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能行嗎？”
其中一個男生問。
另外一個人隨口回答，臉上嘿嘿直笑，“放心吧，對付女生，我有經驗，傳聞中，打印室可是鬧鬼的，那陰森森的，她還是個書呆子，肯定嚇死了，你看吧，等會兒就該哭了。”
“誰讓她得罪了南宮俊的，怪就怪她自己吧。”
“不過，怎麼沒哭聲？”
有人弱弱開口，“和以前不怎麼一樣啊。”
剛剛信誓旦旦的男生臉上掛不住，“肯定有的，你別鬧，走吧，咱們回去考試，就算是沒嚇到她，全校第一開學考第一門就考零分，可有笑話看了。”
同時間打印室內，長歌沒管門，先去找了卷子。
打印室視線很暗，除了一張辦公桌，就是幾臺打印機，辦公桌上就放着她想要的卷子，上面還放了一個紙條，上面備註301班。
長歌手剛剛彭丹卷子，四周忽然冷了下來，一股風從她耳邊擦過。
這是室內，門窗緊閉，哪裏來的風。
長歌拿了卷子回頭，什麼都沒有，四周的東西卻忽然震動起來，耳邊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音。
長歌面不改色，帶着卷子到門口，一張鬼臉忽然出現在門上，朝着她張開嘴巴，流出滴滴答答的血。
長歌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說：“多大人了，還流口水，能不能注意點衛生？”
鬼臉猙獰的表情有一秒鐘的停滯。
她嚇唬了這麼多人，有點懷疑自己的能力了。
她是在故作鎮定吧。
看着眼前不斷在自己面前故意嚇唬人的鬼臉，那頭髮上滴滴答答的，還散發着陣陣惡臭，長歌實在是不想下手。
她拍了拍自己口袋裏的鑰匙扣。
這是她臨時給紅顏枯骨找的暫居地，一串玉做成的竹子，一共七節，是之前父母送給長歌的禮物。
女鬼在裏面待着，還有長歌給臨時弄的小陣法，滋潤的很，對長歌也言聽計從。
長歌一喊，女鬼從裏面鑽了出來。
正和外面的鬼對上。
女鬼被薰得渾身陰氣都濃了不少，捏着鼻子往後退了下，“太臭了，你是糞坑裏淹死的嗎？”
惡鬼被嫌棄了兩次，氣的渾身顫抖，陰風大作。
一分鐘後，惡鬼倒在地上，一切恢復原樣，嚶嚶嚶大哭。
然後，四周更臭了。
長歌：“……”
她覺得這年頭，當學習委員，真的挺難得。
“我去考試，你自己處理。”
長歌直接開門，對紅顏枯骨說：“別放過罪魁禍首。”
女鬼挺直胸膛，格外振奮，“大人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長歌抱着試卷回到教室，雖然耽擱了幾分鐘，可班主任根本沒多想，對長歌寬容的很，讓長歌分發了試卷之後，就讓她回到座位上。
剛剛翻過書，試卷對長歌來說，難度不算高。
筆走龍蛇，龍飛鳳舞，飛速寫完試卷，就看到前面的小胖在悄悄的戳她的書桌。
回過頭，吳子豪還衝着她擠眉弄眼了下。
“幫幫忙。”
大大的口型說明了三個字。
長歌平靜看他。
“都各自做自己的，不要東張西望，這是檢驗你們水平的時刻，也是檢驗你們人品的時刻，老師相信你們，也請你們自己珍惜自己的信譽。”
長歌也張了張嘴，口型清晰。
“我相信你。”
吳子豪一時間無言以對，他不相信自己啊。
考完試，吳子豪抱着課桌哀嚎，“完蛋了，這個月零花錢沒有了。”
“早知道假期就不那麼玩了，全忘記了。”
吳子豪哀怨的看着長歌和盛雲奪，“爲什麼你們都這麼淡定！”
“爲什麼要讓我這個學渣和你們做朋友！”
“我恨！”
長歌點了點書桌，一臉正經看他。
吳子豪住嘴，嚥了下口水，討好的笑了下，“學霸，有什麼要吩咐小的嗎？”
“切，吳子豪，你抽脂給大腦抽沒了嗎？”
旁邊有人嘲諷。
“她得罪了南宮俊，你還和她這麼親近，真是不怕死哦。”
吳子豪正要回懟，長歌說，“你倒是沒抽掉，倒是沒看到在哪裏。”
“你罵我？”
女生憤然起身，“應長歌，你別囂張，你很快就要倒黴了。”
說完，女生跑了出去。
本以爲她要動手的吳子豪切了一聲，“還當她要打人呢，結果就這？”
“不管她。”
長歌問吳子豪，“你的零花錢因爲我沒有了，鑑於我們是朋友，我得對你負責。”
吳子豪有種不祥的預感，“怎麼負責？”
“我幫你補習功課，你爸給你的獎學金之類的，我九你一。”
“臥槽，長歌，你怎麼能這樣！”
吳子豪悲憤，“爲什麼是九一，喫苦受罪的是我啊，你知道學習有多困難嗎？你知道那些書有多難讀嗎？我付出這麼大的辛苦，爲什麼只能分到一？”
盛雲奪扶額，現在是提起獎學金分配的問題嗎？
難道不是補習這個更魔鬼嗎？
都是學渣，他十分同情吳子豪。
長歌說：“讀書不辛苦，我教書才辛苦。”
“你們兩個應該感覺榮幸，能在你們有生之年，得到我給你們的補習機會。”
盛雲奪：“爲什麼會有這麼自戀的人。”
等等，什麼叫做們？
長歌補充，“盛雲奪同學也是，拜師不行，不過，我可以讓你的學習更上一層樓，是你表現同學愛的時候了，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們互相幫助，更創美好未來。”
她說的一本正經。
吳子豪有種在自己老爹公司年會上聽集團老總髮言的的感覺。
盛雲奪有種被師父訓話的感覺。
不，不行，其實他們真不想。
可……
救命之恩啊。
人家到現在都沒提什麼要求，可做人總不能就這麼忘記了吧。
吳子豪昂首挺胸，據理力爭，“我要六四分，我四你六。”
“不然對不起我自己未來的苦逼。”
“九一。”
長歌語氣淡淡。
“三七。”
“九一。”
“八二，不能再少了！”
“成交。”
吳子豪：“……”
爲什麼他沒有一點成功的感覺。
他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