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豪再次重複，拿過長歌遞給他的題目，寫了沒兩道就傻眼了。
“這是人類要做的東西嗎？”
爲什麼這麼難。
簡直是在爲難他胖虎！
“過來！”
長歌勾勾手指，拿起筆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一邊細心講解。
盛雲奪在邊上聽着，不由得被她那種極爲平和，卻格外吸引人的聲音吸引，竟然真的聽進去了。
盛雲奪成績不差勁。
可他第一次覺得學習如此簡單。
他們講題的行爲在整個班級裏顯得格格不入，四周的學生看着有看不過眼想嘴炮一下的，又怕被長歌抓衣領扔外面。
太丟人了有沒有。
這種詭異氛圍沒持續多久，第二堂考試開始了。
長歌沒寫多久，就感覺到自己身邊多了一個人。
語文老師雙眼放光的看着她寫的字。
門口傳來咳嗽聲，一箇中年男人站在教室門口喊語文老師。
“劉老師，你出來下。”
其實，前面的題目對長歌來說不算什麼。
可等到寫作文的時候，長歌有點犯難。
她當學生的時光，都是跟着太傅寫策論，策論都是圍繞着民生國事還有談論關於某一個論點自己的看法。
總之，就是文言文打底。
再然後，在其他世界，不是打仗，就是武力值破壞，以強服人，要麼就是在養娃，搞科研。
科研多爲寫論文。
總之，學生款的議論文，長歌第一次寫。
而且，還要讓她以母愛爲題寫一篇。
母愛。
她想起父皇母妃，曾經的過往。
她直接寫這些，恐怕不太行。
畢竟隔着現實和仙俠風，隔着古代和現代的距離。
真要是寫了，這就不是議論文了，成了杜撰小說也說不定。
長歌沒那份心情和時間和人解釋自己的來歷。
腦海中轉過無數念頭，長歌落筆。
之後的考試，再沒出其他幺蛾子，除了各科老師都對長歌的實力有了一個清楚的認識。
這種認識等到判卷子的時候，就更加的清晰了。
第二天，幾個任課老師齊聚一堂，難掩激動。
數學老師：“滿分”
英語老師：“滿分！”
物理老師：“滿分！”
化學老師：“滿分！”
生物老師：“滿分！”
輪到語文老師，忽然感覺壓力巨大，難以啓齒。
在同事的注視下，她艱難開口，“一百一。”
滿分一百五十分，扣分四十分。
哪裏扣的？
語文老師無地自容，感覺自己深深的拉了後腿。
“劉老師，怎麼回事？”
校長激動的心情盪漾了一會兒，就要了卷子，看了一圈，沉默了。
“這個字寫的是真好，有點大家味。”
劉老師點頭，“前面回答的都挺好的，只是後面，長歌同學寫的作文，其實不錯，就是，寫的太寬泛了。”
校長翻過去，發現這篇八百字以母愛爲主題的作文，還真的就是以母愛爲題目。
然後洋洋灑灑寫了八百字，其中引經據典，很多引用的句子，連校長都沒見過。
就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其實看着寫的挺好的，有論點，有論據，而且可以看出她閱讀範圍很廣，文風也很紮實。”
劉老師遲疑了下，說出自己的感覺，“給我感覺，跟寫策論一樣，只是咱們這是去考試，那個高考的老師哪裏有空去看內容。”
的確太寬了一些。
“不是還有三年時間嗎？”
校長把試卷還給劉老師，“你好好教她，就這個成績，說不定咱們學校三年後能出個省狀元也說不定。”
“還有，我聽說昨天她把南宮家的小少爺給打了？”
校長忽然問。
劉老師警覺，趕緊給長歌解釋，“是南宮家那個自己在上課鈴快響了的時候跑到班裏鬧事的，學校門口的事情，我聽說是……”
校長示意她先停下，問道：“根據你的觀察，她是那種刺頭嗎？”
劉老師搖頭，“是個很認真努力的孩子，還給前後桌的人講題，就是話不多，人看着比較內向，不過這個也正常，畢竟時間都用來讀書了。”
“校長，您的意思……”
劉老師心中有點擔心，試探着問校長。
“南宮家的確給我們學校投資，也是創學校的校董之一，學校風氣就是被這幾個二世祖給搞壞的。”
校長垂眸嘆息，“上面之前不管，現在教育環境大整頓，不能再按照之前辦事了。”
私立學校現在頻繁出事故，之前學校裏發生的事情，也在外面早有傳聞，國家出手，真要是一些事情鬧大，所有人都吃不了兜子走。
只要出個市狀元，如果是省狀元更好。
那他們學校就能解除危機。
下午放學，長歌帶着兩隻女鬼去了吳子豪家。
吳父是個身材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看着面相憨厚中帶着精明，樂呵呵的樣子，讓長歌忍不住聯想到彌勒佛。
他們一家對長歌十分熱情，吳子豪母親拽着長歌的手不肯放手，一個勁的誇讚和感謝。
好容易從這股熱鬧中脫身，幾個人上樓，去吳子豪房間假裝學習，實際上卻是抓出了紅顏枯骨和另外一個女鬼。
渾身惡臭味道的女鬼現在已經恢復了死之前的樣子，是個清秀動人的妹子。
幾個人已經知道長歌在打印室被人捉弄遇鬼的事情。
也知道那幾個人被整和這兩個女鬼有關係。
只覺得十分痛快。
女鬼剛放出來，他們倒是不覺得害怕了。
反倒是盛雲奪在長歌收女鬼的東西上多看了幾眼。
紅顏枯骨剛出來，就跪在地上，女鬼也跟着跪了下來。
長歌手一擡，這兩鬼就不由自主站了起來，驚訝看向長歌。
“不用跪，該說什麼說什麼便是。”
長歌看向紅顏枯骨，“從你先來吧，你是誰，什麼身份，怎麼死的，仇人是誰，都交代清楚。”
“簡潔一點，少說廢話。”
紅顏枯骨鬼臉上滿是感激，如今的她身上戾氣少了不少，說話都有點回歸了還是人的時候那種甜美感。
“我叫宋玲靈。”
紅顏枯骨開口，“家裏是做通訊生意的，我爸開了一家小公司，他送我來了精英中學，三年前，我和西門那個混蛋戀愛了。”
那四個人除了家世好，主要是皮相都很不錯，宋玲靈生的楚楚動人，紅脣不點而朱，看着又清純，西門和她接觸的時候，說她是他見過最動人的姑娘。
兩個人很快墜入愛河，他說，學校裏暗戀他的人很多，所以爲了保護宋玲靈，讓她不要說出去。
自從談戀愛，宋玲靈的成績就開始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