是和平發展區,沒什麼戰事。
電話裏的聲音信遠自然早就聽到,當下眉頭緊鎖。
腦子裏突然感覺不對勁,第一時間跳起,“等一會兒,我先去看看。”
隨後,身形閃現消失在原地。
——他要去看看,看自己白天插得那根槍桿,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