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韻看着系統評出來的成績,很是震驚。
光幕上面,鮮紅的成績提醒她,長歌的卷面分是滿分。
文韻的表情不算好,甚至有些蛋疼。
所以……
她調取了資料出來。
第一名,第二名,還有新出來的好苗子,都要進軍校生區學習了。
成績出來這天,長歌正在修煉精神力。
跟着文科成績出來的,還有跟着出來的軍校生選拔結果。
長歌的名字赫赫在名單上出現。
秋莫過來恭喜她。
時或也過來了。
“抱歉,我爲了我的傲慢和你道歉,我的朋友。”
他語氣真誠,長歌擡眼看他。
“我接受。”
語氣平靜,可話裏的疏離感卻少了很多。
時或這才說道,“我有個消息,柳懷雨似乎在靠着薛家疏通軍校這邊,試圖進入軍校當文職。”
“她的事情,和我無關。”
“但是還是要謝謝你。”
長歌回答,讓兩人坐下,詢問他們關於精神力的事情。
時或一開始說的內容和在星網上查詢到的差不多,之後說到鍛鍊精神力的辦法,纔有了一點點不同。
是靠着一款軍方設計的光腦精神力遊戲。
長歌看着他展開的頁面,熟悉和陰謀的味道同時出現。
那是她剛剛掉進這個世界的時候,跳出來的那款遊戲,現在還在她的光腦上。
軍方特供。
只有軍校生能擁有,原主到底在做什麼,她怎麼會有這個?
她提供的記憶,是隱瞞了的,西彤爲什麼沒有發現?
長歌在心中呼叫西彤。
西彤聲音凝重,“我也發現了不對,剛剛去質問了雲韻,她說,是原主想要這麼做的,她並不想讓你知道真相。”
“她希望,離開這家人之後,不再揹負任何這些東西,好好的活一輩子。”
“什麼都不揹負?”
長歌重複。
“我尊重她的願望,不過,有句話不知道她聽過沒有,樹欲靜而風不止。”
說完,長歌切斷了和西彤的聯繫。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長歌和時或還有秋莫一起聯機進入訓練之中,熟悉的原始森林,熟悉的巨大異獸。
還有那個熟悉的山洞,長歌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狼狽,從遊戲裏出來,長歌感覺到精神力的確是有所增加。
可比起她的功法來,卻還是差了一點。
她直接將自己的功法教給了兩人。
兩人捧着熱乎乎剛到手的功法,再次刷新了對長歌的認識。
她對你防備的時候,是真的很疏離也很冷漠。
可要是當做朋友,她真的很坦誠。
不是每個人都能將這麼重要的東西拿出來給別人分享的。
兩人自認都做不到。
所以,哪怕長歌沒有交代讓他們保密,他們本能的也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中牢記。
從這天開始,三人一直都待在一起,時或乾脆利用自己的身份,在旁邊租了個房間,每天一起牀,就來找長歌。
開始得到消息的路非明還以爲兩人莫名其妙談了戀愛,結果有一天一過來看,三人坐在房間的不同角落,都閉着眼睛盤腿坐着,兩隻手放在腹部的位置疊放着,手心朝上。
讓路非明很難不想到之前出土的佛教經典,放在中央星博物館裏播放,裏面的和尚,就是這樣的姿勢。
談戀愛?
三個人談嗎?
路非明放心了,軍校生選拔結束,三人直接轉進校區,學籍經過路非明的手裏,也徹底的辦好了。
軍校生區域是有宿舍的,全封閉狀態,閒人免進,長歌三人收拾好行李之後,這天準備一起去報道。
被早就等在那裏的柳城和程茵堵住了去路。
程茵身後的車裏,是柳懷雨。
正朝着他們三個人看過來,眼神嫉妒不已,她很多次都想和時或認識,可時或卻打了她的臉。
結果爲什麼會和溫長歌這樣一個貧民窟的掉毛假千金在一起?
她處處都想壓溫長歌一頭,結果卻次次都不順心。
現在不顧她的抗拒,程茵和柳城還打算讓她和溫長歌好好相處,讓她在軍校裏照顧她。
憑什麼?
憑什麼她要被她處處壓一頭?
她從來不想這一切都是爲什麼,只是將所有的過錯都怪在長歌頭上,只怪對方太耀眼,閃了她的眼睛。
而不怪自己不行。
“這次過來,是想讓你和小雨搭個伴兒,小雨現在也要進軍區了,你們兩個未來作爲姐妹,要互相幫助啊。”
程茵主動上前,想要拉住長歌的手。
“程女士,請你自重。”
程茵停頓住,“你喊我什麼?”
“程女士。”
長歌平靜回答,“原來的溫長歌已經死了,現在的溫長歌,會在你們抵達法定贍養年齡給你們養老。”
僅此而已。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她頓時一副受到了打擊的樣子,捂着心口傷心道。
既然來了,那索性再說的清楚點,免得日後再給他們幻想。
長歌打開自己隨身攜帶的那個相冊。
點開相冊,當着他們的面放出了那些合照。
柳城,程茵看到那些照片,本能一愣。
“我從柳家出來的時候,只帶了你們送我的禮物,那些都已經還給你們,另外就是這些。”
長歌一張一張的無表情的點給他們看。
這些照片穿插了溫長歌這十八年來的每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也有她印象中的美好時光。
這是心中最珍惜的記憶,然而……
長歌當着看着這對夫妻恍神的臉,顯然,他們也無法對這些時光徹底的不做反應。
那些照片上面幸福的笑容是真的,關心和寵溺,也都是真的,這就是長歌爲什麼對他們沒有做到和溫家人一樣的絕情。
可也僅限於如此了。
她不是溫長歌,不稀罕他們的愛。
“現在,這些我唯一帶出來的東西。”
長歌伸出手在上面點擊,一張張的刪除掉。
“不要。”
程茵想阻攔,可長歌已經點了全部刪除,光幕只一瞬間,就變成了空界面。
“你們的要求,我的回答是……”
“我不願意。”
長歌視線劃過兩人,落在不遠處的柳懷雨身上,“看在你們撫養我十八年的份上,我放過她一次。”
“人人都覺得,我欠了她的。”
“我不這麼覺得。”
“同樣都是受害者,她難不成還高人一等了?”
她柳懷雨沒有選擇,難道溫長歌就有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