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長歌直接借刀殺人,暗度陳倉,偷偷的將他藏在那些電腦私密程序裏的文件和罪證都發給了他的對手公司。
這個時間,付瑤也要回來了。
知道周汝海的好意,但是長歌沒有立刻真的去做工作,而是選擇去接從夏令營回來的付瑤。
這也是她之前算計好的時間。
抵達汽車抵達的附近,長歌一直沒有等到付瑤。
長歌的眉頭皺起,付瑤在她的教育下,已經變成了一個相當自律和懂事的孩子,如果汽車晚點的話,只要晚點超過十分鐘,她肯定會主動給長歌打電話聯繫。
而現在,卻不見車的影子。
長歌立刻打電話給夏令營的負責老師,對方的迴應卻是,車是提前到了十分鐘。
提前了,付瑤也沒有道理不見人影,長歌漆黑如點墨的雙眸中盛滿了冷意。
“西彤,幫我確定付瑤位置!”
自從將事情說明白之後,西彤變得相當乖巧,安靜的很,待在空間裏,也從來不搗亂。
這次也是效率極快。
話落,長歌的識海中出現了一副地圖,上面標註了付瑤的點。
距離這裏不遠。
她到那裏做什麼去了?
長歌毫不猶豫擡腳順着地圖朝着付瑤的位置走,她的腳步穩卻十分快。
眼前是一條破舊的巷子,道路上是坑坑窪窪的污水坑,四周還堆放着垃圾,空氣裏泛着陣陣的臭味。
是付瑤的聲音。
長歌聽到了從巷子深處傳來的隱隱約約的聲音,沒有絲毫停頓。
聲音盡頭,映入眼簾的是付瑤和之前那個欺負她的張秀雲在被幾個男人按在角落裏打。
有個流裏流氣的男生渾水摸魚,故意對付瑤要動手動腳。
瞧着那男生的手已經伸到了付瑤臉上,眼看着就要碰到,長歌的身影立馬動了。
“啊!”
只聽到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那個男生抱着自己不正常扭曲的胳膊倒在地上,捂着胳膊疼的哭爹喊娘。
他不是第一個。
沒有給其他男生思考的時間,長歌已經將這些染着各種頭髮的小混混一腳踢到了地上。
這些人有的捂着胳膊,有的捂着腳,有的捂着手腕都給自己的兄弟做伴兒去了。
形態各異的同時,又保持着相同旋律的鬼哭狼嚎。
長歌走到付瑤身邊,目光落在她身上的傷痕,伸出雙臂在付瑤和張秀雲震驚的目光中,將付瑤抱了起來。
十分標準的公主抱。
“誰敢走,全身上下都打斷。”
長歌一隻手穩穩當當的抱着付瑤,右手飛快的飛出了一樣東西,劃破想要跑的混混頭子的臉頰。
只聽到破空的聲音,混混面前的磚頭做成的牆壁上,就出現了一個黑色的髮卡。
“臥槽!”
張秀雲再次驚訝的聲音,沒出息的抖了下,這個場景實在是太熟悉了,以至於她現在像是在噩夢重溫。
上次付瑤她媽媽就是這麼嚇唬她的。
她驚恐的看着恢復雙手抱付瑤的平平無奇的中年女人長歌。
腦子裏生出一個念頭,付瑤她媽媽,該不是掃地僧吧。
“張秀雲,我媽是女人。”
女人能做和尚嗎?
同樣被嚇到的是那個混混頭子,還有他身後跟着不敢露臉的米珊珊。
“阿,阿姨。”
混混頭子身上顫抖如篩糠,臉頰被劃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鮮紅的血絲順着傷口冒出來,他完全顧不上,拉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阿姨,對不起,我們就是和她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開個玩笑?”
張秀雲眯着眼睛怒氣衝衝,“人多欺負人少,這叫做開玩笑,把人打的渾身是傷,這叫做開玩笑?”
“阿姨,都是她挑的事情!”
張秀雲指着混混頭子身後的米珊珊,“她帶頭笑話付瑤,故意來找付瑤的麻煩,這些人嘴裏面不乾不淨的,所以付瑤才和他們打了起來。”
“是這樣嗎?”
長歌低頭問付瑤。
付瑤沉默,隨後點頭,有些歉疚的說道,“對不起,我剛剛知道網上那些事情,我氣不過,就動手了!”
“媽,我不該打架的。”
她記得從前,她只要打架,她媽媽一開始也是用那種很不支持的目光看她的,也會悄悄的數落她。
她想,沒有一個家長是喜歡孩子打架的,不管是打架的目的是正義還是錯誤。
“不是你的錯,有什麼好道歉的。”
長歌淡淡道,掃過張秀雲。
“你過去,誰害的你們兩個渾身是傷,就正反抽她十個嘴巴子,出了事情,我來負責!”
霸氣!
張秀雲本來也不是怕事情的人,心中一聲讚歎,大搖大擺狐假虎威的朝着小混混和米珊珊走過去,最後停在了米珊珊面前。
“你怎麼能讓他們打人呢,你是個大人,怎麼能欺負我這個小孩子!”
米珊珊恐懼的往後退,衝着長歌驚慌的喊。
長歌冷冷的看着她,一句話沒有說,可是意思卻相當清楚。
我就欺負你了,怎麼樣?
米珊珊掉頭就跑,被張秀雲拽住頭髮,按照長歌的說法,正反抽了她十個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在巷子裏格外的響亮。
“哎呦,可累死我了!”
張秀雲鬆開米珊珊的頭髮,甩着手看着眼前雙頰高高腫起的米珊珊,心中那口惡氣總算是消散了。
“你就是個神經病!”
“我爸爸媽媽不會放過你們的!”
米珊珊到底還年齡小,原本挑撥喜歡她的小混混頭子欺負付瑤,還覺得有人舔着自己感覺十分好,結果剛剛張秀雲動手,他在旁邊看着,連個屁都沒有放。
憑什麼付瑤樣樣不如她,爸爸也不喜歡她,她還有人護着!
米珊珊心中的火燃燒到眼眶裏,變成不加掩飾的目光。
“回去告訴你爸媽,過幾天,她們比你還慘!”
長歌掃過小混混,小混混打了一個哆嗦,十分自覺的表示他自己來,都沒有等長歌發話,自己狠狠的打了自己十多個巴掌。
那下手,可是真的夠狠的。
末了,還用那豬頭一樣的面容對着長歌露出難看的笑容,“阿姨,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