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爲什麼,從最開始的震驚之後,他卻並沒有那麼的難以置信。
就好像是在他的心中也覺得,如果是信遠的話,能辦到這些好像也沒有那麼不可思議。
只是心裏默唸着莫輕古的那句話。
——“那可能是你一生中所做過的,最壞的決定。”
於是他就靜靜的站在遠處,看着信遠,感受着他身上今非昔比的氣息,他當然不至於逃跑一樣的離開,他可是黑手侯。
不過,在那一聲令下之後,一切的平靜就已經被打破了。
“是!”
路西法瞬間點頭答應,身後的羽翼捲起狂風,帶着殺意撲向了黑手侯龍宇軒。
此時他身上的血氣比信遠還要更加的濃郁,看着龍宇軒,就好像是看着殺父仇人一樣。
天使不問原因,不問目的,不問對方是誰,只需要執行命令。
他早就想找點事幹了,看着自己的主和那個沒見過的女的抱在一起,他心裏總有種不太對勁的感覺。
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雖然看這個樣子那個女的自己以後也是不能惹了,但是他就是感覺好像不太舒服。
正好有了龍宇軒這個命令,他便瞬間撲了過來。
龍宇軒先是雙手前架,在胸前格擋挺身,將信遠的含怒一槍崩了出去,但是緊接着,路西法便已經來了。
“你...”
龍宇軒感受着來人絲毫不下於自己的氣勢,還沒來得及說話,那一個滔天血手就拍了過來。
五指收攏內扣,血色的利爪瞬間臨身,龍宇軒不敢大意,凝神就迎擊,一個骷髏架子一樣的血手拍了回去。
兩人的異能都是血紅色的,氣質上還算比較像,打起來給人的感覺還真有幾分天崩地裂的感受。
龍宇軒簡單過了幾手便已經是越來越心驚,這傢伙明顯的不對勁,力量體系應該是和自己完全不同。
有點像是神僕,但又明顯不是,關鍵是對方眼中那毫無感情的機器感,讓他都覺得瘮人。
“你是誰?”
“路西法!”
這是兩人之間交手的唯一一句話,完全驢脣不對馬嘴,龍宇軒是問他身份,路西法只記得自己這個名字是信遠給的。
兩人之間的交手無疑是戰場上最爲璀璨的畫面,但是一切都還沒完,那杆信仰之槍在此時就像是活了一般,在空中打了幾個轉,電射插入了地面。
神威激盪開來,籠罩了周圍的一切,讓所有的神僕都是雙腿一軟,甚至連部分神祇都是停下了動作。
這種上位神力的壓制,當初信遠在西大陸屠殺的時候用過很多次,現在仍舊是異常的高效簡捷。
只能說不愧是信遠,根本就不考慮什麼合縱連橫,一出場就是同時於神僕和人類聯合雙方開戰!
根本就不存在我是哪一方的那種說法,老子自己就是一方!
生動的詮釋了什麼叫做不是猛龍不過江,哦不對,不過禁魔天淵。
唯一安心的就是戰神殿所屬了,肯定那是自己人,沒看見殿主都直接上去抱住就又啃又親了麼...
當初的事情,絕對是龍宇軒一手陷害,否則信遠不會說出這種話。
她早就有懷疑了,只要不是和戀愛有關的事情,她腦子還是很好的。
當時,正想要轉身發難的她,便被信遠牢牢地箍住了腦袋,霸氣的扳了回來,用力的吻了上去。
君安易的身體瞬間就軟了,一時間忘了什麼龍宇軒的事,只顧着迴應。
周圍的戰場此時已經亂成一鍋粥了,也沒人在乎這兩個離譜的傢伙,所有人都是打的腦漿子嗡嗡的。
周圍誰是敵人誰是朋友已經有點模糊,哪個優先級比較高也愣了,神僕更是麻了,一個天使一個神突然出現,自己是不是該乾點什麼別的事了?
而那兩個傢伙仍舊在空中擁吻着,信遠抱着的手開始逐漸向下,很顯然,這幾乎是每一個男人的天賦行動了,都不用人交的。
君安易打掉了信遠不老實的手,不好意思的說道,“幹嘛!這麼多人呢...”
“那我們換個人少點的地方?”信遠笑道。
兩人喘着氣看着彼此,環節了一下心中爆發的情緒,稍微迴歸理性了一些。
君安易冷聲問道:
“當時,是龍宇軒害的你?”
“算是吧,也是我自己有點大意了,當時被勝利衝擊的放鬆警惕了。”信遠道。
隨後咧嘴一笑,看向了遠處的戰鬥地區。
“回來了,該討債了,在那邊我沒學會別的本事,就會殺人了...”
遠方傳來長嘯,下一秒一個灰色的氣流電射而過,種種的擊在了路西法的身上,配合龍宇軒的攻擊,將他撞飛出去。
灰手侯還是來了。
信遠和君安易都不需要交流的,兩人攜手飛身而上,也是進入了那片站圈。
“主不必擔心,兩個我也可以解決!”
路西法咬牙就打算吐血,用出當時他在西大陸拼命時的那種血色天使狀態,但被信遠按住了肩膀。
信遠飄飛過去,咧着嘴不停的笑,那模樣距離變態反派就差直接伸舌頭舔嘴脣了。
龍宇軒點點頭,“你竟然真的還回來了,我很意外。”
他沒有絲毫打算和稀泥,說什麼當初有誤會之類的屁話,他知道那種話對信遠沒用。
“意外嗎?那我現在回來了,你準備好死了嗎?”信遠呲着牙說道。
龍宇軒的眉眼陰沉的可怕,突然回道:
“我可以死。”
“不過我們有些事要談一談。”
“不用談!”信遠同樣是一聲大吼,氣勢攀升到了頂峯,“你可以死,那便死!你死之後咱們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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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存稿,都是整理好細綱現寫。
除夕夜熬夜碼字屬實有點意思。
各位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