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之,現在的她,是隱藏的最深的時候,也是氣息掩藏的最好的時間段。
換句話說,這個時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哪怕是信遠站在她的面前,也是絕對認不出來!
一直以來以絕對的傲慢示人的神明,不知道爲什麼,此時竟然是謹慎了起來。
但是這個樣子的祂們,卻反而更加的恐怖。
此時,她的眼睛虛實變化,看起來就像是打算望穿天上的星辰,繼續喃喃自語道:
“真的很像,兩瓶毒藥,就像是當初的那兩個傢伙。”
“他們這些不知道怎麼回事出現的‘穿越者’,爲什麼有些時候感覺...還有點莫名的相似?”
一邊說着,她一邊不知道有什麼意義的揉搓着自己的手指。
修長的手指如同竹節一般,上面像是打火機一樣,被搓出星星點點的光芒,像是在交流一樣。
事實上,神是不需要語言這種東西作爲載體,就可以交流的。
祂們的高等,幾乎是體現在方方面面。
在這個世界上,只是很多時候受限於神僕的身體結構而已罷了。
“不過,上次的那隻猴子,貌似也是憑空出現的,就跟石頭縫裏蹦出來的一樣。”
“但是這一次,那個莫輕古,貌似是本地人啊。”
“本地人...那傢伙到底是怎麼搞出來的。”
說到這裏,祂的表情竟然是有了幾分迷惑,甚至眉頭都皺了起來,在她那被人拿刀劈過的臉上,此時顯得異常的抽象。
神是無相的,很明顯,祂完全不在乎這些。
不過,要是此時信遠在的話,看着祂們迷惑皺眉的樣子,肯定是要抓緊機會,狠狠嘲諷纔是。
只是可惜他不在這裏,少了這麼一個噁心神祇的途徑。
“所以說,你上次不是告訴我們,那傢伙廢了嗎?”
旁邊,空間被撕開了一個裂縫,一個雙眼無神的黃金神子,被扔了出來。
隨後,他的眼睛很快便有了神光,站直了身子,對着神-洛水質問道。
洛水:......
說實話,信遠的這個反應,是祂完全沒有預想過的。
信遠的心智幾乎是一夜之間大變樣,但卻變得瘋狂而難以預測,雖然看起來沒什麼目的,但貌似沒有至此頹廢下去的樣子。
簡單來說,心態崩了,但又沒完全崩。
面對着同伴的質問,洛水沒什麼好說的,皺着眉頭,像是在思考着什麼事情。
“另外,兩瓶毒藥?”
“那個老傢伙,也能算是毒藥了,你是覺得,%*$沒有辦法搶得過他?開什麼玩笑!”
對方所說的“%*$”應該就是那個被莫輕古喫掉的神的名諱,但那完全是一種完全莫名的音節,無法用人類目前已有的文字去表示。
“別再大意了,這個世界,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後,就應該早點解決掉了。”洛水淡漠的說着。
“上一次,不就是因爲那傢伙碰上了運氣,導致我們對這個世界下手,這麼麻煩嗎?”
顯然,沒外人的時候,神也會說實話。
超能者之父當時,做的事絕對沒有祂們曾經說的那麼不值一提!
“上次本來就能殺的,還不是你說什麼‘有更好的辦法’?”
神-洛水不由得一陣的語噎,有點喫癟。
“就算限制再多,我們用這些身體所能發揮出來的一點點力量,想殺他,也沒什麼問題吧?”
“這次不是正好還有那個叫莫輕古的,一塊殺了,然後直接強行轉化世界信仰,殺掉剩下擋路的人,不久解決了嗎?”
“爲什麼要浪費這些時間,和這些下等的蟲豸們玩遊戲?”
洛水此時也是被問的有點煩了,這些神祇在自己人面前,交流竟然也是有幾分人類吵架的意思,挺沒意思。
洛水反駁到:
“廢話,把這傢伙廢了,讓我們有個研究的對象,是爲了之後的更多事情!”
“這一個小小的世界算什麼?類似的世界我們見的多了,重點是,這裏居然出現了我們所不瞭解的東西。”
“那個莫名奇妙的多時間線穿越,還有他那個什麼系統是哪來的,不是都還存疑嗎?”
祂們之所以可以精準的說出信遠的所有底牌與祕密,是因爲強橫的宇宙統治者地位,以及簡單粗暴的靈魂讀取。
但這並不代表,祂們全知全能的級別,明顯還是不太夠。
如果祂們願意付出代價,也可以製造一個“穿越者”,讓信遠一樣的人,從那個遙遠的藍色星球上,來到這裏。
但是祂們自己清楚,信遠不是祂們弄過來的!
那!是!哪來的!?
星空之上,祂們是全知全能的統治者,不允許有這種情況的出現,所以纔會從百年之前,幹事情就磨磨唧唧的。
結果墨跡到現在,好像還稍微有點麻煩了……
“所以,怎麼辦吧,那個小崽子,利用着規則保護,都能騎到我們頭上來了!”
洛水聽着這句話,沉默了足足十幾分鐘的時間,或許時間的流逝對於他們這些存在來說本就是一個虛假的概念,此時也是沒神着急。
“唉,或許是該這麼做。”
“殺吧,殺了他!”
洛水說出這句話,聽着好像還有點遺憾。
“行了,早這麼說不就早結束了,在這個世界浪費這麼多時間。”旁邊的神祇不屑的說到。
“那分配一下現在能用的軀體,把這兩個傢伙直接殺了,然後……”
“不。”洛水突然打斷,回頭看着祂“先殺信遠!”
“莫輕古那邊,我不信他真就能贏。”
“而且,兩瓶毒藥,先集中精力解決最重要的那個,要不然…我怕兩瓶都得喝!”
……
戍邊城,三天的時間中,信遠只得手了兩次,而且都是神祇直接自爆,得到的神魂少之又少。
所有遇到的附身神,都是觸之即走,完全沒有和戀戰的打算。
也不怕丟人。
這裏,已經是東大路最爲邊緣的城市,以信遠的視力,甚至可以看到禁魔天淵。
只是此時,他正凝重的低着頭,看着遠處的一場……
——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