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瞎子...你到底是什麼本事啊,之前那種戰爭,你都一點事沒有?”
“對了,斗魁呢?”
柳瞎子笑了笑,開口說道:
“斗魁?你說的是剛纔那個深淵的強者嗎?走了,不知道去幹嘛了。”
信遠明明問了兩個問題,但是瞎子就只回答了一個,明顯是將自己跳了過去。
信遠也是習慣了,這傢伙身上的祕密,什麼時候想說,什麼時候再說吧。
手裏拿着自己的信仰之槍,在柳瞎子身邊找了個地方也是席地而坐,靜靜的看着眼前的斷壁殘垣。
經過之前的事情,他已經徹底的變成了那種半人半神的樣子,一路走過來,不管是誰,其實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對勁。
倒不是說敵意,現在還沒幾個人敢在自己的面前表露出敵意,但那眼神,讓他很不舒服。
柳瞎子就好很多,畢竟他是個瞎子,坐在他這裏,信遠感覺自己還是以前的自己,沒有什麼變化。
“哥哥。”
神出鬼沒的聲音從身旁傳來,信遠一偏腦袋,就看到了旁邊的鬼娃娃。
這傢伙總之也就是突出一個鬼魅,到現在,信遠對他都有一種莫名的忌憚感。
“哥哥,那個裝飾品就在城中心擺着,沒什麼問題。”
“但是,每隔三天你就要去摸他一下,保證他不能逃出來,要是爲了保險,兩天是最好的。”
那個鬼娃娃口中的裝飾品,自然就是龍鬚了,他已經徹底的成了一個活着的擺件。
信遠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這個技能實在是過於的變態,他要是真的能好好和鬼娃娃學上一段時間,恐怕真要橫行無忌。
但現在,鬼娃娃的級別不夠,自己級別夠了但又不太會使,想要“保存”龍鬚,就只能是暫時通過這種方式。
也虧得龍鬚人“老實”,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第七境戰力,沒什麼底牌和特殊技能,這才能禁錮起來如此方便。
“謝了,我要是時間不夠的時候,還需要你來幫忙控制住他。”
信遠看着鬼娃娃說道,雖然鬼娃娃叫他哥哥,但他現在可是不敢把鬼娃娃當成一個小孩子。
那種時空之力的特性來看,其實鬼娃娃不一定有多大歲數,只是由於能力的原因,他會一直是這個樣子。
換句話說,他被時間“禁錮”在了自己年幼的軀體中。
他的真實年齡,比信遠更大也是說不定的事情。
信遠心血來潮,突然對鬼娃娃問道:
“你爲什麼想要跟着我,你想要得到什麼嗎?”
鬼娃娃下意識地擡頭,單純的笑道:
“我只是想要跟着哥哥而已,沒有什麼目的的。”
信遠:......
信遠怎麼可能會相信,他盯着鬼娃娃的雙眼,半天都沒有移開目光。
鬼娃娃笑着與他對視着,最終還是用他那陰森的聲音,溫和的開口道:
“真的是什麼都瞞不過哥哥呢。”
“我只是比較好奇,想要看看得是什麼人,才能殺得了哥哥。”
“行了行了,你快去一邊玩去吧。”
真是夠了這傢伙,看起來小孩一樣,爲什麼給人的感覺這麼恐怖啊。
看着鬼娃娃走遠,柳瞎子適時的在旁邊說道:
“看來你這一次去第九街區,收穫實在是不小啊。”
“自身實力增長不說,帶回來的人,也是沒有一個簡單的貨色。”
“這下光明聯合估計要被打個措手不及了,這麼多年了,終於是又出了你這麼一個傢伙。”
“這才幾天時間?”
信遠聳了聳肩,手裏把玩着自己的長槍,沒說什麼。
斗魁勸自己別急,柳瞎子今天又勸了一句,他們其實也是爲自己好。
他自己其裏也有數,這一次去第九街區,絕對是撞了大運了。
現在,自己有了時間之力,有了春秋的口頭保證以及深淵的支持,過兩天估計還能等到洛水那邊的消息。
運氣也好努力也罷,總之,自己已經是用最快的速度,來推進這一切了。
他不能等太久,龍宇軒那個傢伙實在是太狠太毒,他不知道自己不在,東大陸現在究竟是什麼樣子。
這麼久沒辦法聯繫,他其實很擔心某個人......
出神的坐在那裏,神遊天外的不知想些什麼,柳瞎子恰到好處的開口道:
“別心煩了,你現在應該高興纔對。”
“該心煩的是那邊的人,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吧,洛水現在會是什麼表情,哈哈哈哈!真想看看啊。”
信遠:......怎麼感覺這個瞎子還有點惡趣味。
....
洛水什麼表情?
吃了隔夜屎的表情!
光明聯合總部,已經在地下宮殿守候了一兩年,基本沒出來的洛水,此時正臉色鐵青的站在總部外面的廣場上。
她之前感應到了任天涯的氣息——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了!
她此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直覺告訴她,怕是出了大事了。
周圍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茫然地靜靜等待着。
幾分鐘後,當氣息萎靡,只剩下一條胳膊的任天涯落在洛水面前的時候,洛水真的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瞳孔地震”。
她怕是想破了腦袋,也不可能想到現在的畫面。
“你...其他人呢?”
一時間失去了平日裏掌控一切的氣度,洛水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
“都死了。”
“那你爲什麼活着!”洛水杏一瞪,失去風度的喊道。
任天涯苦澀的搖頭,“他讓我回來報信,那個黑旗之主,信遠。”
“他要關於禁魔天淵的消息,而我感覺,他身上可能有讓天使孵化的能力!”
“對了!他...我不覺得他是人,他就是主,那種氣息,他絕對就是!......”
矛盾的說完這些消息,任天涯直接倒地,昏迷了過去。
洛水的腦子裏幾乎已經成了一團漿糊,深吸一口氣,長久的沒有吐出。
變天了...
可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