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衆目睽睽之下，老皇帝心想，要不是因爲這個事情，他還挺喜歡自己這個乖巧女兒的。
“端柔，父皇帶你回宮！”
人活生生的回來了，老皇帝做足了一個好父親的樣子。
長歌點頭，跟着老皇帝回宮。
慕容秋和之前一樣，被派去守皇陵。
“皇姐！”
老皇帝總共有十三個兒子，大概是因爲後宮前朝的勢力更迭和算計，又或者是老皇帝的報應，現在活到成年的只有老三慕容恪，老五慕容承，老九慕容秋，還有一個澤貴妃死後誕生的小皇子，叫慕容錦。
慕容錦還在襁褓中，說話都不利索，能對皇位有競爭力的，也不過是三個成年皇子。
慕容恪和慕容承這兩個人，一個在邊關，一個在北地做質子，長歌對他們沒什麼印象是因爲，這兩人一個因爲和謝家是姻親被牽連，很快傳來了戰死在邊境的消息，一個是因爲謝建安的事情，導致北地和南朝關係變壞，同樣據說是染病死在北地。
到最後只剩下了慕容秋一人。
宮中，老皇帝屏退衆人，只留下長歌。
“端柔，你是如何逃出去的？”
“爲何逃出去不來找父皇，這麼多年，你在哪裏？”
老皇帝眼神複雜問長歌，心疼之色頓顯，像極了端柔印象裏的那個疼愛她到可以爲她摘星星的父親。
“父皇，北地之前出現問題，我被人擄走，後得到了慕思母子三人照顧，男扮女裝掩人耳目……”
長歌把自己是從孟州手中得到縣令，還有慕思的形象都在言詞上做了一個粉飾，將慕思塑造成了她的救命恩人。
以防萬一，長歌這次出現，讓慕思和林欣月做了一定的改裝，和大長公主的相貌從之前的八分相似變得只有三分，加上慕思有目的的降低自己存在感，老皇帝壓根沒發現慕思的存在。
“端柔……”
“怎麼，父皇是信不過端柔嗎？”
長歌反問皇帝。
端柔只是個姑娘，雖然現在讓她管理政務和謝建安父子聯繫，可在老皇帝的心中，能繼承他皇位的只有他的三個兒子。
就像是他爲了皇權，可以隨時把疼愛的女兒嫁到北地一樣，他看似痛恨先帝把大長公主出嫁北地這道詔令，可事實上，他卻同樣做了這樣的選擇，甚至比先帝更狠。
長歌看着眼前的帝王，忽然很想問他，若是真的如此輕看女子，看重江山，那爲何還要贏取那麼多嬪妃，生那麼多孩子？
生孩子是爲了玩的嗎？
既然帝王無愛無心無情，爲何要耽誤那許多人的青春，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江山社稷上不好嗎？
享受了所有的一切，最終把一個王朝的覆滅歸結爲一個女子的美貌禍國殃民？
何其可笑。
“你若是男子便好了！”
老皇帝想起自己的親信對邊疆的形容，幾乎可比京都風貌，這是何等高的評價，都出自自己女兒之手。
老皇帝一聲感嘆，隨後道：“既然你喜歡做這些，那邊做吧，你有這份才能，不管是你哪個兄弟日後繼承大業，朕都不會讓他們虧待你分毫，就當是父皇給你的補償吧。”
“父皇，您若是真的想給端柔補償的話，不如放了謝大將軍父子？”
長歌卻不買他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