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落葉的人生 >第232章:4099臺階
    白水寨的水庫即仙姑天池,9999級的臺階到這裏才4099級,還有5900級的路上沒有什麼風景。

    他們此時便在4099級處停下了腳步。

    陳鳳怡聽到陳如海說出一個祕密,可能會讓他和湘羽潔要分手的時候,她整個人突然間軟綿綿的。什麼的風景,什麼落差最大的瀑布,都全不見了,只見這些地方上面似乎寫着:憂傷。

    陳鳳怡對自己的人生大事,已經等於放棄考慮了。按照村裏的人說,這個年紀都沒有人肯要了。雖然她不必理會別人的看法或者說法。但心裏也有點不爽。心裏不爽並不是她放棄的原因,而是經過這幾年每次都失敗而掃除了更爲年輕時的思想。

    但她自己放棄,卻希望大哥有個好歸宿。好不容易出現了湘羽潔,卻沒有超過二十四小時,他們似乎便要分開了。根本沒有時間來緩緩進行的。

    她不知道這個祕密是什麼祕密,雖然大哥總是有祕密,但並沒有對任何人產生過任何的影響。難道這些祕密受影響的只有他自己?她想起大哥剛上大學時,他寧願做學校的清潔工,也不願意接受她提供的生活費。也並不是她對清潔工有偏見,而是沒有那個學生會願意去做。

    做清潔工這一個祕密還是父親打電話到宿舍才知道的,因爲他沒有問家裏要伙食了,父親想起來,以爲出了什麼事。然後把這事告訴了陳鳳怡,她便立馬聯繫大哥,說她自己在工廠打工,伙食與住都包的,可以提供生活費給他。他連連拒絕,不容分說的拒絕。

    近來陳鳳怡感到自己很脆弱,動不動就有點傷感,想落淚。也許是從她病那天開始的。她感受的溫暖與以往都不再相同。她認爲自己這樣走過了那麼孤單的日子,應該是很堅強的,結果往了相反的方向。難道是老了?說自己老,自然是開玩笑的話,但敏感與脆弱倒是肯定有了。

    湘羽潔還沒有說什麼話,陳鳳怡的淚突然冒了出來。弄得湘羽潔有點慌了。想是拿紙巾,不過她的小包裏面的紙巾用完了,只有陳如海的包裏面的,可他此刻正在觀察着閘口。閘口似乎出現在小彩虹,他正在拍照。

    陳鳳怡用手抹了抹淚,強自笑了一下說:“人老了,突然傷感。不好意思。”

    湘羽潔說:“你嚇我一跳,以爲你遇到什麼事了,突然流淚的。”

    陳鳳怡說:“我哥是有些祕密,但我相信沒有傷天害理的祕密。如果他的祕密與你有關,無論我哥有沒有說對不起你,我都先替他對你說聲對不起。你與他分手,我雖然會難過,但這畢竟是你們的事,我管不着。有空,你若想嘗我的廚藝,歡迎過來。”

    湘羽潔苦笑地說:“你哥說要分手?”

    陳鳳怡目光很堅定地說:“他告訴我,他對你說了一祕密,你聽後有可能會分手。我不想知道是什麼祕密。你也不要告訴我。在我心中,我哥是天下第一的好人。我不接受別人說他不好。包括你在內。”

    湘羽潔怔怔地聽着陳鳳怡的話,心想,這兄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纔會這樣?她喃喃地對陳鳳怡說:“我沒說和他分手啊。你大哥存心要氣死我。”

    陳鳳怡立馬破涕爲笑,雙手抓住湘羽潔的雙手,問:“真的嗎?真的嗎?”

    湘羽潔說:“我剛纔不是說了嗎?我問你,你說過如果你哥對我不好,要教訓他的。我是要你教訓他,不是要和他分手。”

    陳鳳怡說:“你想讓我怎麼教訓他?”

    湘羽潔苦笑地說:“你哥是天下第一的好人,還是不要教訓了。”陳鳳怡面一紅,說:“討厭。我哥對你怎麼了?”

    湘羽潔直接把陳如海剛纔的話複述了一遍給陳鳳怡聽。陳鳳怡大喫一驚說:“想不到竟然這麼癡情。”

    湘羽潔說:“明明看到我,但又不讓我見到,這是癡情?”

    陳鳳怡說:“那你說這是什麼?”

    湘羽潔說:“我不忍說那二個字。”

    陳鳳怡說:“變態?極端?”

    湘羽法潔笑了笑,說:“極端變態。”陳鳳怡見到她笑,剛纔又說不是分手,知道她口中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裏只會想着原來他極端變態地愛她。但這愛卻又像不愛一樣,所以,又有點極端。

    不過,陳鳳怡還是問了:“那你愛他嗎?”

    湘羽潔說:“他再這樣,我就不愛了。”

    陳鳳怡放鬆了,笑了起來說:“你都在這了,不會那樣跟蹤的了。

    湘羽潔說:“叫你哥過來,我餓了。喫的全在他那。”

    這麼一說,二個人望向陳如海的方位,卻見陳如海正和二個女子聊天。陳鳳怡向他揮了揮手,他也沒有看見。

    陳鳳怡作罷,準備走過去,湘羽潔拉着她,說:“你覺得他們在聊什麼?”

    陳鳳怡說:“應該是問路什麼的吧。”

    湘羽潔說:“開玩笑,問什麼路?我覺得那二個女子甚至有一個肯定對你哥感興趣了,也許正在問他要微信。”

    陳鳳怡說:“想不到你的疑心病也不輕。”

    湘羽潔哈哈一聲,說:“放心,我又不喫醋的。”陳鳳怡說:“我打電話叫他過來。”

    湘羽潔說:“算了,我看他們能聊多久。”

    陳鳳怡說:“你什麼時候喜歡我哥的?”

    湘羽潔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說:“讓我也有個祕密?”

    陳鳳怡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湘羽潔說:“問你哥。”

    陳鳳怡說:“生氣了?”

    湘羽潔說:“他們在說什麼啊,在笑什麼?”原來她又看着陳如海那邊了,剛好看到他們在笑。陳鳳怡說:“在說笑話吧。”

    湘羽潔說:“沒聽過他跟我說過笑話。”不僅如此,除了那一晚代宋萬軒赴約外,他們甚少說話。

    陳鳳怡說:“你不是不會喫醋嗎?”

    湘羽潔沒好氣地說:“叫你哥滾過來,再不過來,我滾了。”

    不用叫,陳鳳怡再次揮手的時候,陳如海看到了,和那二個女子說了幾句後,便走了過來。他行得很慢,一邊行,一邊還拍照。陳鳳怡都要急了。不過一百米,並不遠,他很快便到了。

    湘羽潔說:“你認識她們?說得這麼開心。”陳如海說:“不認識。”他放下包,她們便看到他的背後便溼了,想來是汗。拉過包鏈,又拿出二瓶水,遞給她們,接着拿起一包牛肉乾遞給湘羽潔,再拿出一個豬肉乾給陳鳳怡。牛肉乾是辣的,豬肉乾是不辣的。

    湘羽潔接過來便拆來喫,又一邊問:“既然不認識,幹嘛聊這麼久?又笑得那麼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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