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長歌被這種奇葩言論徹底的氣笑了。
“你也是有女兒的,你這麼對待你閨女是你的事情,別在我閨女身上找存在感!”
除了周母,長歌一人一頓打,打的他們哭爹喊孃的,紛紛從屋子裏跑了出去,鬼哭狼嚎的吸引了不少鄰居的注意。
“都看看啊,周安福瘋了,他自己女兒出了這種事情,拿我們撒氣!”
“周安然,你給我滾出來,你就是這麼當侄女的,挑撥你爸打我們?”
四周人指指點點,說什麼的都有。
就算是有人在同情周安然,又能怎麼樣?
總歸,那些傷害她的人,是她的至親。
那些嫌棄像是一把刀子狠狠的插入周安然的心臟。
“再敢罵!”
長歌這次直接拿出了一把菜刀,之前在其他現代世界,長歌都有好好的控制自己的脾氣,因爲她實在是不想坐牢。
可是,他們怎麼敢,怎麼敢這麼對待一個纔不到十八歲的善良姑娘。
他們這麼漠視別人的生命,無非是因爲,板子打自己身上不覺得疼,因爲自私透頂,所以哪怕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在他們的眼裏,也是和利益掛鉤的,只要是誰敢挑戰他們的利益,他們就像是被動了蛋糕的老鼠,一下子要跳起來和人拼命,不管這個人是誰,都是他們的敵人。
長歌手中的菜刀直接朝着叫喚的最兇的周小仙飛了過去!
“啊!”
周小仙和衆人都發出了尖叫,誰也沒想到長歌會這麼狠心,真的要見血和周家人拼命。
進門的周雲雷眼睜睜的看着菜刀飛出來,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
嚇死他了,幸好不是衝着他來的。
這才幾天,他已經見識到了長歌飛了幾次刀子了,從水果刀到菜刀,還飛了一次蘋果,每一次都刷新了他的認識。
他更加坐實了長歌掃地僧的人設認知。
周小仙卻是第一次見到,和那些被長歌恐嚇的人一樣,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着菜刀飛過來,本能動也不敢動,等到意識到自己沒事,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嗷嗷叫一嗓子。
“殺人啦!”
長歌又進局子了。
一天二進宮,民警都驚了,負責問話的民警上午不在,不知道長歌用蘋果嚇唬何大彪媳婦的事情。
聽到周小仙哭的稀里嘩啦說完的事情,皺着眉頭打斷。
“我說,不是讓你在這裏講故事,是讓你說真話!”
“我說的就是真話,我說了,是他拿着菜刀對着我。”周小仙在家裏橫的不行,在外面卻大聲說話都不敢,嘰嘰歪歪小聲反駁。
“就差一點,我就被砍死了。”
到這個時候,他們也不管是不是親人,一個一個的相當配合,想的就是怎麼出自己這一口惡氣。
長歌幾乎看穿了他們不約而同的醜惡嘴臉。
她走到一直不說話的周母面前,“他們現在想把我合夥送進去,好和你一起把我的安然給賣成別人家的媳婦,然後你們好霸佔我的房子,他們是你的親生兒女,我不是嗎?”
周母心虛別開臉,“你胡說什麼,誰賣掉你的女兒了?”
“安然,奶奶剛剛和你說什麼?”
周雲雷在一邊大聲說道,“你別怕,有你爸爸和你雲雷大哥在,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他說話,卻從來沒有試圖靠近周安然。
從進了派出所就坐在角落裏的周安然擡頭,眼睛通紅,“他們,奶奶說,我出了這個事情丟了老周家的人,壞了家裏的名聲,名聲不好,就不好嫁人了,她給我找人說了一門親,對方家裏可有錢了,還不嫌棄我被人……”
周安然到底還算堅強,哪怕這件事情受了不小的刺激,可是卻還是能正常和人說話,雖然眼見的害怕,可大概是想到了長歌的難處,口齒清晰的艱難表達完了周母和她說的話。
“那個人,我知道,他就是個老流氓,因爲出軌和老婆離婚了,仗着家裏有點錢,生活作風可不好了!”
周安然說完,抱住民警的胳膊,怯生生的看着女警,“警察姐姐,我不想結婚,我爸爸是爲了我才和叔叔伯伯們吵起來的,你饒了他吧,你要抓抓我!”
女警心疼的將她抱進懷中。
“這不是你的錯,孩子,別哭,別怕!”
“哼,什麼老流氓,你這個孩子說話別這麼難聽,那人年齡是大了一點,可是好歹不嫌棄你,你們這羣孩子,讀書都讀傻了,不知道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的,男人多找幾個女人,那叫有本事,女人多找幾個男人,那叫放蕩,做人還是實際一點的好,正好他不嫌棄你,有點瑕疵,你人也年輕,生的也好,在一起結婚,日子肯定能過的起來!”
周母卻半點都不感覺到心虛。
“真這麼好?”
長歌突兀問她。
“哎呀,大福,你這個榆木腦袋,你懂什麼,當然是真的了?男人年齡大會心疼人!”
“那真是這麼好的話,你不如何讓周小仙嫁給他得了!”
長歌反問,“你願意的話,我回去就找他說!”
周小仙聽到,立馬爆炸了,“你想的美,他是個什麼東西,讓我嫁給他!”
“那你們又是什麼東西?想讓我女兒嫁給他!”
“麻煩你們,借給我一下電腦用!”
長歌找民警借了紙筆和電腦,自己在紙上寫了兩份斷絕關係證明書,又讓周安然幫自己打出來。
“爸爸!”
周安然看到上面寫的內容,眼睛裏眼淚在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