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遠道:“正好,扣着的人裏面有這個叫韓碩的,要不要提過來對質?”
“嗯。”
韓碩很快被帶過來,他沒有江小溪這麼好的待遇,直接被人踹了腿彎跪在地上。
韓碩疼得直抽氣,罵人的話憋在嘴裏,對方人多勢衆他不敢造次,加上被關了一天,早就慫了。
韓碩戰戰兢兢問:“你們是什麼人?江小溪你怎麼在這裏?”
江小溪問:“韓碩,你爲什麼用我的手機給應夏發錯誤的包房號。”
韓碩眸光閃了閃,“什麼房號,我就用你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那爲什麼沒有通話記錄?”
“刪了,我朋友的電話,爲什麼要留給你?”
江小溪氣得發抖,“你刪的根本不是通話記錄而是聊天記錄。”
韓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證據呢?你可不要誣賴好人,再說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發的,你看見了?而且大家都知道我已經很久沒和她鬧過矛盾了,說不定是你嫉妒她故意陷害她,再嫁禍給我。”
“你放屁。”江小溪勃然大怒。
陸錦川擡手揉了揉眉心,邢遠立刻看出他的不耐煩,對小弟擺了擺手。
小弟立馬上前,狠狠給了韓碩一腳,抓着他的頭髮拖過去,把他的手壓在茶几上,“跪這兒想仔細了,慢慢想,你有十分鐘的時間,一分鐘一根手指。”
“你們,你們這是違法的。”韓碩驚恐萬狀,聲音都在顫,看這些人的樣子,絕對不是唬着他玩。
房間內站着的幾人都笑了笑,其中一人說:“違不違法得看你能不能想起來。”
一分鐘眨眼就到,小弟把匕首壓在韓碩的手指上,剛割破皮,韓碩一看對方來真的,嚇得顫聲道:“我說,我說,是,是劉爲,我們之前有過項目往來,他看上了應夏,讓我給他製造機會,我以爲他是正常的追求,真的沒想到應夏會出事。”
陸錦川沉了口氣,忽然一腳踹在茶几上,茶几狠狠撞上韓碩的胸口,韓碩頓時捂着胸口,身體抖得跟篩糠似的。
“我說過她出事了嗎?”聲音冷的像刀子,下一秒就要把韓碩活剮。
韓碩自己說漏了嘴,男人的氣勢太強,嚇得他一個勁往後縮,又被人押着跪回原位。
“把她帶出去。”陸錦川指了指。
立刻有人上前,“江小姐,請。”
態度比之前恭敬了不知道多少。
走到門口,江小溪聽見身後一聲打火機點火的輕響,下意識回頭。
那是……陸錦川?
他是應夏的老公?
走出門江小溪還沒能緩過神來。
帶她出來的人把手機遞給她,交代道:“你運氣好,是太太的朋友,回去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自己掂量。”
包房裏的韓碩也藉着火光看清了黑暗中的人。
陸錦川?怎麼可能?
這個握着半座北城的男人和應夏能有什麼關係?
單看應夏的姿色,或許是陸錦川的牀伴也說不定。
陸錦川吸了口煙,緩緩吐出一口煙霧,揚了揚夾煙的手:“鬆開。”
兩個人應聲放開韓碩。
韓碩終於能直起身,卻還是半躬着腰,誠惶誠恐道:“陸總,實在是抱歉,我不知道應夏是您的人。”
陸錦川沒說話,也沒人敢應聲,包廂裏安靜得不像話,一屋子人都看着他氣定神閒地抽菸。
每撣一次菸灰,韓碩就瑟縮一下,彷彿撣的不是菸灰,而是他的腦門兒。
直到一支菸燃了三分之二,陸錦川才站起身,緩緩走到韓碩身旁,傾身,把煙在菸灰缸裏滅掉。
韓碩正想擡頭,後腦陡然一重,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陸錦川按着腦袋,狠狠往茶几上一摔。
“哐”的一聲。
一屋子人都被驚得大氣都不敢喘。
陸錦川淡定地抓起韓碩的腦袋看了看,鮮血橫流。
韓碩哭喊道:“陸總,陸總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
然而並沒有結束,似乎那一下並不解氣,陸錦川再次抓起的頭,又連撞了好幾下,直到韓碩意識模糊的趴在茶几上,他才鬆手。
順手從盤子裏拿起一張卷好的毛巾擦手,嗓音極其平淡,“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的人,你也配動。”
大家都看得出來,陸錦川壓着氣。
“要不?”邢遠擡手在脖子上抹了抹。
陸錦川把毛巾丟在韓碩頭上,煩躁得很,“她不讓,弄出人命又得生氣。”
邢遠抿了抿嘴想笑,原來癥結在這裏呀。
被人管着的滋味不好受吧?
陸錦川強忍着怒意走到門口,一股火憋得難受。
真的太便宜韓碩了,他想把他抽筋剝皮再拿去喂狗。
邢遠急忙跟上,出主意,“老闆,太太只是不讓出人命,沒說別的不可以吧,比如……殘廢?”
陸錦川身形一頓,轉頭瞥了邢遠一眼。
邢遠從他的眼神裏得到鼓勵,笑着撓了撓頭,就聽陸錦川道:“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