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今天正式辦理完手續,兩個人窩在出租房的牀上,商討着接下來要怎麼走。
“你準備做啥呀,工作都還沒時間找吧。”激情過後,王斌左手臂被我枕着,右手騰出來吸着煙。自從他爸病了之後,他的煙癮是徹底形成了,而且越來越重,在東北,絕大多數的男人都吸菸,我雖然很討厭煙味,試圖告誡他好多次,但是卻也在這種環境下慢慢接受了。
“我叔找我了,讓我直接去他公司做銷售,所以接下來我可能東北這邊到處跑了,沒什麼時間陪你。”
“你叔的公司?之前沒怎麼聽你提起過。”
“就是我爸的公司呀,我爸和我叔是一起開的公司,我爸在工廠裏面做廠長,我叔抓銷售,我爸管生產。”
“喔,我以爲是你家自己的。”
“我叔是研究生,和我嬸結婚後就留在大城市了,他開這個公司,我嬸也幫了不少,她是高幹子女,自己是林業局的局長。”
“看不出來呀,你家親戚還蠻厲害的。”我半開玩笑,稍帶着不滿情緒。認識他這麼久,好像很多事情,我並不是很瞭解。
“以前都是我爸管着,你沒問我也沒提,這些和咱們也沒啥關係。現在不一樣了,我得回去幫我叔做事了。”
“哈哈哈,看不出來呀,小娜。你還挺有經商頭腦的。”
“我有啥頭腦,我家祖輩都是農民,做生意這種事情,我是一竅不通。”
“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好的生活,我們在一起會一直幸福下去的。”王斌說着,一個翻身就把我壓在下面,我知道他要做啥,手環抱着他的脖子。心裏在想,男人的精力都這麼充沛嗎。
畢業離校的前兩天,陶金學長在宿舍樓下襬出心形蠟燭向廖雯雯表白,一時間引來無數畢業生助陣。不知是誰最先發起的,開始了對歌環節。我們站在陽臺上,衝着下面唱《站在高崗上》;他們仰着頭,對我們喊着《有多少愛可以重來》,一來二去竟引得整棟樓的女生加入,而樓下的人也是聚集的越來越多。在最中央的地方,我看到了周師兄,想想一眨眼經歷過的3年,彷彿也還在昨天。師兄彷彿也看到了我,衝着這個方向做愛心、微笑、加油的手勢,人和人的緣分,往往最後輸在了先來後到和機緣巧合吧。我衝着師兄揮着手,收下他的祝福,同時也帶去我的祝福,願他今後:一切順利,因爲這一別,或許今生就沒有見面的機會了。熱熱鬧鬧的場景最後在各種鬨笑聲和雯雯下樓接受表白結束。那一夜,雯雯沒回來,我不明白還有兩天就會分手的愛情,爲何要談?而且,剛正式交往一兩個小時,兩個人就去過夜,這又是什麼操作。時至今日,回想起那個夜晚,都依然激情澎湃,青春啊,就是在一瞬間逝去了,接下來就是用無數個年頭拿來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