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黑白顛倒,什麼叫做無恥之尤。
如果長歌現在還是之前那個人,只怕是真的就啞口無言,任由他們欺負。
可惜,他們這次踢到了鐵板。
“澤明!”
長歌喊林澤明,“扶娘起來。”
“娘?”
林澤明擔憂而又不解,但是還是聽話的扶着長歌起來,只是因爲他知道,自己孃親格外的有主意,要是不按照她的來,她勢必是會自己站起來。
這樣做,只會增加她的痛苦。
“大人,我們不告了。”
長歌一句話驚到了衆人。
林老頭面露喜色,林老太卻也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就要朝着長歌衝過去,卻被一邊早就看不過眼的捕快給攔住了。
別人或許會被矇蔽,他們卻不會。
他們都無法忘記,去林家的時候,房間裏那濃郁的藥味還有那宮中御醫阻攔長歌跟着他們離開的話。
燒傷的疼痛,是很多人都無法承受的,特別是對方是個女子,臉上那焦黑塗抹了藥膏的痕跡實在是很明顯。
若是用看一個女子的眼光,或許他們會覺得很難看。
可是若是用看一名母親的眼光,他們會覺得這是勳章。
這是一位偉大的母親,敢於冒着死亡的威脅護着自己兩個孩兒。
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矇騙自己的孩子對抗自己的父親呢?
還有一點值得探究,從林牧知道皇莊失火到現在,他不曾問過一句自己兩個孩子的傷勢。
口口聲聲說愛護自己兒女的他,如今又表現的人畜無害,彷彿在原先的妻子和父親之間難以取捨的林牧,真的就這麼無辜嗎?
這一點,捕快們想到了,順天府尹又怎麼會想不到。
他秉公辦理並不難,難的是這後面錯綜複雜的關係。
牽一髮而動全身,於芷桐和林牧鬧出來的醜聞傳的滿京都都是,可成安伯卻一直都沒有退婚。
林牧的老師,是如今清流之首,當朝丞相。
這次林牧被人彈劾,御史臺那邊那羣告狀的鬧騰了許久,可丞相位高權重,只是單純兩句話,就給林牧一個不輕不重的懲罰。
帶家眷去外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去實任上,去個富庶的地方鍍金,有人在朝中保駕護航,再回來只會是實權在手中,可謂又是一條青雲路。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去窮縣,完全的和流放差不多。
偏偏林牧其實是前面一條。
這個時候,他爹鬧出了殺人事情,殺的還是傳聞中的糟糠妻。
“長歌。”
慕容秋沒對長歌做的事情有任何的阻攔,反倒是扶着她上車,問道:“準備去哪裏?”
“回去!”
長歌冷冷道。
於芷桐剛到,就看到長歌說不告了,她臉上今天敷着很厚的粉,脂粉下如果細心的人看,可以看到被打過的痕跡。
這是成安伯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