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勝軍下工的時候問長歌,“方紅現在到處找人打聽能補課的人,到處說你記仇,不給她和季舟補習,上門去找你,還吃了你一頓排頭。”
“幸好你沒有答應,就這個態度,幫了也不回念着你的好!”
魏勝軍在長歌耳邊說道。
回到家裏,就是崔翠娥都在問她這件事情。
“其實,都是一個村子的,這個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真要是鬧過了火,大家肯定嘴上不說,但是對你心中有點意見!”
長歌笑了笑,不在意的喫東西,崔翠娥見到她這樣,正想再說點什麼,長歌放下筷子平靜說道:“沒有我,難道他們就考不上大學了?娘,我可沒有認爲我這麼重要,何況東西在我肚子裏,我可以幫他們,那是我願意,我要是不可以,不幫,那是我的本分,這個世界厲害的人多了,合着自己不夠優秀,就怪別人不幫忙,自己喝水噎着了,怪打水的人不給打一口好井不成?”
“我並不在意別人說什麼,我一不作奸犯科,二不打家劫舍,認認真真做事,本本分分做人,生的光明磊落,就是哪天死了,也是堂堂正正的,他們道歉了,我就得接受?我是因爲他們名譽受損了,那我要是死了呢?”
長歌問崔翠娥,“我要是因爲他們死了,你還會因爲別人覺得你不大度,然後接受他們的道歉嗎?”
“呸呸呸,你這個孩子說什麼呢?那怎麼可能?”
崔翠娥惱了,氣的在長歌胳膊上拍了下,“可不許胡說,你好好的怎麼說那個字呢。”
“行,行,行,可給你能的,讀了幾天書,啥道理都有,娘說不過你去,你說的對,就這麼着吧,反正有你老孃這張刀子嘴頂着,誰敢當着你的面說你什麼,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長歌笑了,崔翠娥看着沒文化,可是心疼姑娘的心是在的,有這麼個娘,可是太省心了,只要把道理掰扯清楚,她直接提着菜刀氣勢洶洶站在長歌身前,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您別操心了,過幾天,方紅他們就沒空說我們家閒話了。”
“啥?”
崔翠娥沒聽懂,見到長歌賣關子,有點疑惑,誰想到過了不到一個星期,就聽說季舟帶着方紅回到城裏的家了,兩人一走,不少村子裏的姑娘都有點羨慕,唯有薛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冷笑不已。
“你怎麼知道季舟會帶着方紅回家?”
崔翠娥問長歌。
“錯了。”
長歌淡淡道:“是季舟自己回去。”
崔翠娥想說瞎說,季舟分明是兩口子一起回去的,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看着長歌的眼神驚疑不定,有點猜測:“難道說……”
“不會吧,那小夥子看着斯斯文文的,夫妻兩個都結婚了,不至於這麼做吧。”
崔翠娥嚥了一口唾沫,想起方紅歡歡喜喜跟着季舟走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到有點脊背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