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與做,總是不同的。林詩華很好,否則宋萬里不會現在還在盼望她能回心轉意。這一點,他無須去求證了。但是陳鳳怡有時像不定時的炸彈一樣,突然來事,讓人難受。他可以接受這樣的妹妹,但是林詩華會不會對鳳怡有審“美”疲勞?不行,他得去提醒陳鳳怡,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陳如海,別人未必肯接受這種性格。
然而陳如海並不知道,陳鳳怡只有面對陳如海的時候纔會這樣,其餘時候,她很穩定。所謂旁觀者清,就是這個道理。
他正在想着如何對陳鳳怡說道理的時候,聽到了腳步聲。湘羽潔來了。
湘羽潔看到他剛睜開眼便笑着說:“你很困?”
“每天想着你,都睡不着。你說我困不困。”
“討厭。你也會這樣說話了。”
陳如海呵呵地傻笑起來。“你們談得怎麼樣了?餓了嗎?”
“我正爲這事找你。我們去雪姐家喫飯。今天昭陽做大廚。我倒是要看看他的手藝怎麼樣。”
“一定很難喫。”陳如海搖頭晃腦的說。
“你嘗過?”
“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怎麼這麼早下結論?”
“因爲他叫昭陽。而你愛過他。”
“······你還在喫醋。”
“我是個醋罈子。”陳如海一本正經地說。
“嘿。和陳欣雨聊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但很好。”
“正經一點,解決了沒有?”
“沒解決,葉飛燕怕是會拿飛刀對準我了。”
湘羽潔不解地看着他,陳如海說:“葉飛燕剛纔找我算賬。自然是爲了陳欣雨。所以,我們並沒什麼問題。問題是你是不是有問題?”
“無語。走吧,去喫飯。”
陳如海這時突然抱緊她,她面紅地說:“幹什麼?”
“有首歌說,想你就抱抱你。”
“亂改歌詞。還有,這裏到處是攝像頭。”
陳如海嘿嘿一笑,還是吻了她一下才放過她。我有點不正常了,他想,因爲無論他有多麼衝動,在不屬於自己的地方,他都會剋制住自己的渴望。
因爲到處都是雕像,裝飾品,而且有小偷進入過,所以方雪裝了很多攝像頭。沒事不會看,但一旦有事發生,那在裏面的人做什麼都會知道的。
三臺車同時開時了方雪所在的小區。方雪的、唐文嬌的、陳如海的。陳如海的車很舊了,而且價錢最便宜,不過他開了這麼多年,幾乎人車合一,車很聽話。
昭陽已經把菜都端出來,放到檯面上了,還擺好了碗筷,裝好了湯。
爲什麼不出去喫?方雪差點想問,最後作罷。昭陽不喜歡在外面喫,她知道,但大費周章的在家裏煮,只會是辛苦昭陽。唐文嬌知道昭陽在家裏準備飯菜時,不禁回憶起那一個月的某天,昭陽興沖沖地叫她來他住的地方喫飯,因爲他今天做主廚。她卻回絕了他。他那天相當失落。後來,知道那天是他的生日。她知道他的同學對他和她有微詞,所以不想再去打擾,那天不是週末,他特意請假。也因爲她知道不是週末,中午去喫飯,肯定只有他一個人在。她怕有什麼誤會,所以,沒有去。
事後,她回到深圳,卻不斷地想,如果那天去了,又會怎麼樣?是不是她人生會改寫了?
踏進方雪的家門,看到昭陽安靜地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唐文嬌心有點激動,昭陽聽見開門聲關掉電視,轉身微笑的面對他們,唐文嬌看到他,真是恍若隔世,雙眼已經被淚水溼潤,他並沒有太多的變化,而自己呢?早已經和他認識的唐文嬌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