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國人,看熱鬧的本性是不會變的,瞧見這一場景,倒是有不少人向着長歌,至於會不會因爲看到這兩個人臉蛋不錯就上趕着找麻煩?
還不至於。
都是混的生死場,女人算什麼,活着纔是最重要的。
因此,大多數人也只是看好戲,壓根就是當成現場狗血八點檔看的。
“你得意什麼,也不過是個靠着男人走到現在的,給我們都不稀罕,我們走,周月!”
高馬尾的女的拉着周月就走。
“我讓你們走了嗎?”
長歌慢悠悠的聲音從她們背後傳來。
“不然你還想怎樣?”
高馬尾怒道,臉色漲紅,“打也打了,你別欺人太甚!”
“這位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也捱打了,你既然不想換,我們不換就是了,你還想讓我們做什麼?”
叫周月的清秀女臉上掛着濃濃的委屈,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一副被人欺負還要忍辱負重的模樣。
“道歉。”
長歌聲音冷淡有力。
“我……”
“我們憑什麼道歉?”
高馬尾女眼睛一豎,憤怒道。
“你打也打了,還讓我們道歉?”
“我打你,是因爲你嘴不乾淨,我讓你道歉,是因爲你侮辱的是我的人!”
“長歌……”
艾美一臉感動的看長歌,一雙兇狠的眼睛因爲內容變成了崇拜和害羞,倒是顯得憨了不少。
“不道歉也行!”
長歌慢悠悠道,“再挨幾巴掌就可以滾了!”
“你……”
這次,高馬尾女被周月拉住。
“我們道歉。”
周月隱忍對着艾美深深的鞠了一躬,“對不起,我們剛剛不是故意的。”
她低着頭,眼裏滿是屈辱。
等着,她遲早都要讓她好看。
鄭長歌!
看起來,還認識她?
長歌眯着眼睛看着周月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眼神,那裏面帶着幾分熟悉,倒像是從前就認識她。
不過,鄭長歌的記憶裏卻沒有這些。
“長歌。”
見到沒有熱鬧,人羣散去,艾美託着臉十分崇拜的看長歌,“我跟着你好有安全感。”
“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長歌無情道,“不然扔了你。”
猛男嬌羞,她承受不起。
要不是想到艾美這個殼子裏到底是個姑娘,她都想直說了。
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艾美:“……”
這顆心,到底還是錯付了。
休息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長歌期間又帶着艾美沒事在小喫街上喫好喫的,生生的將自己的積分都給喫沒了。
按照規則,她現在要進行單人場第三場比賽。
這之後,就是組隊場。
艾美在系統那裏沒有登記,他在被長歌帶出來的時候,就被動和長歌綁定在一起。
若是長歌死在單人場,他就也許要長時間都待在這個第三場內,一直等到另外一個和長歌一樣特殊的人帶他離開。
一大早,長歌打坐完畢,神清氣爽。
如果說之前她打林淑倩那種怪物,還需要挑選一下薄弱處,頂多也就是強行打暈,那麼現在的她,一棍子下去,怪物的腦袋就得變成肉泥。
就是這麼兇殘。
長歌踏出酒店,艾美緊隨其後。
“玩家鄭長歌,休息日結束,開啓單人場第三場……”
“玩家鄭長歌,積分不足5分,開啓單人場第三場失敗,開啓單人場第一場人升級版,任務開啓中……”
“請玩家做好準備!”
【哈哈哈,笑死我了,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這個遊戲有這種規則的。】
【鄭長歌:我特麼就是不小心浪飛了。】
【估計官方也就是預設一下,沒想到真的有這種隨便拿着自己的性命霍霍的人。】
【單人場第一場,還升級版,不會是那個吧!】
長歌也沒想到積分還有這等用處,她倒是不怕什麼,只是沒想到的是,這次一進來,是個古代副本。
她成了一個花魁。
系統無情的電子音提醒她任務。
“雲國京都最出名的天香樓,是皇都境內達官貴人們最愛消遣的地方,一年前,花魁流煙在房間內失蹤,七天後,屍體出現在天香樓門口,渾身潰爛,不成人形,之後,天香樓的第二任花魁也從房內失蹤,七日後,和流煙同款傷勢死於天香樓門口。”
“之後,天香樓每一任花魁,都會悄無聲息消失,最後渾身潰爛出現,京都內傳聞,天香樓被下了詛咒,所有花魁都會死於非命。”
“玩家鄭長歌,你的身份是第十五任花魁,天香樓內人心惶惶,按照詛咒規則,你在三日後,就會失蹤,請努力活下去,並找到關於詛咒的一切。”
長歌:“……”
讓她當花魁,就離譜!
停頓兩秒鐘,系統音再次響起,“雲國內女子地位低下,娛樂場所女子多是賤籍出身,官府不予立案。”
言下之意,別想去找官方力量。
乖乖做事吧,孫子!
“姑娘,你醒了?”
耳邊傳來門被推開的聲音,一個眼睛圓滾滾的丫鬟打扮,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女孩推門進來。
瞧見長歌就十分殷勤的過來,“媽媽交代了,以後我來伺候您,我給您上妝吧。”
“不必!”
長歌起身,熟練簡單的將頭髮挽了一個髻,擡腳往外走,她活了這麼長時間,倒是第一次進青樓來。
還是用這種身份。
“長歌。”
長歌回頭,瞧見艾美一身短打,頭上還帶着個綠帽子,不由問,“你這是護院?”
這個青樓的打手怎麼是這麼個形象。
“不是。”
艾美一臉蛋疼,“我是龜公。”
長歌:“……”
旁邊小丫頭說道:“張三,你怎麼能喊嫣然娘子叫長歌呢,被媽媽聽到了,小心打你!”
“樓裏有李四嗎?”長歌問。
“有啊,姑娘,你忘記了,李四和王五前幾天還給你送新鮮的杜鵑花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