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皇后的醒來,伴隨着的是另外兩人的冰層融化。
眼看着紅皇后睜開雙眼,白皇后忽然像是瘋了一樣的抓爛了自己的臉。
紅皇后從冰層中走出,親眼目睹這一幕。
她漠然的看着眼前這一幕,半晌,纔開口。
“你以爲,這樣,我就不認識你了嗎,妹妹?”
“你以爲,這樣,我就能原諒你嗎,妹妹?”
兩個你以爲,真正紅皇后冰冷語氣下的憤怒彰顯無遺。
“你冰凍了我這麼多年,明明說謊的是你,可受到懲罰的是我!”
紅皇后語氣森然。
“這麼多年沒見面,你想我嗎?”
“你想殺我,就動手吧!”白皇后昂着頭,脣齒間出現血跡,這種傲然的姿態和語氣,配合着她剛剛那自己撕破的臉,說實話,着實是有點可悲。
“我不會殺你!”
紅皇后冰冷的視線中劃過憐憫,“我不會變的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
白皇后忽然被觸及到了禁.區一樣,嗤笑中是滿滿的不屑,“你配和我相提並論嗎?”
“從小到大,我就是完美的白玫瑰,我純潔無瑕,我溫柔貌美,我生來就比你優秀,你算什麼,我的好妹妹,撒謊,搗蛋鬧事……”
“所以,分明是你做錯了事情,你卻要賴在我的身上!”
“只是擔心小王子來找我的時候,怕他認出我。”
圍觀衆人聽到這些,內心不由發出一聲臥槽。
所以說,童話果然是童話,紅皇后和白皇后的恩怨,撒的慌,竟然改成了小王子嗎?
千萬玫瑰中,他只找屬於自己的那一朵。
紅皇后就是小王子要找的那朵紅玫瑰。
“沒錯!”
“我看到他第一眼,我就知道,他纔是我未來餘生都要在一起的人,他竟然無視了我,可笑的說什麼,在任何人眼裏,他的玫瑰不是最美麗的,也許還是帶着缺憾的,可是在他的眼裏,他曾經精心呵護過的那朵玫瑰,纔是屬於他的唯一。
任何都無法替代!
白皇后在說到這裏的時候咬牙切齒。
“他在哪裏?”
紅皇后問她。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他在哪裏!”
白皇后爲了小王子撒了一個謊,可卻換不來對方的青睞和愛,內心生出了嫉妒,她設計了小王子和紅皇后,並且將想要阻攔她的父母也封印了起來。
姐妹闔牆,如此無常。
所有悲劇的起源都來自於一個女人的嫉妒。
白皇后也不知道想印證什麼,她看向邊上的長歌。
“樂佩,你告訴我爲什麼我費盡心思,我對他那麼好,卻得不到我想要的,他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
那樣美好的少年啊,只是站在那裏,就像是萬丈陽光照耀在她的生命中,美好的不像是真實。
衆人這才發現,長歌站在不遠處,那身姿就像是一把銳利的長劍,看似被柔和漂亮的劍鞘包裹住,可是難掩錚錚劍骨。
不知道爲何,他們的心中不約而同的生出一個念頭。
若是她的話,只怕是永遠都不會爲了一個男人把自己置於這種地步。
聞言,長歌淡淡回眸,漠然的眼珠裏倒影着白皇后狼狽的身影。
白皇后愣住。
自己都不愛。
她怎麼就不愛自己了?
她甚至爲了自己的愛,說了從來沒有說過的謊言,害了自己的親姐姐,害了自己的親生父母。
她憑什麼說她不自愛!
“什麼時候,愛和感動成爲一個名詞了!”
長歌十分無情的戳破她的自我感動,“你做了這麼多,是想感動那個男人,他就算是感動了,也是同情你,這是你想要的,卻不是他想要的。”
“爲了一個男人,姐妹反目,害親生父母,你倒是很下的去手,你捨棄了這麼多的愛,自己都不珍惜自己擁有的,又怎麼想讓別人珍惜你?愛護你?”
在滄瀾,在寒光界,長歌從不缺少追求者。
她長相脣紅齒白,美豔動人,可偏生氣質清冷,雖不是高高在上,卻時時刻刻都給人以距離感。
修道之人,追尋本心,長歌從不排斥男女情愛,然而不動心就是不動心。
她雖不懂男女情愛,但也知道,不管是親情愛情乃至友情,這世界上情愛二字,都離不開一個愛字。
愛,是不求回報,不計得失。
白皇后所謂的愛,也不過是執念的產物,自我感動罷了。
若是真的喜愛,又怎麼會傷害他分毫。
若是真的愛,又怎會讓他看到自己半分醜陋的模樣。
愛是多麼美好的字眼,因愛而痛,卻因愛而熠熠生輝,即便是得不到,也能成爲更好的自己。
白皇后分明知道小王子對紅皇后的情誼,卻不惜用傷害對方和自己姐妹的方式來拆開對方。
這真的是愛嗎?
長歌看到的不是感動天地的愛情,而是一種執念,一種醜陋的嫉妒。
“你生來耀眼,要風得雨,爸爸媽媽因爲你是妹妹,因爲你乖巧懂事,偏愛於你,所以,在你的認知裏,我生來就應該比你要暗淡一些,你看不得我比你幸福,比你更好。”
紅皇后接過長歌的話,“你做了那麼多真的只是因爲他嗎?”
“今天就算是不是小王子,而是其他人,只怕你也會因爲我們愛上他,不是嗎?”
紅皇后居高臨下看白皇后,“我不會原諒你,因爲你不值得。”
這對童話中原本就不對付的姐妹,終於還是成了陌路。
然而,任務還是沒有完成。
“我想要我的藍寶石。”
紅皇后說。
“能幫我找回來嗎?”
“真的有藍寶石,不是說是其他顏色的嗎,我以爲是幌子呢!”
唐笑意外。
“寶石裏,是小王子的靈魂。”
紅皇后掏出來一片花瓣,面色頓時變得慘白起來。
“你用這個。”
這是用紅皇后的心頭血做成的花瓣,上面佈滿了她的氣息,若是長歌用魔法追蹤,小王子的靈魂,會有反饋的。
長歌沒有費力氣。
因爲那花瓣,連門都沒出,直接落在了葉利欽的身上。
“啊?”
半天看戲的葉利欽在衣袖裏找出來了一塊湛藍的寶石。
“你們說的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