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困了嗎?”
“睡不着,想過來和你說說話。”
崔翠娥握住長歌的手,“長歌,這次去比賽,娘知道你肯定壓力很大,娘想和你說的是,別怕,不管什麼結果,你都是爹孃的女兒,你在爹孃眼裏,是最好的,咱要是不成的話,就當是出來陪着你爹孃來首都玩的了,你爹好歹是個村幹部,怎麼都能養活你。”
這是怕她壓力大。
長歌心中暖意徜徉,說不出來的熨帖,“娘,您放心吧,我沒事的。”
“我也沒有怎麼學過,全憑着能記得住,全國的能人那麼多,我見到就算是賺到了,至於能不能贏,這個真的沒有想過。”
見到她心態如此之好,崔翠娥倒是放心了,回去和錢大明安心休息。、
第二天,楊建林早早來接長歌,她幾個世界下來,醫學,農業,物理,數學,生物,計算機,包括不少尖端科技,都掌握在手,可實實在在修拖拉機,還有從前的老舊車輛,還是第一次。
等到了比賽上,有的是能人,手下速度不比她慢。
這個年頭上手裏有貨的人都有着一股子淳樸,可也有着手藝人的傲氣,楊建林他們帶的老工人,這些人沒話說,可長歌一個嬌滴滴的大姑娘也來和他們湊熱鬧是幾個意思。
所以,在候場的時候,不少人都瞧不上長歌。
還有那說陰陽怪氣話的,有人出來打圓場,怕長歌受傷,瞧見她低頭肩膀一抖一抖的,都以爲是她哭了,過來一看,人家在看書,手下一邊做着虛空的動作。
“該不是瘋了吧!”
有人悄悄低聲道:“咱們說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有什麼過分的,難道說的不是真話,誰知道她是怎麼來的,喂,丫頭,我和你說,咱們這裏是手下見真章的,你沒本事就別總想着投機取巧,到時候丟人的可是你自己。”
長歌頭也不擡,繼續忙自己的。
那些人自討沒趣,還想再說什麼,裏面宣佈參賽工人進場。
長歌已經猜到了這種比賽是想做什麼,鎮定自若的站在自己的位置,四周打量的眼神紛紛投過來,長歌不動如山。
不遠處,有一個老者咦了一聲,問身邊的年輕人,“那個小姑娘是誰帶來的,這麼年輕來比賽?”
年輕人一說,也多少有點覺得長歌只怕是走了後門來露臉的,老者卻搖頭,“誰會在這種場合上杆子丟人現眼,就算是她肯,帶來她的人肯定是不肯的,何況,你瞧她鎮定的樣子,只怕是真的手上有點本事在。”、
年輕人不信,老者笑了笑,也不辯駁,只是道:“不如這樣,若是我贏了,今晚的飯你請了。”
年輕人嘟囔,“請就請,不就是喫食堂嗎?”
不管這邊如何,比賽總算是宣佈開始了。
長歌看着眼前的大型機器,託這個年代消息閉塞的福,一上來就送給她一個從來沒見過的機器修理。
當別人都開始動手的時候,她站在原地沒動,遠處的楊建林一拍大腿,“哎呀,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