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別說了,你們要是願意……”
話剛說了一半兒,長歌身形一轉,又是一個人頭落地,正是剛剛進來之後,就和那原老爺一唱一和出言不遜的人。
“我聽說,你們想帶着家產跑路,今天來,是來興師問罪的。”
長歌手執扇子,站在場中央,看也不看那些被她砍下來的人頭。
一雙冷眸掃過這宴會場上衆人,直嚇的他們大氣不敢出,到如今連着死了三個人,再看那縣令一句話不說,嚇得面色青白的樣子,就知道長歌纔是主事的人。
“如此,你們問罪,那我也就不再客氣了。”
“今日,要麼簽字畫押,把家產一半充公,各家出一百勞力參與縣城建設,每日各自賑濟一百災民,從此聽官府調遣,只要不自己作死,我保你們在這亂世平安終老。”
“要麼……”
長歌打開扇子,上面寒芒凜冽,一如她的聲音。
“就請諸公去一去那西天極樂吧。”
這分明是沒的選擇。
衆人有苦難言,後悔今日來赴宴,卻若是不想現在就死,就只能認命的在契約上簽字,把自家金銀珠寶都清點出來。
交給官府之後,一臉肉疼的要離開。
就聽到長歌在身後冷聲開口,“各位,今日的事情,若是從你們口中泄露出去……”
長歌沒說完,可卻已經讓人感覺到了這其中深深的威脅。
“是,我等記下了。”
其中一人顫顫巍巍說完,一出了長歌視線,就和逃命一般的衝了出去。
這一晚上,縣城所有富商都心疼的獻出了自家的錢財,偶然有那不服氣的,還想再鬧事情,被王武等人帶着縣裏屯的府兵直接給圍了。
當時就被抓了起來,所有財產充公。
這和土匪沒什麼區別了。
曉雲寒眼瞧着長歌這等行爲,反倒是笑意越來越深,只是眼底涼意也越來越多。
“幾日下來,城內牢房裏都是被關押起來的犯人,就在衆人以爲長歌又要打開殺戒的時候,長歌卻把其中一家放了出來,準備了馬車和乾糧,還讓縣裏的人護送他們出去。”
都以爲長歌是個兇悍的人,誰想到也不過是個樣子貨。
不過三天,就有人違背了誓約,帶着全家要出城離開。
“這可如何是好?”
縣令也不知道長歌腦袋裏賣的什麼藥,剛問了一句,就瞧見長歌又把那扇子拿了出來,當下就閉嘴了。
城門處,幾家聯合起來鬧着要走的富商正和捕快們對峙。
“讓開,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縣令下令,沒有縣令特許,不許任何人出城,徐老爺,您莫要爲難我們兄弟幾個。”
這些守城門的官差卻是不讓。
他們現在認認真真做事情,還能撈一點外快,雖然說要交一部分上去,可眼瞧着那些災民,都是爹生娘養的,便是不幫,被上官拿走了,他們又有什麼好說的。
而且,之前仗勢欺人的那羣人,現在也都被關押在大牢裏,如今留下來的,都不是什麼大壞人。
“動手!”
富商們哪裏有這種耐心,見到他們不放人,乾脆直接對家丁下令。
“你們想做什麼?”
就在劍拔弩張,雙方拔出刀對峙的瞬間,縣令先趕到了。
看他身後站着的長歌,富商們都瞬間沉默了一瞬。
“怕什麼,大不了也被抓起來,衆目睽睽之下,她難道還敢殺了我們?”
其中一個富商大聲開口。
下一秒,就被長歌的扇子紮了個對穿,瞳孔放大了一瞬,就掉在了地上,沒了呼吸。
“看起來,你們很想去坐牢!”
長歌開口建議縣令,“大人,既然這些老爺們這麼想去,盛情難卻,不如送他們去排隊如何?”
排隊,什麼排隊?
這些人不解,忽然城門外傳來了動靜,似乎是有大隊人馬回來的跡象。
等看清楚了具體情況,這些自詡聰明的人,一瞬間都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