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太太,命給你要不要 >第133章 我哪兒敢兇你
    陸錦川給應夏擦完腿,又擦完手,站起來,深呼吸了幾下,還是沒能壓住怒氣,擡腿一腳踹在花盆上。

    “都給我滾出來!”

    陸錦川這人,在外人面前常常不苟言笑,大庭廣衆之下發這麼大的脾氣,就代表一定是火了,而且還氣的不輕。

    大廳角落看熱鬧的見這陣仗,都悄咪咪往別處躲,生怕被遷怒。

    許容白聽說譚菲也在,問魏庭西要了地址趕過來,進門正好看見這一幕。

    花盆碎了一地,裝飾用的綠植倒在地上,地上都是泥土。

    兩個小弟從門口進來,垂着頭站在陸錦川面前。

    陸錦川聲色俱厲,“你們就這麼給我看着人的?”

    兩個小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道:“我們看太太佔了上風,就沒出手。”

    見他氣成這樣,應夏勾了勾他的小手指,誰知陸錦川把手一抽。

    得,看來真生氣了。

    應夏也是個倔脾氣,他氣她比他更氣,站起來就往外走。

    陸錦川還沒來得及訓人,連忙跟過去,摟着腰就把她塞進車裏。

    譚菲跟出來,被許容白拽住,“你沒受傷吧?”

    譚菲道:“你看我全身上下光鮮亮麗像受過傷的樣子?”

    “我嫂子打架你沒上去幫忙啊?”許容白問。

    譚菲“嗤”了一聲,“用得着我幫忙麼,我跆拳道黑帶九段,我要是上去打,就真出人命了。”

    許容白背脊倏然一涼,惹不起惹不起。

    ……

    陸錦川一路上都不說話,下頜線緊繃着,應夏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麼。

    到家,陸錦川把她拽進臥室,按在窗前的單人沙發上,自己就坐在牀尾一言不發地看着她。

    陸錦川很久沒用這麼淡的眼神看過她了。

    應夏扁了扁嘴,問:“你到底在生什麼氣嘛?你又不說。”

    陸錦川沉着臉,“不是跟你說過打架別往上湊?這都第幾回了?哪次你全身而退過?”

    說是佔上風的那個,可每次都得多多少少得掛點兒彩。

    應夏解釋,“不是我往上湊,是我主動打的。”

    陸錦川咬了咬牙,“你想打誰,說一聲,用不着你親自動手。”

    應夏悶聲道:“就是她欠揍,我得自己揍才痛快。”

    陸錦川氣的牙癢癢,偏偏還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現在呢,痛快了?”

    應夏點了點頭。

    陸錦川看見她一身大大小小的剮蹭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自己瞧瞧你脖子都給撓成什麼樣了”

    應夏擡手,還沒碰上,陸錦川大步跨過來抓住她的手腕,“手髒,別碰,洗完澡再上藥。”

    陸錦川說的急,聲音自然而然就大了一度。

    四目相對,小姑娘擡眸看着他,像只可憐的小鹿。

    在外面橫的不行,在他面前倒是會裝可憐。

    陸錦川氣笑了,“你說我是不是賤,我他媽就喫你這套。”

    應夏順着杆子往上爬,立馬委屈道:“但是你好凶。”

    陸錦川:“……”

    她嗓音軟軟,帶着點委屈,真想教訓教訓也說不出口了。

    陸錦川哪裏還有氣,聲音頓時就軟了下來,“我哪兒敢兇你啊,老公的錯,聲音大了一點,以後注意,嗯?”

    應夏咬脣看着他不說話。

    陸錦川到底是沒繃住,嘆了口氣,手指在她脖子上沒受傷的地方摩挲。

    嗓音也柔和下來,“老婆,以後能不能別打架了?”

    一般都是女人勸男人別打架,頭一回角色調換了一下。

    應夏抿了抿脣,“我打贏了啊。”

    還叫她得意上了。

    陸錦川蹲在她面前,額頭抵在她頸窩,“可我心疼死了。”

    別說受傷,誰讓她皺皺眉頭他都想把對方的頭給擰下來。

    應夏擡起手,摸了摸他的後腦勺,“我沒那麼嬌氣,就擦破點皮而已。”

    陸錦川的聲音悶悶的,“掉根頭髮也不行。”

    抱了一會兒,陸錦川帶她進浴室,“稍微衝一下,洗完我給你擦藥。”

    ……

    許容白是個不怕死的,拿着視頻連看了好幾遍之後,轉手發給了陸錦川。

    附帶了句話:「沒想到嫂子打起架來都這麼颯。」

    陸錦川看見視頻都頭疼,他不是叫人都刪了嗎?

    陸錦川:「你上哪兒弄的?」

    許容白:「我特意留下的,主要我嫂子太颯了。」

    還特意!

    陸錦川:「刪了。」

    不過許容白這樣說,陸錦川還真的點開看了好幾遍。

    看着自家媳婦邊打邊教育人,動作一氣呵成,忍不住無奈的笑了笑。

    應夏洗完澡出來,臥室裏正迴響着她教育孫笑語的一二三條。

    她偷偷走到陸錦川背後,探着頭看了一遍。

    這東西自己看起來真是尷尬的摳腳。

    “我像不像潑婦?”

    聽見聲音,陸錦川回頭,手機丟開,把人拉過來坐在腿上,拿過她手上的毛巾給她擦頭髮。

    “像嗎?”應夏問。

    陸錦川笑道:“不像,殺氣很重,像殺手。”

    應夏忍不住一笑,“我覺得你很有眼光。”

    陸錦川很愛給她吹頭髮,她的頭髮細細軟軟,摸起來特別溫柔,但是骨子裏卻是個不服輸的硬脾氣。

    可他偏偏覺得她什麼都好,就愛她那股子勁兒。

    這種情況,可能叫做中毒。

    她身上的擦傷其實並不重,除了膝蓋,其他地方沒見血,打個架,傷的最重的地方竟然是自己弄的,也是夠丟人的。

    陸錦川給她抹着藥膏,想了想,還是開口。

    “孫家,要不要交給我來處理?”

    應夏知道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要求,陸錦川真出手,那就是一勞永逸,用他的方式的話,可能會有點兒太狠。

    若說罪無可赦,倒也沒有,兜來兜去都是些女人家的事情。

    “暫時先不用吧。”應夏說。

    陸錦川抹完藥,擦乾淨手指,捏了捏她的臉,“對誰都心軟,只對我心狠,你知不知道你離開北城的三個月我找你找瘋了?”

    反觀他呢,對誰都狠,哪怕是自己,卻唯獨對她狠不起來。

    應夏睨他,“你還敢提以前?”

    陸錦川自知理虧,把人拉進懷裏,“不提了,以後都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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