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上,一道光幕上播放着聯邦元帥謝凌雲的生平履歷和重要發言。
這位元帥是平民出身,正是因爲他的出現,導致聯邦平民的機會多了起來,他已經在位三十年了,帶領聯邦軍隊斬殺了無數星獸和蟲族,3s指揮和3s機甲單兵,功勳赫赫。
長歌一路都在看,一直到公交車到站才收回目光。
她的目的地是柳家。
柳家是2222星的豪門,長歌印象中對這個地方十分熟悉,她沒有多看,跟着管家進門,就見到幾個人都在客廳裏,朝着她看了過來。
客廳裏圍着一圈的沙發上,正對着她的是柳家她的養父,柳城,在他的右手邊的是原主的養母,程茵。
她身邊親暱的靠着她的,是柳懷雨,和柳懷雨相對而坐,正看着長歌,面色不悅的俊美青年,便是原主的未婚夫,薛寒了。
好巧,今天都在。
程茵有點不自然,他們今天商量的是薛家和柳家的婚事。
按說之前和薛寒有婚約的人是溫長歌,可現在鬧出了真假千金這件事情,他們很快會將這個事情都公之於衆,到時候,薛家的婚約怎麼辦?
程茵和柳城的目的就是爲了和薛寒商量婚事,想讓薛寒同意婚約和柳懷雨繼續定。
沒想到,薛寒竟然同意了。
程茵還感覺到,薛寒和柳懷雨有點貓膩,正想着等到和薛寒談完之後好好問問懷雨,誰想到管家忽然來報,說長歌回來了。
程茵有一瞬間的心虛,畢竟,她知道從知道自己和薛寒有婚約以來,溫長歌爲準備嫁進薛家做了多少準備,還有她也清楚,溫長歌早就對薛寒情根深種。
不過,這個心虛也僅限於一瞬間了。
“溫長歌,你來做什麼?”
薛寒皺眉,特別是看到柳懷雨蒼白的面色,擔心的眼神,就忍不住心疼,“如果你是想說我和你的婚事能不能繼續這件事情,我勸你最好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薛寒直接說,“有婚約的是我們兩家,並不是非得是我和你。”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會鬧成現在這個地步。”
柳懷雨淚眼朦朧的樣子,讓長歌想起了曾經一度噁心過她的‘好妹妹’。
這年頭,怎麼都喜歡玩這個調調。
哭上兩鼻子,說上兩句不是故意的,就以爲所向披靡了?
“我這次來,正是要說婚約的事情。”
長歌平靜道。
“既然身份弄清楚了,想來您幾位看我也不是很順眼,我待在這裏也不是很舒服,所以,我這次說完,不會再來這裏。”
“這個是我從這裏帶出來的,不屬於我,現在還給你。”
長歌把行李箱推到柳懷雨面前。
“至於我和你的婚約,既然身份換了,那自然人也得換,口說無憑,立字據爲證明。”
長歌從口袋中拿出一張早就寫好的紙質合同,又拿出了一隻路上買的筆放在薛寒面前。
“簽字以後,各走各的路。”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再見直接當不認識。”
薛寒看了一眼,上面寫着不許互相打擾,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許打溫長歌嫁給薛寒的主意,日後也不許打着溫長歌的旗號做任何事情,否則薛家要主動送給長歌一千萬聯邦幣。
相當於現在貨幣的一個億了。
薛寒冷嗤一聲,挑眉看向自己這位很長時間沒有用正眼看過的未婚妻,“你是在和我玩欲擒故縱嗎?”
長歌:“???”
大哥,你的腦子是有坑嗎?
這位不等長歌回答,就已經繼續喋喋不休。
“柳長歌,哦,不,溫長歌,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妨實話告訴你,今天來這裏,就是爲了取消你和我的婚約的,我們薛家可不允許你這種低賤的平民身份當我的未婚妻。”
“你需要什麼補償,我都可以給你,但是我現在的未婚妻,只有小魚。”
聽着薛寒的告白,柳懷雨的臉上飛速的浮現兩抹緋紅。
秀恩愛啊。
“你想給我補償?”
長歌就衝着這些話,已經覺得薛寒就是個腦殘了,她的重點放在另外一個事情上。
長歌衝着薛寒道:“行啊,五十萬聯邦幣,徹底買斷。”
不是有錢嗎,滿足你花錢炫富的想法。
柳城和程茵的面色因爲這句話多少不太好看,他們自認爲也沒有虧着這個養女,這麼多年怎麼養的眼皮子這麼淺,五十萬聯邦幣,就把婚約給賣掉了,雖然說這是他們樂見其成的,可這個心裏怎麼就那麼不得勁呢。
薛寒也有這個感覺,意見是他自己提的,可在他的預想裏,眼前這個便宜未婚妻,應該是哭哭啼啼的傷心欲絕,不想結束婚約,然後他再冷漠的甩她臉上一張支票,讓她滾蛋,在自己的小雨面前好好的帥一把。
“怎麼?你是不是給不起?”
長歌挑眉。
“長歌姐,你,你怎麼用錢來衡量這份婚約呢?虧我還對你覺得愧疚,沒想到你是這種見錢眼開的女人,我知道溫家有點窮,但是你也不能這麼嫌棄爸爸媽媽吧。”
一邊的柳懷雨指責長歌。
好的,又一個腦殘。
長歌冷漠看着這幾個人,問主要能掏錢的薛寒,“你不簽字,也不掏錢,是想要和我繼續這份婚約?”
“小雨說的對,你真是見錢眼開。”
薛寒也恢復冷靜,抓起一邊放着的筆,在紙上寫着自己名字的同時,對長歌說,“不就五十萬嗎?我就當打發要飯的了。”
“第一,聯邦現在沒有要飯的了,你這種話是在污衊聯邦政府對無名星的支持。”
“第二,五十萬不是你施捨我的,是你懇求我和你結束婚約,畢竟你們要臉,怕自己臨時換了未婚妻,哦,不對,是在有婚約的時候,就和別的女的勾勾搭搭的事情傳出去,影響你們公司的形象,股價跌落。”
“第三,這五十萬,是我的精神損失費,至於你和我的婚約。”
長歌看着光腦上已經被打進來的五十萬聯邦幣,黑眸再次注視薛寒。
“一文不值。”
“你……”
薛寒氣結,臉色鐵青,長歌雲淡風輕,十分不在意的一笑,拿起那張紙,看了眼上面的簽名。
又放到了他面前。
薛寒氣極反笑,“怎麼,又反悔了?”
下一秒,長歌從包裏拿出一隻口紅,放到薛寒面前。
“麻煩,蓋個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