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錦川在他身後站了有兩分鐘許容白才發現,立馬拉着陸錦川的胳膊。
“哥你總算來了,他們合着夥欺負我,你給我做主。”
陸錦川受不了許容白這黏糊勁,抽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不能瞧不起你。”
一桌子人又開始笑。
魏庭西問陸錦川,“你來?”
陸錦川對應夏擡了擡下巴,“老婆,想不想玩?”
應夏剛給譚菲發完消息,從手機裏擡起頭,想了想,“好啊。”
應夏接替了魏庭西的位置,桌上只剩下許容白一個男人。
魏庭西今天像是跟許容白槓上了,走到沙發那邊還來了句,“讓他們女孩子玩。”
剛一說完,許容白就捏了塊籌碼扔過去,他右手正拿着麻將,所以用的是左手。
那架勢一扔出去,怎麼看怎麼娘。
連陸錦川這樣在外不苟言笑的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應夏也咯咯地笑,陸錦川坐在她側後方,手臂虛虛搭在椅背上。
假惺惺掐了掐她的臉,“給小五留點面子。”
但看她笑的這麼開心,他的眉眼也跟着柔和起來。
桌上兩個姑娘從陸錦川之前那聲“老婆”,便知道應夏和她們不一樣。
她們是過眼雲煙,今天跟的人,說不定到了明天就想不起她們是誰。
女人和女人之間,有敵意不難,但親近起來也更容易,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存了些別的心思。
然後兩個姑娘就開始輪流給應夏喂牌。
起先陸錦川還在後面看着,看了一會兒便坐到方淮他們那邊去了。
應夏麻將打的不多,但是也知道這樣想什麼來什麼不正常,略微一思索也就明白了。
許容白也不是瞎的,“你們三個合起夥來欺負我是不是?”
一姑娘笑着說:“女人肯定幫着女人啊,我就喜歡漂亮姐姐。”
嘴是真甜。
應夏也笑了笑,暗暗提醒,“正常打他也贏不了我,不信試試。”
她說試試,兩個姑娘也不敢再給她喂牌,幾圈正常打下來,還是許容白輸得最多。
然後把位置讓給了何輝。
陸錦川走過去,“贏了多少?”
應夏把小抽屜一翻,裏面滿滿當當一抽屜籌碼,“這麼多呢。”
陸錦川:“真棒。”
“夠養你嗎?”應夏擡眸看他,眸中帶光,跟個小財迷似的。
陸錦川旁若無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俯身說:“夠了,我很好養的。”
這樣親暱的舉動,兩個人早已習慣,倒是叫牌桌上的兩個姑娘看紅了眼。
一姑娘嬌嗔道:“庭西哥,你瞧瞧人家的老公。”
魏庭西笑道:“你也棒你也棒,我這不是老公的人都這麼誇你,總該行了吧。”
一句話點醒人,一方面安撫,一方面提醒對方,你也不是我老婆,認清身份,別過界了。
姑娘臉色微變,又立馬懂事的掛上笑臉,“你說行我還能說不行麼。”
又過了一陣,會所經理敲門進來,在魏庭西耳邊耳語了幾句。
魏庭西擡頭,“這還用我教?錢要是給足了,別說二十個,一百個都給他調過去。”
服務員連連點頭,開門出去了。
許容白跟個好奇寶寶似的,“咋回事啊?”
魏庭西揚了揚杯子,“小事,有個客人要二十個公關,經理擔心是來找茬的。”
許容白拍手,“厲害啊,比譚菲還厲害,譚菲要十個,這人開口就是二十。”
提到譚菲,好不容易整理好的心情又開始鬱結。
方淮看見他黯下來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一個不成器的東西,還得我出場。”
許容白擡眸,洗耳恭聽。
一個字還沒聽着,經理又回來了,這回說:“老闆,剛纔那位客人想請您過去坐坐。”
魏庭西不屑,“是個人請我就去麼?不去。”
經理猶豫道:“他讓我跟您說,他姓凌,以前姓陸。”
在場幾人臉色驟變。
陸錦川皺了皺眉,“我過去看看。”
凌盛的包房離得不遠,幾人乾脆一起。
推開門,包房裏熱鬧非凡,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