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沒有想辦法找過吳淚,可是,她找不到,真的找不到啊。
十幾年渺無音訊,當年又是那麼瘦小和倔強的一個孩子,真的,還活着嗎?
她,不敢去想。
她,也更知道,吳淚的消失,對於她的父親來說,更是一個難以遺忘的心結,從吳淚失蹤的那一刻起,十幾年了,秦老頭的臉上,就沒有過一絲的笑容,何止是滿臉愁容,簡直是得了抑鬱症了,而他現在生的病,誰又敢說,和他這十幾年的鬱鬱寡歡,心事重重沒有關係呢?
而這一切,和她,真的沒有關係嗎?
更何況,那是她父親啊。
別說今天跪在這裏求了,就算是磕頭磕到死,只要能夠救她父親,她也心甘情願的。
不管她父親是不是別人眼中的廢物和殘疾,那始終,是她的父親。
秦學醫院,有多難進入,秦小妹不是不知道,可她,是真的沒辦法了,她父親的病,或許,只有秦學醫院才能夠醫治,纔有條件醫治。
可她,沒有這個本事,甚至她也知道,邱文賀可能都沒有這個本事,但是,她只能司馬當做活馬醫,畢竟,相比自己,邱文賀他們,比她的門路,多太多了。
看着磕頭如搗蒜,哭的悽慘無比的秦小妹。
邱文賀,似乎終於有了一些良心,在他母親要說話的時候,搖了搖頭,道:“媽,你別管了,我來處理吧。”
說完,邱文賀走到秦小妹的身邊,然後蹲下來抱起自己的女兒,道:“女兒,去旁邊陪着奶奶坐着,我和你媽媽說說話。”
邱水水似乎只粘着秦小妹,對於自己的父親,她雖然渴望卻有一種疏遠感,至於自己的奶奶,那就更不用說了,從這小小孩子眼睛裏的恐懼,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很怕自己的奶奶。
至於爲什麼怕?想來,不用解釋了。
而邱文賀的母親,滿臉嫌棄的看着邱水水,連抱都懶得抱一下,直接指着沙發,道:“自己坐着去,別再給我哭鼻子,像你媽一樣,丟人現眼。”
這是奶奶對孫女應該說的話嗎?
可是,邱文賀的母親,就這麼自然的說出口了,哪有半點的隔輩親的意思?
邱文賀嘆了口氣,扶着秦小妹,道:“先起來吧,你知道的,就算你今天跪到死,解決不了的問題,還是解決不了。”
“秦學醫院是什麼地方,你很清楚,秦小妹,你高估我了,我若是邱家的核心層,或許,還有機會能夠幫你一把,可你知道,我不是的。”
“實話告訴你吧,整個邱家,能夠有資格進入秦學醫院看病的人,也是屈指可數的,我以及我熟悉的人,都沒有這個資格。”
“你想要讓你父親進入秦學醫院看病,其實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要麼,你父親本身擁有s級的權限,要麼,他擁有起碼三個s級或者一個ss級權限的人的擔保,否則,花再多的錢,他也進不去,這一點,你知道嗎?”
秦小妹眼中陷入了絕望,知道嗎?
她其實知道進入秦學醫院很難,只是不知道,竟然會這麼難。
邱文賀就算對她再怎麼不好,可這件事,沒有道理騙自己的。
擁有s級權限纔有資格進入秦學醫院看病嗎?
她父親有嗎?
不可能有的,不說別的,整個邱家擁有s級權限的人,纔有幾個?
便是她老公邱文賀,也僅僅只是b級而已,升到a級都不知何年何月,更別說,s級了,恐怕,此生無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