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快穿:大佬過界,天道退散 >第256章 在現代世界喜當爹46
    十日後,何大彪開庭。

    長歌拒絕了專業律師利用媒體賣慘的想法。

    這樣雖然懲戒了惡人,可能會加重刑罰,可是也同樣傷害了周安然好容易恢復起來的心情。

    在馬瀟事情之後,的確有很多人給周安然道歉。

    可還是有一些人,抱着最深的惡意,去惡毒的揣測周安然,他們不在乎真相如何,只想盡情的發泄自己的陰暗心理。

    何大彪痛哭流涕的認錯,不斷的給周安然道歉,可是看着她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惡意。

    女性被侵犯的過程,是一輩子無法磨滅的痛苦,可更多的痛苦,是來自於維權的過程,還有過後別人的惡意。

    流言蜚語,惡意相加,就算是刨去這些,光是司法程序裏,爲了保證證詞準確,反反覆覆的稱述自己被侵犯的過程。

    在這一切心理折磨之下能活下來的都是心理已經相當強大的人,畫畫和長歌的事情鼓勵了周安然,同時來自外面的惡意減少,也逐漸治癒了她,可面對何大彪這樣的道歉,她卻感覺不到半分的治癒。

    有的只是更加尖銳的噁心感在心口翻騰。

    “我……”

    周安然話噎住,眼眶中迅速的蘊着淚水。

    她回頭看長歌。

    在感覺到鼓勵之後,心中稍稍平靜下來。

    她回頭,大聲說道,“我不原諒你。”

    “我恨不得你去死,你這樣的人渣,悔過了也不值得同情。”

    她眼淚嘩啦啦往下掉,聲音顫抖。

    “我求你了,我說叔叔,你放開我,你別這樣。”

    “叔叔,我爸爸還在家裏等我呢,你放手,我不會告訴別人。”

    “叔叔,我快要高考了,我還要讀大學,你別傷害我。”

    周安然泣不成聲,“你毀了我,你憑什麼要求我原諒你?”

    “我恨不得你現在就去死!”

    說來可笑,這樣足以毀掉一個女孩子一生的傷害,最終只判處了對方十年。

    這個結果,周安然不想接受,長歌也不滿意。

    面對女兒眼中的失望,長歌輕輕將她抱進懷中。

    “我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和對待付瑤不同,長歌對待周安然,無法強行去要求她做什麼,只能慢慢引導。

    面對這樣一個柔弱的姑娘,她總是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

    投鼠忌器。

    捉老鼠怕打翻了玉瓶,說的就是她現在的感覺。

    可惜她現在沒有能力。

    不然的話,直接將何大彪結果了,把何大彪一家人的財運都給她弄沒了。

    這樣的人渣,和他們周旋,真的是對她的侮辱。

    “你放心,爸爸讓他這輩子都出不來!”

    不是說不知道有多慘烈嗎?

    那她就從這裏下手。

    這次,長歌着手研究生物科學。

    這是她和周長旭學的,也是她從恐怖童話那個世界裏學到的技術。

    她有無數超越於這個時代的理論和科技。

    她要做的,只是綜合這個時代的製造工藝,然後替換材料,實現功能最大化。

    周安然一開始不知道長歌是什麼意思,直到她看到那份在電腦上面打開着的項目策劃書。

    是關於人類記憶提取的科技。

    專攻人類大腦。

    聽到動靜,她回頭,瞧見的就是長歌通紅的雙眼。

    每天陪着她喫完飯,然後做完她的人物立體數據化模擬之後,長歌就前往生物科學院內。

    她幾乎每天只有三個小時閤眼的時間。

    如果不是腦子中一套煉體的基本功法還有西彤承諾的暫時續命,只靠着這個喝了百草枯之後腐朽脆弱的身軀,只怕是早就進棺材了。

    命保持着,可是精神上的折磨卻是一直存在的。

    睏意,疼痛,各種感覺也都是真實能感受到的。

    饒是長歌有強大的意志力,也是每天靠着濃茶扛着。

    至於咖啡……

    那玩意兒和喝藥差不多,她喝不習慣。

    周安然猛地抱住長歌。

    “爸爸,你太辛苦了,我不要你這樣爲我這麼辛苦,我會好好的,我會參加明年的高考,我們過和從前一樣的日子。”

    “我心裏難受,可是爸爸,我知道你也難受。”

    周安然哭着說道,“你爲我做的事情太多了太多了。”

    長歌手指乾瘦修長卻足夠溫暖,“你能恢復,爸爸比誰都高興。”

    “可這麼做,是爲了你,也不光是爲了你。”

    “看到你,爸爸就想到那麼多和你一樣遭遇的孩子是受的什麼樣的苦楚,一想到那些壞人就這麼逍遙法外,那些所謂打着正義旗號,實則是肆意侮辱別人的人,是多麼的可惡,爸爸就想爲你,爲她們都做點什麼,讓這些壞人都付出代價。”

    周安然愣住。

    就見到長歌眼中醞釀着溫柔而強大的力量,就聽到她柔和堅定的聲音,“古人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這話說的不假,可咱們也許還是窮,卻可以做到儘自己所能,雖然不一定能改變這個世界,但也可以爲改變這個情況添磚加瓦,爸爸希望你能做這樣的人,也希望你能堅強起來,爲了一個混蛋,搭上自己的人生,賠上自己的未來,不值得,對嗎?”

    “可是爸爸,我真的還能好起來嗎?”

    周安然到底還是年齡太小,想不明白,只覺得心中充斥着痛苦。

    “你沒有錯,你還活着,你還健康,爲什麼不能好起來?”

    “誰規定的被狗咬一口,就這輩子都不配得到幸福了?”

    “可是,我……”

    “如果一個女性,將自己的價值都拘泥於那麼一層膜上,是不是就太可悲了?男人女人,都是人類,也都是人,我們不必去講究非要什麼巾幗不讓鬚眉,畢竟天生力量不同,可這並不代表女性沒有價值。”

    周安然沒有料到長歌和她說這些。

    長歌拉她到書桌邊上。

    上面是周安然的畫作。

    長歌打開一張潔白的紙張,在上面學着畫和周安然一樣的圖。

    “你看,同樣是畫畫,爸爸就不如你。”

    “你看,同樣是做研究,你就做不了。”

    “人非聖賢,也沒有全才,別爲難自己,也別用自己的缺點去和別人的優點比,那不是要強,那是傻。”

    至於那層膜,長歌冷笑,對周安然低頭道:“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如果未來有男人敢問你這個事情,拿着這個事情來攻擊你,那就讓他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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