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主任嚴肅沉聲質問付瑤,卻連回答的機會都不給付瑤。
“這是第幾次了?考試倒數第一,動不動就逃課出去打架,現在還學會害人了?付瑤,你是不想讀書了是吧,把你家長叫來!”
“張淺?”
付瑤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下,這不是張秀雲的那個妹妹嗎?
她正要說話,臉上狠狠的捱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付瑤覺得自己消腫了的臉再次傳來了腫脹感,還有那火辣辣的疼。
“付瑤,你怎麼這麼狠毒,淺淺怎麼你了,你就這麼對她?”
這個聲音,她熟悉,打她的這個人,是他們學校有名的校草,人長得帥,學習成績還好,米珊珊的心上人,陳宇恆。
“瑤瑤,我知道這件事情你都是爲了我,可是你這麼做真的不對,對不起,我真的不能不說實話,我不能看着你錯下去了!”米珊珊捂着臉哭的梨花帶雨。
付瑤已經心裏有了準備,卻沒有想到米珊珊這麼狠,直接將這件事情都推到了她身上。
她心中不是滋味,“米珊珊,我是怎麼對你的,我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不能看着你錯下去啊!”米珊珊搖頭,一副被付瑤嚇到的樣子,“瑤瑤,我知道你生氣,可張淺自殺了,你知道嗎,這是一條人命。”
如果說,昨天她來學校,見到了米珊珊好端端的在座位上坐着,和別人談笑風生,等到她去問她爲什麼不來找人幫自己的時候,她說自己害怕,付瑤只覺得失望的話。
那麼這個時候,付瑤已經徹底的對這個所謂的好朋友寒心了。
分明是她自己做的事情,怎麼能推到她的身上。
付瑤想也沒有想,反手給了陳宇恆一個巴掌,“陳宇恆,不是我做的,這一巴掌,我不挨。”
“宇恆!”
付瑤只覺得一股大的力道將自己推開,她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上。
“一中是最好的中學,怎麼也會出這種學生,和小混混一樣,老師,你們就是這麼教學生的?”
護着陳宇恆的女人怒氣衝衝的和政教處主任發難。
“對不起,陳女士,我們也正在處理這件事情,請您保持冷靜可以嗎?”鄭主任見狀連忙道歉,將付瑤扶起來。
“處理?怎麼處理,這種學生,就必須開除!”陳宇恆媽媽不依不饒,把自己兒子拉在身後。
鄭主任沒辦法,只能通知付瑤和米珊珊,讓他們將家長喊來。
米安娜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和付建明挑選鑽戒,聽到老師說米珊珊出了問題,讓去學校,她本來是打算自己去的。
結果付建明卻破天荒的提出也要過去。
“咱們珊珊前幾天不是參加那個歌唱比賽嗎,說不定是得獎了,等會兒直接放學,我們一起去喫那邊新開的那家日料,聽人說味道很不錯。”
付建明這麼說,米安娜也沒有反對,心裏反倒是十分高興。
撒嬌的獻上紅脣,“老公,你對我實在是太好了。”
“珊珊知道,肯定會特別高興的。”
而長歌,比他們先到學校,凌晨的時候,她將自己做的軟件發出去,就跟着付瑤出門了。
只是在門口被門衛攔住。
磨了大半天,都不讓她進去。
她乾脆從上次付瑤經常爬的牆頭外跳進來,經過一段時間的鍛鍊,她的體力好了不少,加上伙食很到位,雖然還是那副經過歲月敲打過的面容,可是精神狀態和體質卻是好了不少。
至少現在,她應該能直接一拳頭打爆章永強的腦袋。
她這次來,是打算給付瑤臉上的傷痕要個說法,孩子做錯了事情,需要管教那是一回事,但是自家孩子受到欺負,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按照西彤給的地圖找到政教處,她發現門是開着的,到門口一看。
那站在一箇中年男人身後被一個女人指着鼻子罵的人,不是付瑤又是誰?
此刻,她像是要喫人一樣的目光死死的看着不遠處一個小姑娘。
看這個做派和付瑤的反應,這應該就是米珊珊了。
“你找誰?”
鄭主任第一時間發現了長歌的存在。
“你怎麼來了?”
付瑤回神,瞧見了長歌,驚訝出聲。
那半張此刻紅紅的,高高腫起的臉頰,瞬間映入了長歌的視線。
“怎麼回事?”
長歌上前幾步,仔細打量付瑤的臉,昨晚上打的紅腫還沒有消下去,現在又添了新傷,臉上還有血絲,明顯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劃過了。
長歌冷然回頭,視線在這個房間裏僅有的幾個人身上轉過,最終視線落在對面護着一個男孩的女人身上。
“你打的?”
她語氣平靜,可眼神卻不是這麼說的,陳宇恆的媽媽被嚇了一跳。
心裏想,這個女人,穿着打扮都一般,怎麼看上去那麼嚇人,倒像是她在新聞裏看到的那些大人物一樣,不威自怒。
開什麼玩笑。
真想到這裏,陳宇恆媽媽又覺得自己想的多了,被自己嚇唬到了。
眼前這個中年女人,那一身裝扮和皮肉,這一看就是沒少做粗活,看看那雙手,指頭那麼粗。
陳宇恆媽媽心中判斷完畢,有了膽氣,抱着自己兒子冷傲道:“是我打的,怎麼樣吧?誰讓你年齡這麼小不學好,學着勾引男孩,勾引不到就去陷害人家小姑娘,我兒子給她一巴掌怎麼了?”
“不怎麼,父債子償,有仇最好現在報!”
長歌狠狠的給了陳宇恆媽媽兩巴掌。
“媽!”
陳宇恆被嚇到,抱住自己的媽媽,“你憑什麼打人?”
“你憑什麼打付瑤?”
長歌反問。
“因爲她該打!”陳宇恆說,一張鼻青臉腫的臉上還能露出幾分氣憤之色。
“哦,那我也是這個回答,因爲她該打。”
長歌似笑非笑,淡淡說道,“怎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她打我女兒就是理所應當,那看來在你們的邏輯裏,打人是一件很隨便很主觀的事情。”
“那我也自然可以按照這個邏輯對你,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