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反抗或是抵抗你,我相信你不會打算對我這種人出手。”
“其實,我這種人本來就在光明聯合中受到排擠,今天他們兩個死了,我一個人離去,最後也還是要受到處置的。”
“讓我再在這裏待着看看吧,我估計一會兒就走了。”
信遠奇怪的看了看他,聳了聳肩道:“隨你。”
隨後,他便開始直接降落,降落到街道當中,降落到衆人的當中。
此時,隨着他身軀的降落,身上的光芒緩緩暗淡,但他卻並沒有隱沒於人羣,反而是在人羣中越發的閃耀。
所有的奴隸全都不約而同的做了同一個動作,站定,行注目禮。
和曾經的東大陸不同,那裏的歡呼雀躍,那裏的萬民崇拜,在這裏並沒有發生。
在苦難的泥潭裏打滾了太久的奴隸們,做不出那種溫室花朵一般的事情。
他們所做的全部事情,就是站在那裏行注目禮,眼中閃爍着跳躍的火光,彷彿在看着給自己重生的人。
在這裏,信遠終於不再是人們眼中的救世主,而是舉旗引領衆人戰鬥的存在!
“看着我做什麼,你們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對了,火差不多就別放了,戰鬥已經算是勝利,再燒沒什麼太大意義,有的火可以滅一滅了。”
衆奴隸沒有對此說什麼,只是一個傳一個的大吼道:“滅火!”
所有人瞬間一個穿一個,全城的火勢,慢慢還就真的好了起來。
看着這簡單的卻如此有效率的調令,石定遠眼睛都看直了。
他看着眼前的這一幕,整個人也是感嘆於信遠恐怖的號召力。
根本不需要過多的話語,不需要繁瑣的密令,所吩咐的事情根本連自己這個城主平時都達不到這種辦事效率!
嘴巴微微張了張,石定遠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能說得出口。
奴隸,竟然也可以做的這麼好麼.....
“厲害,你組織了他們多少天?怎麼拉起這麼大的隊伍?”
“多久?兩天吧。”
石定遠:?
此時,奴隸們眼中的殺戮之色變得淡了一些,開始變得堅定。
戰鬥並沒有結束,貴族們仍舊在被一個個排隊斬殺,看着白銀神子那種級別的貴族那樣輕易的隕落,以及對面的老大之前那神明一樣的身影,他們已經不想反抗了。
唯一的問題是人太多,真要是一直殺下去,可就有點血流成河的意思了。
石定遠一直沉默的站在信遠身後,看着街面上的大火,看着自己城市的燃燒,面無表情。
奴隸們甚至完全沒認出來他,因爲石定遠平日裏不穿貴族服飾,要麼是一件硬風衣,要麼乾脆就是布衣,不搞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他對這個世界看不慣,但深知自己力量弱小完全無法改變什麼,所以平日裏也就是儘可能幫扶一下弱小,剩下的就是醉心於自己的實力,提升自己力量了。
正常情況下,他應該早就已經升官升上去了纔是。
所以此時,看着奴隸們的屠殺,他此時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可卻在信遠低頭想自己事情的時候,突然眼前一黑,有幾個人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擡頭一看,對方是十幾個奴隸,他們一起走了過來。
“怎麼了?”信遠疑惑道。
“是這樣,先生...我們想問一下,我們要怎麼處置城市中的人。”
“儘可能聯合其他的奴隸發展壯大唄。”
“我們知道,但...其他人呢,我是說除了那些奴隸於貴族的,其他人。”
聽着對方這麼一說,信遠頓時就懂了,笑了笑說道:
“哦,這個啊,你們自己看着辦啊,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無所謂的。”
那些所謂的“其他人”說的就是給貴族當狗的存在了。
比如很多服務行業,以及特種行業,必須要存在的那種。
但是看了看這些人,信遠突然有興趣的問道:
“怎麼,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嗯。”其中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奴隸說道。
“一開始我們自己就沒想着活,也沒想着讓別人活,拼命就是了。”
“但現在,之前你說的,我們會掀翻這個世界,我們會讓自己的火光燒盡整個西大陸,我現在有點相信了,也向往了。”
“但如果這樣的話,一味的殺戮恐怕並沒有什麼效果,把這裏的人殺光,然後轉移到下個地方,然後再燒殺搶掠,直到滅亡嗎?”
“而且,很多職業,例如廚師,醫生,特殊車輛駕駛員等等,都是我們完全所不懂的。”
信遠眼中閃過積分驚訝,繼續鼓勵道:“繼續說。”
對方嚥了口吐沫,“所以我覺得,在這個過程中,我們要分清,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
這句話一出口,信遠瞬間瞳孔地震!
“你叫什麼名字?”
“啊?胡星。”年輕人愣了一下。
“沒什麼,你繼續...”
這個傢伙...知道自己剛纔說了所麼了不起的一句話嗎?
胡星道:“對於那些十分期待着自己可以成爲奴才的人,我們應該斬盡殺絕。”
“但對於那些迫於無奈成爲奴才的人,我覺得要儘可能地爭取。”
“當然,原本的士兵,是要全殺的,防止他們日後倒戈。”說到這裏,年輕人的眼中閃爍着毫不留情的光芒,
“好!”信遠突然出聲讚歎,卻發現不止自己這麼說,身後的石定遠也是異口同聲的叫好。
“行,我同意了,但是怎麼做,要你自己說服大家。”
“那個,稍等一下。”突然,身後的石定遠開口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可以加入你們。”
“我應該還有一點才能,也符合你之前所說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