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將十二頭狼分成三部分,提着自己的軟劍衝殺。
在橫跨草原的同時,她也都在每時每刻挑戰自己的臨界點,僅僅幾天,她的實力再次提升。
手中提着劍的長歌,和平時的平和不同,她的每一步都似乎有章法,那軟軟的看似都無法傷人的劍,在她的手中,劍走如龍,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相當驚豔。
可怖的傷口逐漸出現在變異狼的身上,它們疼的慘叫,拼命的伸出利爪和獠牙,胳膊上留下重重一道傷痕的長歌,卻沒有吭聲,也沒有皺眉,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軟劍直接砍下了這頭狼的腦袋。
她得對付頭狼。
長歌胳膊上的傷口在流血,血跡順着她的胳膊緩緩流下,打溼了衣袖,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
頭狼感覺到了莫大的危機,警惕的看着眼前這個看似孱弱的人類。
露出自己最爲銳利的獠牙,它朝着她撲了過去,這個人類身上,有它渴望的味道。
“知道嗎?我累了。”
長歌輕輕道,話落,她將精神力覆蓋在軟劍上面,在她的手中一分爲二,現在,她就像是手中提着兩根針一樣。
細如牛毛。
可沒有人認爲這就是針。
這頭狼也不例外。
它飛躍而起,用無數次能將對手撲倒在地,然後用牙齒咬死獵物,喝掉對方的血液,喫掉對方的血肉的姿態衝上來。
長歌身子忽然一落,再然後她的身影就消失了在它的視線中。
下一秒,兩根針一樣牛毛一般的軟劍刺入了它的心臟。
長歌往邊上一滾,只聽到轟隆一聲,頭狼掉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頭狼一死,僅剩下的幾頭狼萌生退意,四散而去。
三人對視一眼,渾身血跡,狼狽不堪,衣服上都有道道劃痕,誰也沒有比誰好到哪裏去。
三人沒有立刻停留在這裏,長歌刷刷刷直接將幾頭狼的爪子都給切了下來,這些狼爪十分鋒利,不能喫,但是說不定能用。
三人走出不遠默契的停下腳步,躲在一邊,一邊觀察一邊休息。
他們篤定,那個對長歌下手的人,肯定會來看。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利用異獸把長歌置於死地,對方冒了不小的風險。
付出這麼大代價,怎麼能不來看看她的死相。
“怎麼回事!”
不一會兒,戰場附近出現聲音,“人呢?”
柳懷雨的腦子大概是真的不好用,竟然真的自己過來確定了,甚至都沒有想過如果失敗的話,會不會被人抓了現行。
柳懷雨惱怒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置信自己看到了什麼,怎麼會失敗呢?
這裏的軍校生選拔是有鏡頭的,爲了實現這一點,她暗示薛寒將這裏的攝像頭弄走。
她想看的,就是溫長歌受傷嚴重,非死即殘的出現在她面前,她這輩子再也無法翻身。
可她設定好的劇本再次沒有照進現實。
“這裏的狼都是被人殺死的。”
跟她一起來的人說道,眼裏卻隱藏了一些疑惑。
她說擔心溫長歌,這些人只覺得她善良還大度,溫長歌那麼欺負她,她又沒有欠溫長歌的,管她做什麼?
她現在這樣,真的是擔心溫長歌的安全嗎?
怎麼更像是想看笑話的?
該不會是……
這人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趕緊收回視線,推測說道,“我覺得,也許是有人救了她。”
“她的隊友應該比較厲害。”
“這裏的痕跡是三個人的。”
另外一個人也仔細查看過後說道,“他們最起碼有四個人。”
“是嗎?”
柳懷雨快氣炸了還得嘴上假裝高興,“那真的是太好了。”
長歌還想着怎麼給柳懷雨個教訓,結果柳懷雨大概是一開始就沒有打算進入雪山,完成任務,讓隊友們先走,自己已經準備放棄了。
隊友們和她不同,本來就是打算想參加選拔的,爲了她朝着這個方向走了一會兒,已經是很好了。
聽到她說要自己出局,猶豫了一下就走了。
“柳懷雨。”
長歌出現,柳懷雨渾身一震,猛然回頭,意識到了什麼,她面色蒼白。
“看來你懂得害怕。”
長歌說完,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身影一閃,動作迅速而又果斷,腳狠狠的踹在了柳懷雨的腿彎處,柳懷雨觸不及防,只覺得劇痛襲來,人已經本能跪在了地上。
咔嚓。
長歌不等她慘叫出聲,又卸掉了她的下巴。
“好玩嗎?”
長歌冷冷看她。
如果不是現在正在軍校選拔,而且她無法動用神魂之力,現在身邊還有兩個隊友,她會直接殺人。
長歌眼中的殺意幾乎化成了實質,柳懷雨渾身顫抖,前世今生,她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眼神。
她瑟瑟發抖,早就忘記了自己要害長歌的原因。
“聯邦法律,你殺人,會賠性命。”
時或扶了扶眼鏡,走上前提醒長歌,話落,手中的狼爪卻毫不留情的給了柳懷雨一下,鮮血冒出,留下了和長歌傷口一致的痕跡。
“是啊,殺人犯法。”
秋莫同樣提着狼爪過來,感嘆的同時,毫不留情的將自己身上被狼傷害到的最深的傷口還給了柳懷雨。
時或皺眉,“你的傷口比例不太好。”
秋莫嘴角抽了抽,想翻白眼,誰會和他一樣,有強迫症,切個生雞片都得切成同等薄厚。
時時刻刻都在計算,他們的行走路線,就是他計算出來的路程和速度,確保他們能準時到終點。
最讓她受不了的是,長歌竟然能跟上他的思路。
在他計算的同時,她則是根據地形還有對塞方的揣測,還有對天氣的把控等各種因素,判斷出了小木屋的位置。
兩個奇葩。
秋莫果斷想,就她一個正常人,完全忘記了,自己一路扛了幾百斤的東西,結果還比別人精神活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