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點頭,對着正傻眼的縣令道:“看來尊夫還是不太理解,夫人不如給他解釋解釋。”
不知道他們夫妻是怎麼商量的,只瞧見那縣令被妻子提着耳朵帶出去之後,第二天鼻青臉腫的來點卯做事情,竟然是比之前乖順了不少。
至於曉雲寒,長歌看也懶得再看他。
總之,他是逃不出去的。
只是,一日日下來,那些流民們聽說要開墾農田,都覺得縣令在發傻。
然而,忽然有一天,農夫們耕田的時候,聽到不遠處山石炸裂,只見到那石頭中露出了一面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圓盤來,上面寫着四個大字,貴人天佑,有鳳來儀。
頓時,百姓們議論紛紛,都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個經常出現在縣令面前,巡查農物的長歌身上。
從宋明經到王武等人都不知道長歌是如何做到的,但是不妨礙他們幫長歌造勢。
這個風聲迅速的傳遞到了外面,有人便開始坐不住了。
“準備下吧。”
事情準備的差不多了,農田開墾了不少,奈何天大旱,長歌看向自己剛剛提拔上來的宋明經。
“明日我要向天借雨。”
“是!”
長歌令下,宋明經立刻領命,其他人則是有些擔憂。
“姑娘三思。”
宋明經走後,王武立刻站出來勸說,如今,他看着這人做事情風格,已經是心悅誠服,哪怕這人只是個常人看不上的女流之輩的。
“求雨這件事情,若是做不成的話,姑娘只怕經營多日的威望就會迅速折損,對姑娘不利,我知道姑娘是爲了百姓着想,可也要思及自身。”
“你多慮了。”
長歌起身,看似平淡的一句話霸氣十足。
“我是要借雨。”
不是求。
王武只能無奈退出去。
卻沒人看到那縣令眼底一片精光閃過。
縣衙。
燭火亮着,後面的縣令寫好一封信,放到師爺養的鴿子上,然後放了出去。
“哼,便是亡國公主又怎麼樣?還真以爲老爺我好欺負不成?”
“這些錢財既然入不了我手中,那便讓我獻出給他人,到時候,這個死丫頭落在我的手中,且看我如何收拾她。”
縣令露出惡念,冷笑咬牙。
“那夫人那邊?”
師爺遲疑後問。
“讓她做個糊塗鬼吧,不是這一次,我還不知道我的好夫人竟然是這種心思。”
“還有那幾個賤人,竟敢和夫人一起造反,到時候,全部都給我爲奴爲婢女,發賣出去,做最下賤的營生,方纔能解我心頭之恨。”
兩人籌謀後,說起長歌求雨之事,縣令又是嘲諷一番長歌癡心妄想,發了瘋病,自取滅亡。
之後,兩人才散了。
長歌有所察覺,翻了個身,繼續休息。
第二日,百姓們口口相傳,都聚集在了城門附近。
根據官府所說,今日長歌要站在城門之上和老天借雨。
“真的能求到嗎?”
有人懷疑,“姑娘人挺好的,這要是求不到……”
“咱們一起和姑娘求雨,便是求不到,也不是她的錯。”
不過半月而已,這些百姓對長歌的印象竟然好到讓人側目。
“長歌姑娘來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人羣自動讓出來了一條道路,長歌一身普通百姓衣服,可卻是因爲自身氣質,生生的將一身粗麻衣服穿出了非凡氣勢。
衆人看着堅定走向城門,眼神無畏,面容堅毅的長歌,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那四個字。
有鳳來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