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太太,命給你要不要 >第21章 這輩子都得和我耗在一起
    陸錦川不經意掃了一眼她腿上的手機,漫不經心道:“不知道怎麼辦?我有辦法。”

    應夏這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不滿道:“偷看是不道德的行爲。”

    陸錦川擡了擡眼:“無意掃了一眼,我能做的不道德的行爲比你想象的要過分得多。”

    應夏覺得陸錦川真是人模狗樣啊,不道德的事信手拈來,還被他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再不喝就涼了。”陸錦川提醒她。

    看着她把杯子湊到嘴邊,隨着杯子裏牛奶的減少,她的頭慢慢上仰,吞嚥時喉嚨輕輕滾動着,他別開臉,聽見她把杯子放在桌上的聲音才重新轉回來。

    應夏看他一派氣定神閒,也不管什麼氣氛了,直接開門見山。

    “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陸錦川反問:“你什麼時候走?”

    如果他準備等她一起走的話……

    應夏說:“我明天。”

    陸錦川懶懶道:“我初七。”

    “……”

    看來他已經知道了她的歸期,也是,他隨便找人一查就知道了。

    應夏咬咬脣,刻意壓低了聲音:“你到底來做什麼?”

    “陪你演戲,”陸錦川說:“岳母沒你想的那麼傻,我來陪你把戲做足。”

    應夏想了想,或許夏瓊真的有所察覺,所以昨晚纔會破天荒的要跟她一起睡。

    “那你演完明天就走。”

    陸錦川挑眉:“過河拆橋?用完就趕人?”

    “什麼趕人了,我又沒讓你來。”應夏不自覺提高了聲音。

    夏瓊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夏夏,你吵吵什麼呢?”

    “沒什麼,”應夏站起身:“算了,我換衣服去。”

    換完衣服下來,飯菜剛好上桌。

    陸錦川在長輩面前素來討喜,一頓飯喫得很熱鬧,他還時不時替她夾菜,扮演好好先生的角色。

    夏瓊不可能讓陸錦川做家務,待應夏洗完碗,客廳不見夏瓊和外婆的身影,不知道去了哪兒,只看見陸錦川坐在沙發裏,閉着眼,眼眶下顯着淡淡的青黑。

    她以爲他睡着了,還沒走近他就半睜開眼。

    應夏指了指樓上:“要不要上去睡?”

    陸錦川半開玩笑:“你陪我?”

    應夏不理他,轉身自己上了樓,聽見身後跟上來的腳步,她隨手指了指一個房間,“你睡客房。”

    回到自己的房間,她隨手關門,遇到一股不小的阻力,轉頭就看見陸錦川單手撐着門。

    “你想好直接告訴岳母我們的事情了?”

    應夏當然聽得懂,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是,那就好好演戲,可以稱得上威脅了。

    想掐死他。

    她側身讓他進門,準備把房間讓給他自己出去轉轉。

    陸錦川抓起她的手,掀開袖子看了看傷口,只剩下淺粉色的疤。

    然後反手關上門,直接將她往門上一抵,微微歪着頭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語氣不善:“昨晚給我發的信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

    應夏兩手抵在他胸口,試着隔開一點距離,然而成效甚微。

    她不說話,陸錦川就擡起她的下巴。

    “不想說?嗯?”尾音向上勾起,聽起來有些磨人。

    應夏又用力推了推:“你先放開我再說。”

    她不喜歡這樣身體上的壓制,感覺連底氣都會被他壓掉不少。

    陸錦川退開些許,兩人離了半米距離。

    應夏深吸了口氣,仰頭看着他:“意思就是過去就過去了,以前的事我不怪你,以後我們……”

    “應夏,”陸錦川打斷她,臉上掛着冷笑:“你不會幼稚到還要跟我說什麼各自安好的話吧?”

    她只想說我們算了,做朋友也好,陌生人也罷,總之不該是現在這種莫名其妙的關係。

    應夏嚥了咽口水,別開臉說:“差不多就那個意思吧。”

    語氣很隨意,隨意得讓陸錦川心口一窒,他一晚上沒睡,這會兒再被她一氣,腦仁兒都在發疼。

    他表情漸冷,眼神也愈發深沉。

    “哪個意思?說清楚!”

    她越不說話,陸錦川怒氣越重。

    應夏的房間不大,門旁幾步就是牀,陸錦川一把拽住她,反手甩到牀上,整個人也壓了上去。

    陸錦川的聲音很低,帶了些咬牙切齒:“十年,應夏,我他媽跟你耗了十年,這事兒算不了,你起的頭,我沒喊停,你這輩子都得跟我耗在一起。”

    “可是你已經喊停了,”她提醒他:“幾個月前。”

    壓着她那具結實的身體頓時僵住,陸錦川看着她,想從她眼中看出熟悉的眼神。

    可她的表情太淡定太陌生了。

    直到這一刻,他才覺得,似乎,她是真的不在意了。

    他寧願她吵她鬧,甚至罵他打他都行,而不是一句願你一切都好。

    那句話很真,卻也太過殘忍。

    有什麼正在從他的掌控中消失,她不怪他,甚至、似乎,或許也不再愛他。

    這讓他覺得恐懼。

    對,是恐懼,不可一世的陸錦川,運籌帷幄的陸錦川,竟然也會心生恐懼。

    “我們……已經離婚了,陸錦川。”

    她重複着,提醒他也提醒着自己。

    她曾替他找了無數種理由,然而除了愛情,沒一種理由能支撐他和別的女人生孩子。

    她又不是不會生,可是他從來不碰她,哪怕吻到意亂情迷,他也會適時停下,去浴室自己解決。

    從她二十二到二十五,三年,這正常嗎?不正常。

    這個男人那麼優秀,卻能爲心愛的人守身如玉,她不怪他,反而更喜歡他。

    陸錦川的眸色很深,眼裏清晰的倒映着她,烏髮披散,嘴脣紅豔,躺在牀上的可憐模樣讓他喉嚨發緊心口發酸。

    他一手撐在她頭的旁邊,一手撫上她的臉,拇指輕輕地摩挲着,看她的眼神溫和又極具侵略性。

    怎麼辦?她又有錯覺了,他是不是真的有些喜歡她?

    可這麼多年,她已經在這種反覆的猜測與否認中開始自我懷疑,一定是她又錯了。

    不論是姿勢還是氣氛都委實太過曖昧,像愛人之間的調情,實在是不大適合現在的他們。

    “你先起來。”應夏推了推,上面的人紋絲不動,這就是體力上的壓制。

    “陸錦川!”聲音裏已經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有什麼你起來再談。”

    陸錦川終於動了動,從她身上翻下,坐在牀上。

    應夏爬起來,坐到窗臺旁的單人沙發上,她轉頭望着窗外,輕聲開口。

    “錦川,這幾個月我想了很多,我死皮賴臉的要跟着你,你說你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妻子,我不在意,只要在你身邊就好,這是我的選擇,所以不論結果如何都是我應得的。”

    “你或許已經習慣了有這樣一個人,可是我每天看着冷冰冰的牀,心也跟着冷了,你沒有對不起我,這些年你對我很好,我很感激,可是……”

    “我是真的很累了。”

    “別再折磨我了行不行?”

    “你放過我吧。”

    她連說了好幾句,一字一句都頹喪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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