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明顯已經喫過飯。出門宣傳一天,累的人仰馬翻,坐在客廳裏互相訴苦。韓御軒在隔壁,將她們之間的對話聽的清楚。
“雪兒,你覺得雷靳怎麼樣?”鄭雯雯壞笑着問出聲。
靖雪直白應道:“他人很好!”
鄭雯雯:“就只這樣?”
靖雪:“不然呢?”
鄭雯雯奸笑,“哈!你明知故問啊?我是想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跟雷靳進一步發展啊!你看,今天在宣傳現場,雷靳可是把話挑明咯!”
靖雪一聽鄭雯雯這話,立刻語氣嚴肅起來,“雯雯姐,你別胡說!我跟雷靳之間,只是勝似親人的朋友。他真的很好,但是我不能,也不會去覬覦他……”
“爲什麼不能?因爲你離過婚,覺得自己低人一等?”鄭雯雯反問出聲。
靖雪沉默很久,連隔壁竊聽的韓御軒都忍不住急躁起來,想要聽到答案。
終於,靖雪緩緩的開口了。
她說:“因爲……痛過,怕!”
簡單的幾個字,令鄭雯雯止了話,不再糾纏逼問。隔壁的韓御軒聽的清楚,心中一陣刀絞般的痛。
若非他,靖雪也不會痛,更不會懼怕感情!
夜深人靜時分,韓御軒悄悄潛入到靖雪的臥室。他沒有急切的褪去彼此衣物,與之歡好。而是靜靜的坐在牀邊,一眼不眨的盯着對方熟睡的容顏。
說一千一萬個對不起,爲時已晚,沒用!若可以,他只盼未來能竭盡所能的對靖雪好,彌補他曾經犯下的錯。
這一夜,韓御軒怔怔的坐在靖雪牀邊,看她看到凌晨兩點多才抽身離開。在離開之前,他果斷將飲水機裏投了藥的水換掉……
翌日,靖雪醒的很晚,鄭雯雯醒的更晚。
兩人煮了點速凍水餃,一邊喫一邊聊起今天的行程。
配合公司的宣傳活動已經結束,鄭雯雯提議跟雷靳等人出去喫大餐,讓雷靳請客。
沒想到,鄭雯雯的這種想法纔剛說出口,雷靳就給靖雪打來電話揚言請客喫飯,靖雪覺得鄭雯雯這個喫貨一定是暗中祈禱過!
雷靳做東,在n城最地道的火鍋城請客。韓御軒竊聽成功,也前往火鍋城製造偶遇機會。當然,他是以冷帝銀色的身份前去!
火鍋城,傑西和鄭雯雯嘰嘰喳喳的忙着鬥嘴。
雷靳坐在靖雪身旁,忙着給她涮她喜歡喫的海鮮和金針菇,體貼入微的讓人豔羨。
靖雪受不了雷靳這樣的熱情體貼,推脫要去衛生間。
韓御軒所處的包間,就在靖雪他們的隔壁。他一直站在門口抽菸,腦子裏想着的是怎麼見上靖雪一面。
許是老天爺聽到了他這個可憐男人的禱告,正當他苦思冥想之際,隔壁包間的門打開,是靖雪走了出來。
韓御軒薄脣勾起得意的笑,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喜感。
靖雪低垂着頭走路,並沒看到站在前面包間門口的韓御軒。
當她途經隔壁包間的門口時,一雙大手突然將她拽進一道門內,驚的靖雪瞪大雙眼,下意識的想要驚呼出聲。
“snow小姐,是我!”韓御軒壓低聲音喚出聲。
靖雪瞪着眼睛看向面前那張銀色的面具,心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是真的被嚇的不輕。
他正要跟靖雪道歉,卻見靖雪掙開他,炸毛兒似的斥道:“銀色先生,你想要幹什麼?”
韓御軒很無辜,他沒想幹什麼,只是單純的想跟靖雪說說話,僅此而已。
“snow小姐,你不要這樣敵視我。我對你沒有惡意,只是想跟你說說話。”韓御軒遠離開靖雪,聳着肩表達自己的態度。
靖雪卻不信,仍然戒備的瞪視他。
韓御軒失笑出聲,攤手,一副妥協的態度,“好吧!我有目的,後天,是情人節……”
他想要詢問靖雪,情人節希望收到什麼樣的禮物。
哪知,纔剛開了個頭,後話沒來得及說,就被靖雪打斷,“銀色先生,情人節我人不在n城。我有約,要跟別人出去玩!”
“這樣?”韓御軒聽着靖雪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心中在暗笑。
與人有約?那人,是鄭雯雯咯?情人節,與閨蜜一同回z市,這也叫約會,出去玩?當他是傻瓜騙麼?
“原來,snow小姐有約啊!那,好吧,只能有機會再約了。”韓御軒如此應聲。
靖雪見韓御軒這麼說,鬆了口氣,“銀色先生,如果你沒什麼事,我可以離開了麼?”
韓御軒點頭,應的痛快,“可以!剛剛驚擾到snow小姐,我深感抱歉。”
“無妨!”靖雪丟下這話,轉身離開,腳步有點兒落荒而逃的即視感。
韓御軒目送靖雪的身影匆忙遠去,脣角的笑意盪漾開來。
二月十四日,靖雪不跟他約都不行。他約不到,可以搶……
靖雪落荒而逃,去了衛生間平復心情。
對於冷帝銀色的糾纏,她心中是不可思議的。並不覺得,自己是什麼絕色美女,能讓一個黑道頭目挖空心思想要覬覦她。
在衛生間內洗了把臉,靖雪折回到包間,沒有提起自己遇見冷帝銀色的事情。
喫過飯,雷靳和傑西送靖雪與鄭雯雯回家。
傑西在火鍋城喝了點小酒,車是雷靳開的。傑西讓靖雪到副駕駛位置坐,自己跑到後排車座,與鄭雯雯打嘴仗。
雷靳和靖雪習慣那兩個人的打鬧,沒有過多去關注。
“靖雪,後天一起出去玩?”雷靳開着車,突兀對靖雪提議出聲。
靖雪怔了一下,“後天?”
那不就是,二月十四日情人節了?
她下意識的迴應道:“後天……我跟雯雯姐不能在n城過,想回去z市一趟!”
這話,並沒有提前跟鄭雯雯打商量。
所以,車後排座的鄭雯雯聽到,反應很驚訝。
“後天我們要回z市嗎?爲什麼呀?”鄭雯雯問的直白。
靖雪抿着脣角,有些無語。這鄭雯雯,是故意拆她的臺麼?
她暗歎氣,低應道:“上次走的匆忙,有東西落在你家了,想回去取。”
鄭雯雯‘哦’了聲,沒再多言。心中,已經明瞭靖雪這是編出的藉口搪塞雷靳。
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什麼的最虐心了!可憐雷靳一直守在靖雪身邊,卻始終捂不化靖雪那塊兒頑固的石頭,衰!
靖雪將拒絕的話語委婉的表達出來,雷靳沒再吭聲,只是專心的開着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