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較其人,單良卻是有了一些猜測。
他和這位縣令來往較多,知道這位也是個混不吝貪財好色的性格,如今軒轅皇朝都覆滅了,這可就是這個地方最有話語權的人,暫時情況下,手中有兵有錢,還有誰能越過他去。
眼看着長歌雖然看着年幼,可已經能看到日後如何美貌,何況這一身的氣質,卻不知道哪家落了難的官宦小姐,又被他給看上了。
暗自思忖之後,單良心中大定,衝着縣令笑道:“我就說爲何這段時間不見縣令大人,原來是得了美人,脫不開身啊。”
縣令當時冷汗就下來了,連連擺手,“單兄,切莫這麼說,可是折煞我了。”
“美女配英雄,卻是古人誠不欺我也。”
縣令一聽,差點直接給他跪下了。
可偏偏長歌說了,他不可以主動暴露她的身份,於是,縣令只能勉強笑着推辭這等要他親命的說法。
“單兄,可莫要這麼說了,不如開宴如何?”
縣令趁機趕緊換了話題,眼看衆人都把注意力都放在宴上,才擦了下不存在的虛汗。
“歌舞呢?”
其中有人喝了幾杯,衝着縣令樂呵呵說道:“如此良辰美景,怎麼能沒有歌舞助興,大人,莫不是最近賑濟災民,這點錢財都拿不出來了吧。”
本來是想借着這個機會發泄衆人被堵住去路,嘲諷一下縣令現在纔開始想做個好官,是不是有點立貞潔牌坊的意思。
“袁公真乃我知己也,你怎麼知道我如今狀況,如此體恤我這個父母官,莫非是也想爲這一縣百姓略盡綿薄之力?”
屁的百姓,和他有半毛錢關係嗎?
此刻,沒想到縣令如此厚臉皮的衆人,和被逼着強行厚臉皮的縣令都在心中同時發出一樣的憤慨。
“實不相瞞。”
主動厚臉皮的縣令隱祕的看了眼正在認真喫東西的長歌,心中腹誹這人怎麼不趕緊噎死算了。
轉念一想,她死了,自己沒了人解毒,也得跟着死。
縣令趁熱打鐵,苦逼的堵住了這些人的嘴巴,開始苦哈哈的哭窮。
“咱們縣啊,窮啊,如今皇朝覆滅,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作爲一方父母官,平日裏稍微放縱下,也不過仗着背靠大樹好乘涼,不管出了什麼事情,總歸是有朝廷撐腰,現在卻是不行了,那麼多的百姓,若是一直任由他們餓下去,怕是要出大亂子。”
縣令說着還真的是擠出了幾滴虛僞的辛酸淚,“各位兄臺,你們都是這城中說的上話,也有能力管事情的人,都看在咱們多年的交情和這割捨不段的故土情,大家都出上一份力。”
“這也是我今日邀請大家來的目的了。”
衆人聽着,臉色越來越難看。
單良都聽蒙了。
如果不是他認識這個人許久時間,知道這人嘴臉,怕是真的就信了這等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