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太太,命給你要不要 >第316章 多此一舉
    應夏來找陸錦川的時候,剛好在樓下碰見了被前臺攔下的李詩,於是便把她帶上了樓。

    “你大幾了?”

    李詩坐在對面有些惴惴不安,“大三。”

    “學什麼的?”應夏把咖啡往她面前推了推。

    李詩:“貿易經濟。”

    應夏點了點頭,“經濟啊,現在什麼都在漲,就是有的人越來越廉價。”

    李詩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不知道她是無意還是意有所指。

    應夏道:“上次救人,謝謝你,聽說給你的酬勞你沒有收。”

    李詩:“我救人不是爲了錢。”

    應夏漫不經心,“但是那是你應得的,拿起來也踏實,如果是不該拿的東西,碰了怕是覺都睡不好。”

    李詩終於意識到她確實是意有所指,一擡眼,就撞進應夏的眼睛裏。

    對方太淡定,反觀自己,留了些小心思,卻還是這麼容易被對方輕而易舉看透。

    被人戳穿心事,李詩的臉頰頓時如火燒一樣,“陸太太這是,什麼意思?”

    應夏笑了笑,“我先生用上千萬把你換出來,你自己還往火坑裏跳的話,恐怕下次沒人救得了你了。”

    李詩臉色頓時煞白,慌張地站起身,“不好意思,我先走了,陸先生的衣服就留在這裏。”

    陸錦川回到辦公室,見桌上擺着兩杯咖啡。

    “誰來過?”

    “你的小迷妹。”應夏說。

    陸錦川脫下外套搭在椅背上,“我哪裏來的小迷妹?”

    應夏擡起下巴指了指沙發上的袋子,“給你送外套的。”

    陸錦川看了看袋子,又去看她,嗓音一沉,“我把前臺全換了。”

    “人是我帶上來的,和前臺沒關係啊。”

    “你帶她上來幹嘛?”陸錦川疑惑。

    應夏毫不在意,“她想親自謝你,誰知道才說了兩句就被我嚇跑了,我有這麼可怕?”

    陸錦川故意裝作在打量她,“可愛。”

    走到辦公桌前,陸錦川按了內線,“你進來一下。”

    等周信進來,陸錦川指了指裝衣服的袋子,“扔了。”

    周信拿了袋子,往裏頭看了一眼,十分淡定。

    一輛柯尼賽格說處理就處理,一件衣服算什麼,咱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不是?

    陸錦川彎下腰,對應夏說:“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陸錦川出門後徑自走進了周信的辦公室,關上門,立馬給邢遠打了個電話。

    “上次讓你送回學校的那個大學生還記得嗎?”

    邢遠答:“啊,記得,好像挺漂亮一小姑娘,錢也不要,就是……”

    “邢遠。”陸錦川沉聲。

    邢遠反應過來,他最近廢話有點多,好像要失寵了。

    “老闆您說。”

    陸錦川嗓音很淡,“找個時機,把她給嚴郴送去。”

    邢遠一愣,“花那麼多錢救出來,又送回去?”

    這老闆想法,恕他實在難以理解。

    陸錦川敲了敲桌子,“救她是還人情,送過去是她不知好歹,兩者不衝突,能辦?”

    “能能,馬上去辦。”邢遠連忙說。

    打完電話,陸錦川拉開門,一下怔住。

    還沒說話,應夏搶先道:“多此一舉。”

    陸錦川垂眸看她,“怎麼了?”

    應夏勾着他的胳膊往回走,“你恐怕沒查過李詩,你救了她之後,他回頭又和嚴郴在一起了,我不清楚那本身就是設的一個局還是什麼,但是不可否認的一點,你不用送她估計自己也會去。”

    陸錦川微微眯眼,眼裏有些危險的信號。

    應夏知道他這是生氣的表現,他掌控欲強,由不得別人在他面前耍心機。

    “還送嗎?”應夏揚眉。

    陸錦川道:“這倒是我大意了,讓邢遠重新查一下李詩和嚴郴,再送他們一個大禮。”

    應夏和他喫完飯,陸錦川沒空休息,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打哈欠的姑娘,微微擡了擡下巴。

    “去休息室裏睡。”

    見她半天不動,陸錦川又問:“怎麼不睡?”

    “不想動。”應夏說。

    陸錦川無奈,起身把她從沙發上抱起來,走進休息室放在牀上,“懶的你。”

    應夏躺在牀上,又伸出腳,“陸公公,還有鞋。”

    陸錦川握在她腳腕上的手一頓,猶豫了兩秒後握緊把她往下一拖。

    應夏嚇了一跳,“你幹嘛?”

    陸錦川扣住她的手壓在頭頂,“證明我不是公公。”

    “別別別,我開玩笑的。”

    陸錦川低下頭,鼻尖已經快抵上她的,“公公?嗯?”

    “老公,老公。”她立馬改口。

    陸錦川鬆開她,直起身,表情有些可惜,“真希望你能硬氣一點。”

    應夏蹬掉鞋子,鑽進被窩裏,硬氣頂屁用。

    她剛睡下沒多久,許容白“哭着”跑進他辦公室,後面還跟着方淮。

    “我來找你散心,剛纔聽你祕書說嫂子也在,正好有事找她幫忙。”

    許容白嗓門不小,陸錦川皺了皺眉,“小聲點,她睡着了。”

    方淮往沙發上一坐,“別看我,我是看着他不讓他想不開。”

    “失戀了?”陸錦川問。

    許容白那個二愣子,估計沒多少事能讓他着急成這樣。

    “譚菲不理我了,”許容白道:“我什麼也沒做,我和她在一起之後,去會所都不敢叫公關,出門都不敢往女人身上看一眼。”

    方淮在他後面幽幽地說:“是不敢還是不想?”

    “你別打斷我。”

    許容白繼續道:“我不過是應酬的時候,對方讓祕書送我,天地良心,我碰都沒碰她,只是下臺階的時候我沒站穩歪了一下,肩膀上沾了點口紅,譚菲就不理我了。”

    陸錦川被他嘮叨得耳膜生疼,“那你來我這裏她就理你了?”

    “不是,”許容白一本正經,“我跟他們幾個都講了,就還沒跟你講過。”

    這“雨露均沾”屬實貫徹的有點過分了。

    陸錦川對着門口擡了擡下巴。

    許容白:“幹什麼?”

    “我現在知道了,你可以走了。”陸錦川道。

    許容白:“……不是,我憋屈啊,我得聊聊,喜歡不就是對方幹什麼都覺得好嗎?”

    方淮語出驚人,“你喫屎試試,看她覺不覺得你好。”

    “那我想不通啊,一點小事她這麼生氣。”

    方淮道:“還能爲什麼?她在乎你才喫醋,你平時的自信都上哪兒去了?”

    陸錦川握筆的手一頓,朝着方淮看去。

    許容白表情愣愣的,“是這樣嗎?”

    “不然呢。”

    幾句話,許容白又高興起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兩人走後,陸錦川看着文件遲遲沒有動作。

    在他印象裏,應夏好像從來不喫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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