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柳長歌帶着長歌回家,公車上,她有些頹然的和長歌說道,“劉導真的很嚴格,可是我不管怎麼弄,都達不到他的要求。”
“長歌,你能幫我嗎?”
長歌擡頭,“你想怎麼幫?”
“我……”
柳長歌猶豫,“這個戲本來就是你……”
“你想讓我幫你作弊?”
長歌問她。
“沒有,沒有!”柳長歌連忙否認,“我只是想讓你教教我怎麼演破城那一段!”
之前長歌演的那一段,被放到了網上,加上她在片場前面的那一段,加上她之前的履歷,纔有導演又開始聯繫她了。
一次次被劉導罵,她當然也想過作弊,讓長歌直接幫忙,可是念頭一出,就被她打消了。
自己學習到的,那纔是真正誰也代替不了的,如果她讓長歌代替,那她之前的努力,豈不是都成了笑話。
她可是要做演技派的,演戲先做人,好好做人,好好演戲,這樣纔行。
“這就是沐琳琅和柳長歌之間的區別!”
長歌和西彤說道,這次她沒有理由拒絕柳長歌。
“謝謝你,長歌!”
柳長歌激動之下抱住長歌用力的親了一口。
然後,尷尬了。
“你們在做什麼?”
柳長歌被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西裝判官拉到一邊,判官那張俊美的臉黑沉沉的看長歌。
一副他被長歌綠了的表情。
長歌:“你應該慶幸這個點沒什麼人了!”
她們回來的晚,趕上的是末班車,除了司機沒幾個人,他們坐的還是最後排。
不然的話,就判官這個突然出現,就足以嚇壞不少人。
“你做什麼?”
柳長歌嗔怪推開判官,“你嚇壞長歌了!”
長歌:“……”
判官:“……”
她沒有被嚇到,她吃了一嘴狗糧。
結果,這個判官看着冷臉,還特別沒原則。
“嗯,我下次注意一點!”判官對柳長歌說話的時候和風細雨,一轉頭,衝着長歌冷氣不要錢的釋放。
雙標狗真是夠了。
長歌學了新名詞,心中默默吐槽,決定不理會他們低頭看自己的書。
看了兩眼,她看不下去了。
這都是什麼鬼玩意兒。
十個皇帝,五個姓慕總,三個姓顧,兩個姓墨。
一個邪魅,兩個暴君,三個冷漠冷酷面癱,剩下幾個不是天生性格有缺陷,要麼就是小時候受到了刺激。
所有的體質都是給女主做的準備,要麼看到女人害怕,一看到女主立馬恢復x能力,一旦戀愛就沒了理智。
沒有你,朕要這江山做什麼!
當然要江山啊,不然等着排排坐,亡國皇帝坐一起被抄家之前和愛妃一起打個麻將鬥個地主,然後一起共赴黃泉嗎?
還有那什麼異香撲鼻的。
當香料師是擺設嗎?別說是個淡淡的清香,就是自己腳丫子香,只要銀子到位,香料師都能給你調出來。
正所謂是哪裏特殊調哪裏。
爲了一個人捨棄了全天下,當初要什麼自行車,和愛妃去種地不好嗎?
長歌乾脆合上了這些霸道王爺霸道總裁,她的眼睛受不起這種荼毒。
公交車下來,柳長歌帶着他們回到了她住的地方。
之前那個污水遍地的巷子。
一腳踏進去,撲鼻而來的臭味。
長歌面不改色跟緊兩人,只是將懷中化成洋娃娃矯情的西彤抱緊了一些。
然後,她們進了屋子。
長歌面不改色的封閉了西彤的聽覺。
詢問兩人,“劉奎安之前在你的名下買了一套房子,不如去那邊怎麼樣?”
“好!”
柳長歌沒有客氣,尷尬的她忙不迭的答應下來,紅着臉進屋收拾行李。
判官晚了一步,瞪了眼長歌。
然後塞給了長歌一把鑰匙。
一個小時後,三人一娃娃出現在本市最大的別墅區。
“長歌,你太厲害了!”
不知道房子是判官的,柳長歌以爲這就是長歌說的那套房子,看着長歌的眼神格外崇拜。
長歌再次收到了判官耐人尋味的眼神。
長歌眼神迴應,很是無辜。
‘是你自己讓我這麼做的,現在又怪我咯?”
在這個地方住的好處就是,長歌和西彤不缺各種美食,而柳長歌也十分方便和長歌學習演技。
在長歌的幫助下,柳長歌終於達到了劉導的要求。
結束了女配角守城公主的戲份。
緊接着而來的,就是那檔長歌給她要來的綜藝。
誰是演員,當紅影后和知名導演做評委,演員們拼演技的節目。
接到節目組的開播通知,柳長歌的手幾乎握不住電話話筒。
“長歌!”
掛斷電話,柳長歌抱着長歌大哭,“謝謝你,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五年,她整整拼搏了五年,在這五年內,她每天都對着鏡子磨練演技,她不是科班出身,所以只能靠着自己琢磨,琢磨角色的情感基礎,角色應該有的情緒和表現。
跑了這麼多年龍套,她演過各種角色。
她知道自己生的好,可她不想接受那些潛規則。
爲什麼,難道演戲,不應該看的是演技嗎?
她能將角色演的活靈活現,爲什麼那些人就要無視她!
她沮喪過,可是每天早上起來,她都會將昨天的鬱悶扔到腦後,不服輸的繼續下去。
終於有導演看到她了。
她的春天終於到了,那天,她在原地使勁的打自己,生怕這只是一場夢。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比噩夢更加的讓她崩潰。
她一次次的準備角色,卻一次次在開播前被人搶走角色。
那個叫沐琳琅的演員一次次的搶走她的角色。
在她第九次被她搶走角色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了,要找她理論,結果卻被壞人綁架。
如果不是判官出現,救了她,她現在已經魂飛魄散了。
她所求的不過是個公平競爭罷了,可公平卻那麼難。
五年,她演的唯一一部有自己的名字和戲份的角色是長歌給她爭取的公主角色。
五年,她終於獲得了一個可以讓世人看到她的平臺!
“這是你自己應得的。”長歌沒有推開她,任由她在自己懷中。
不多時,她總算是哭的差不多了,鬆開長歌起來,她哭過的地方,長歌的前胸上一團洇溼。
“對不起,我把你衣服弄髒了!”柳長歌臉紅了,不好意思的對長歌說道,“你換下來,我幫你洗!”
“不用了,我自己來!”
長歌還會洗衣服?
柳長歌好奇,結果就看到長歌換完衣服後,兩個小紙人從房間裏擡着衣服出來。
扔進洗衣機之後,一個跑進了廚房做飯,一個看着洗衣機。
特別是在廚房裏做飯的那個小紙人,扛着比自己高大好幾十倍的菜刀在案板上咔嚓咔嚓做菜。
然後開火做飯。
柳長歌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