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倒是也能理解,畢竟要是從她網上那個“酸奶棒”的身份來看的話,君安易的本性中好像也有不少搞笑女的成分。
“不是...你爲什麼問出來這句話?”
“我這兩年在外面可都還給你留着處...”
“咳咳,行了行了。”君安易臉稍微有點紅,雖然她本性也算跳脫,但還達不到信遠那麼黃暴。
“那個路西法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感覺只要你勾勾手他隨時願意和你上牀,恐怕還很配合你的樣子。”
“不是...你怎麼懷疑他啊,他都無形無相無性,怎麼可能啊。”
信遠無語的說道,他算是看出來了,君安易不是別的,就是單純的在喫醋了!
“無形無相...那不就是隨時變化嗎!嘖,聽你這麼說他還能變成任何一個女人啊。”
君安易想着想着,越發覺得這是一個大問題。
信遠搖搖頭,突然正色說道:
“你會喜歡一塊石頭嗎?或者說是一棵樹?”
“什麼?”君安易沒太懂。
“你難道不覺得,路西法他,根本就不算是人嗎?”
信遠微微眯了眯眼睛,解釋道:
“其實他本來應該可以成爲一個人的,他是悲劇和畸形的產物,是那所謂的神祇所壓迫製造出來的生靈。”
“擁有神力之後,我每天都在提醒着自己,我還是人,我不會被那些存在所同化。”
“他在我身邊,其實也是在提醒着我,我和一些存在的不同。”
君安易的眼睛眨了半天,靜靜的聽着信遠的理論,看起來煞是好看。
信遠瞬間切換了自己的另一個模式,嬉笑着說道:
“放心啦,我和他不可能的,我只愛你...(此處省略一萬句土味情話。)”
而門外,此時的墮落天使路西法低着頭,聽到了之前的談話。
本來他是不會偷聽主的談話纔對,但是機緣巧合,好多話,恰好就是飄進了他的耳朵中。
路西法的雙眼滿是迷茫,然後便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靜靜的離開了。
......
回到東大陸,信遠那邊短暫的休息以及家庭內部的輕喜劇暫且不談,這世界上的其他人可是都麻了。
世上的所有人都是愛看熱鬧的,尤其是期待着想看看能不能有什麼大新聞。
但是今天一天的時間之內,發生的消息內容實在是有點太多了,讓東大陸的民衆有點應接不暇的意思。
先是人類聯合發佈的官方消息,那個已經死亡了兩年之久的人類英雄竟然詐屍了!
而且竟然當年還有那麼一段離奇的劇情,和最高級別的人類掌權者有關。
人在家中坐,突然就被餵了這麼一大口彌天大瓜,這誰能想得到。
但是正如一開始龍宇軒的預料那樣,此時沒有人覺得這事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不過是世界高層之間內部的事情罷了。
唯一的影響就是,那些屯着有關信遠紀念品的奸商差點沒直接吐血,由於人的死而復生,他們手裏的那些“絕版紀念品”必然要開始瘋狂的貶值。
人類聯合到最後還是沒敢引起內訌,明裏暗裏的說了戰神殿幾句,還是沒敢說當時君安易在場。
戰神殿的消息又是接踵而至,這個消息對於民衆來說最爲勁爆,世上真的有神!
當然了,戰神殿也不是沒腦子,在字句的斟酌上可以說是非常的嚴肅。
大體意思就是說,超能者的敵人,其實就是神僕和神祇,之前所有所謂的自然災害和恐怖襲擊,都是神的手筆。
不過神祇和大家心中想的不一樣,祂只是擁有力量,讓人忍不住的生出頂禮膜拜之感,覺得祂是什麼無上的存在。
但那只是祂的能力使然,並不是說祂真的良善,並不是真的全知全能,祂們是來毀滅與奴役我們的,是我們的對立面,希望大家甄別。
戰神殿的公告說的很清楚,君安易從沒有不在乎人類,就像莫輕古說的,這事理念之爭。
要來看一看,到底誰纔是對的。
一天前,信遠在提出這個提案的時候,就非常直接了當的說過:
“一定會有人自以爲是,覺得自己比誰都聰明,想着要倒向神祇那一邊,期待着成爲奴才纔是人生真諦。”
“我確實會讓世界大亂,這一點龍宇軒沒冤枉我。”
但說完這話之後,信遠的申請隨機變得殘忍了起來,與旁邊的莫輕古當時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但,這天下早晚要大亂!”
“那些僅僅只是聽到真相,便着急的想要下跪的人,現在出來總好過以後出來。”
“他們現在想要卑躬屈膝,戰爭開啓就是投降派與逃跑派,是巴不得背後捅刀子,用表忠心換自己生存的人。”
“如果這世上必須要有人死的話...”信遠當時說這話的時候,像極了一個獨裁通知的暴君,“我希望可以是這些人能先死,這一次,算是一次篩選了。”
正是這些說法,當時才堅定了君安易,讓君安易發佈了這個通告。
這通告發布之後,且不說人類聯合那邊,最爲破防的,反而是另外的一個組織。
一個地下組織——神僕。
“他們他媽的隱藏了上百年,怎麼會在這時候突然把消息公開了!”
洛河圖用力的將手機摔個粉碎,喫人一樣的目光看向了周圍的衆神僕。
“誰走漏的消息?!”
沒人吭聲,洛河圖也知道不太可能,沒聽說過神僕有投靠人類那邊的。
雙手捏着桌案,死死的咬着牙,這個節骨眼上的公告,恰好卡住了他們原本計劃中的一次大行動。
怎麼就在這種時候像人們坦白了呢!
“信...遠...!”
無心插柳柳成蔭,信遠本來根本沒有對付和預測他們行動的意思,但事情就是這麼巧合。
有些人,只能說命中註定就是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