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婆婆咬到的人又起來,又開始咬向其他的人,半點徵兆都沒有,似乎這一切都是立刻發生的。
在沒有搞清楚事情真相之前,長歌不會做任何猜測。
車外面的人已經亂了,有的車開着開車就開始橫衝直撞。
“這,這……”
青年慌亂,外面到處都亂了,人們四處跑,他拿出電話準備報警,結果卻發現手機沒有信號。
“雲小姐,你……”
青年一回頭,不由的頓住,無他,實在是長歌太過於冷靜了,她只是皺着眉看着外面,不知道在觀察什麼。
一分鐘。
長歌在心中計着時間,從這些人被咬了然後變成了同樣兇狠的喪屍,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有的甚至剛剛發出一聲慘叫,就立馬喪屍化。
行人們到處逃竄,卻比不過似乎提升了速度的喪屍,不到十分鐘,路上到處都是鮮血,看上去猶如屠殺現場,人間煉獄。
眼睛餘光注意到遠處有車子飛馳而來,方向就正對着她所在的車。
長歌立馬把住方向盤,速度的用手臂將自己從副駕駛上撐起來,一腳踩在油門上。
砰!
汽車和遠處的紅綠燈撞上,震耳欲聾。
如果不是長歌動作快速,反應及時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兩個都得死。
青年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十分感激的看向長歌,發現對方又在看外面,似乎十分出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長歌不等青年問,就睜開了眼睛,她剛剛將神識鋪開,發現整個城市都亂了,交通失常,就連街上的交警都變成了咬人的怪物,紅綠燈詭異的亮着,底下到處都是撕咬慘叫的民衆。
神識覆蓋到研究所,她發現,那裏的人也都發生了變異,現在一團亂。
而她剛剛被青年帶出來的看守所,裏面也是一團亂,一羣犯人被關在裏面,有沒有被咬的人,也變成了怪物。
這些怪物,目前爲止,是怎麼發生了變化的,她不知道,不過,他們的特徵卻很明顯,速度很快,對聲音敏感,見到活物會咬,可是當他們變成同類的時候,就不再有吸引力。
長歌注意到附近有一個汽車行。
“開車!”
長歌回頭冷聲對青年說道,指着不遠處的車行,按着喇叭,然後朝着裏面開!
“好!”
她的目光實在是太過於堅定,青年不由自主的想要信賴和聽從,都沒想爲什麼自己要聽她的話,立刻將車發動,按照長歌的話,將車的喇叭不斷的按動,一邊朝着車行方向開動。
那些咬人的怪物聽到動靜,在附近的怪物都朝着他們的方向追過來。
青年從後視鏡裏一看,瞧見車屁股後面跟着的一大片喪屍,嚇得他汗毛都豎了起來,油門不由的踩到了最大。
車子簡直要飛起來,然而那些喪屍們卻跑的飛快。
“沒路了!”
青年緊張的看着追過來的喪屍們,十分絕望,他們是要死在這裏嗎?
他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竟然半點判斷力都沒有。
他是個男人,不能靠着犧牲女人來求生。
眼看着喪屍距離不到一米,幾乎是一瞬間,他做出決定。
“雲小姐,你趕緊跑!”
“咔噠!”
青年一回頭,被眼前的情況震住,只見到長歌將車頂用柺杖直接戳開,徒手撕扯一個洞出來,手上一撐,翻身到了車頂。
“繞着場內開!”
長歌清冷的聲音從車頂傳過來。
青年思維沒有跟上,手腳倒是先跟上了,立馬發動油門,按照長歌說的開車。
臥槽,臥槽!
他剛剛沒有看錯吧,小姐姐徒手撕車頂啊!
他這車雖然也不是什麼頂配,可是那也不是紙糊的,她就這麼徒手,撕開了!
撕開了!
青年實在是剋制不住心頭的好奇,從後視鏡裏往外觀察。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不斷的有喪屍朝着外面飛去,被爆頭後腦漿四迸,不到一圈下來,地上堆了一堆屍體,到處血肉橫飛。
青年幾乎可以想象,長歌就坐在車頂上,手中的柺杖不客氣的一個一個敲在這些怪物的腦袋上。
所過之處,無所生還。
基本上場景差不多,除了,長歌手中的柺杖就那麼握在手裏,一掃一大片,壓根沒有那麼麻煩,還要一個一個的來。
還有就是,她在試探這些喪屍的致命之處。
從頭到腳,長歌都進行了實驗。
她發現,這些喪屍哪怕沒了雙腿,也會對汽車的聲音做出反應,雙手爬行,他們沒有任何痛覺,若不能做到有效攻擊,壓根死不了。
一直到她敲碎腦殼,這些喪屍才停了下來,徹底的成了一具具的死屍。
屍山血海。
青年發現長歌停了,也將車速放慢下來,聽到噗通一聲,他望過去,就看到剛剛還在他車頂上的人,現在已經到了另外一輛車上。
往車頂上一坐,手中的柺杖敲擊着最近的金屬欄杆,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唯獨剩下來的幾個喪屍,都發出了嘶吼聲。
這次,她將剩下來的幾個喪屍都做了分辨。
這個敲擊一下後腦,這個敲擊一下額前。
四處都試探了下,最終,長歌確定。
這些玩意兒都是靠着腦幹來驅動的。
只有她徹底的將腦幹給摧毀,才能將這些喪屍都消滅。
青年:“……”
眼睜睜的看着雲女士做實驗,他的內心有點微妙。
他不知道怎麼想起長歌的資料,只是因爲報復妹妹,所以將妹夫的腿給弄癱瘓了。
一開始聽上去,他還覺得冤冤相報何時了,現在他倒是覺得,雲女士沒有敲爛掉他的狗頭,真的是很顧念舊情了。
青年從車上跳下來,眼瞧着四周都是屍體,畫面衝擊力太大,他泛起噁心,忍不住回頭想要大吐一場,結果一回頭,也都是屍體。
青年的臉都綠了。
長歌從車頂上下來,手裏的柺杖支撐着她往樓上走去,青年見狀,忍着噁心跟上,就見到長歌準確的每一下都敲擊在這些人的腦幹上。
這次比起樓下,倒是顯得沒那麼血腥了。
二樓大概是在做活動,有一個巨大的展臺,四周還放着話筒和音響。
青年眼睜睜的看着長歌走過去,站在舞臺中間,手裏拿着話筒,拍了話筒三下。
青年:“……”
她該不會是要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