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應夏用口型問。
棠姨笑着往廚房裏頭指了指。
應夏走過去,就看見料理臺前的一個背影,正往上挽着袖子。
“不是去會所嗎?家庭會所啊?”她打趣道。
陸錦川頭也不回,“烹飪會所。”
“可以點菜嗎?”
陸錦川沒搭理她。
應夏走過去,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偏過頭,“下廚房就別戴眼鏡了,容易起霧。”
說着就要伸手去摘他的眼鏡。
陸錦川頭一偏躲開,“樂意。”
應夏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不高興啊?”
“做飯,別鬧。”陸錦川擡了擡胳膊,把她輕輕往旁邊帶了帶。
應夏又貼上來,“那種白癡問題還用問嗎?當然是你帥。”
陸錦川側頭看她,“白癡問題?”
應夏抿脣,“我是說,那種有固定答案的問題,大可不必問,沒人比我老公帥。”
迴應她的是陸錦川的一聲冷哼,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勾了勾。
“還生氣呢?”
陸錦川問:“紅燒還是清蒸?”
這算是變相低頭了。
應夏莞爾,指了指肚子,“你問他們。”
陸錦川還真低頭看了她的肚子一眼,說:“一半紅燒一半清蒸。”
“這就知道了?”應夏問。
陸錦川十分淡定,“我聽你的,他們得聽我的。”
過了一會兒,陸錦川開口:“程牧安回來了。”
應夏並不意外,“你們見過了?”
陸錦川像是想起什麼,垂眸笑了笑,“他喫癟的樣子,讓我很爽。”
應夏撇嘴,“能比我讓你爽?”
陸錦川食指勾着鼻樑中間的眼鏡架,摘下來放在料理臺上,回頭往客廳的方向看了一眼。
幸好沒人,食指衝她點了點,“你等着。”
“好凶,怕怕。”應夏抱着胳膊。
陸錦川看着她裝,一臉寵溺的搖了搖頭,“別鬧騰,去客廳等着,給你做排骨。”
……
女方承認是你情我願,不屬於強..奸範疇,沈修與第二天就被放出來。
得知是陸錦川設的局,沈修與殺了他的心都有。
關了五天都沒換過衣服,這還是沈修與頭一回,哪怕是冬天也讓人難以忍受。
從警察局出來,直接走到駕駛座旁,拉開門把司機拽了下來。
沈修原一看情況不對,連忙喝道:“你要幹什麼?”
“找陸錦川去。”
沈修原站在車前攔着,“你還嫌事情不夠大?”
沈修與從車上下來,把門狠狠一摔,“要不是你一直去找他們麻煩,我會受這罪?”
對於這件事,沈修原確實有些愧疚。
沉默了片刻道:“看看你的樣子,先回酒店好好修整一下。”
五天沒刮過鬍子,整個人看起來邋遢又憔悴。
沈修與回了酒店,不到半小時,司機就跑去敲沈修原的門,說是沈修與拿了他的車鑰匙跑了。
西郊,魏庭西的私人會所。
沈修與到的稍晚,服務員把他帶到一個場館便離開了。
場館裏充斥着“嘭嘭”的聲音。
陸錦川裸着上身,躬身躲開教練的一擊後,反手一拳。
沒再乘勝追擊,而是揚了揚手,“先到這裏。”
喝掉半瓶之後纔開口,“你找我。”
沈修與坐到椅子上,上下打量了一圈,“想找你打一架,看來今天是不行了。”
陸錦川:“半小時熱身,不影響。”
“瞧不起我?”沈修與道。
“嗯。”陸錦川一點也不謙虛。
沈修與身材不錯,胸肌腹肌,該有的都有,但哪裏能跟在部隊裏實打實練過的陸錦川相比,所以他壓根沒把沈修與放在眼裏。
男人之間,最是激不得,稍稍往後一退讓,那就是尊嚴的問題。
沈修與想了想,開始脫外套。
陸錦川拿起毛巾擦汗,“怎麼打?”
沈修與:“你說怎麼打?”
陸錦川臉上帶了點笑意,似輕蔑,又似壞笑,“我老婆建議我,最好是蒙上麻袋打,我覺得有點太不尊重你。”
沈修與臉頰似乎抽搐了一下,沒說話,先撐着拳擊臺翻了上去。
陸錦川慢條斯理的往身上套了件T恤,這才上了拳臺。
“手套還是紗布?”
“空手。”沈修與總算硬氣了一回。
陸錦川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兩人對視了一眼,幾乎是同時出手。
拳館裏只有肉搏的聲音,偶爾一聲被打到之後的悶哼。
幾個回合下來,沈修與靠着邊繩喘氣,“休息五分鐘。”
陸錦川點了點頭,撩起衣服擦了把臉,衣服上縮,腹肌又露了出來。
沈修與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男人面前你也耍帥?你就是憑這個把你老婆騙到手的吧?”
“她沒見過我這一面。”陸錦川道。
說完衝他勾了勾手,“繼續。”
第二輪之後,沈修與已經累的躺在地上傳奇,“陸錦川,你他媽是不是人?真玩兒命是不是?”
陸錦川甩了甩手,也有些體力消耗過大,“惦記別人老婆,哪個男人不跟你玩兒命?”
沈修與撐着坐起來,“惦記那是之前的事。”
“那你今天來是爲了什麼?”陸錦川反問。
沈修與道:“你設計我,我還不能反抗了?”
陸錦川:“事兒是你哥挑起來了,我還算仁慈,讓人給你挑了個乾淨的女人。”
沈修與當即無話可說,揉了揉胸口,從地上爬起來。
“你和我哥的恩怨,他的項目被你黃了好幾個,他算計了你,你也算計了我,今天過了這事兒也就這麼過去,能不能行?”
陸錦川微微擡着下巴,“這是你今天來的的真實目的?”
沈修與:“我知道要是不把事情攤開來講,這事兒肯定過不去,所以我來了,我哥那邊,我去交涉。”
陸錦川默了兩秒,“關力的事情,他不要再插手。”
沈修與點頭,“這事我先答應。”
陸錦川從拳臺上跳下去。
“還沒說好呢。”沈修與在後面喊。
陸錦川丟下個“可以”,徑直往更衣室去。
私人會所人本就不多,這個時間點,人更是少之又少。
陸錦川站在淋浴下,仰着頭,閉着眼。
水珠從他的臉頰下滑,再從脖子流過胸肌和腹肌,沖刷聲蓋過了別的聲音,他沒聽見身後的動靜。
直到一隻纖細的手撫上他的背,陸錦川瞬間警覺,反手抓住往裏一拽,浴室裏頓時響起一個女人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