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步步謀婚盛娶世子妃 >第70章 第一步
    莫君揚不可能好心地給冬霜解釋,只是瞥了冬霜一眼,直接下令:“你下去跟子朝說,讓他把那個婢女帶過來。”

    冬霜這時候對莫君揚已經是十二萬分的尊敬,屁顛屁顛地就去執行莫君揚的命令,都不需要時青雪吩咐了。

    時青雪目瞪口呆,半天才說:“我嚴重懷疑她現在是誰的丫鬟了!”

    莫君揚挑眉,沒好氣地訓:“若不是她和夏芒覺得這事不對來跟我說,今天你……”

    想到時青雪有可能被那樣一個癟三欺負,莫君揚目光一下子陰寒起來,甚至覺得一下子就把那人弄死太便宜那傢伙了。

    他該把人削成人彘!

    不過也只是死了個行兇者而已,還有幕後黑手,他有的是時間精力好好跟他們好好玩!

    時青雪縮了縮脖子,忽然覺得眼前的莫君揚有點可怕,她連忙拉了莫君揚的衣角,小聲地說:“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我還以爲大姐姐是爲了射箭的事才私下約我,想向我解釋的。”

    “解釋什麼?”莫君揚收斂冷氣,目光落在時青雪的右手,又問:“我還沒有問你,你的右手是怎麼受傷的?”

    “就……就不小心劃傷的。”時青雪猶豫了一下,含糊地將這件事帶過。

    剛好這時候魏子朝將那個送信的丫鬟帶了上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時青雪松了口氣,卻在看到丫鬟的正臉時又皺起眉,“你是小竹!”

    小竹頓了頓,被認出來後乾脆地認了:“回六孃的話,奴婢是小竹。”

    “你是三姐姐的丫鬟,爲什麼會跟着大姐姐?”

    小竹笑着解釋:“三娘不小心害得奴婢的胞姐受傷,因此讓奴婢跟在大娘身邊伺候,直到胞姐痊癒回到大娘身邊。”

    這理由合情合理,挑不出錯。

    時青雪相信時寶寧的人,卻一點也不相信時寶瑾的狗腿子,冷聲喝問:“大姐姐從來都沒有約我到槐樹下見面,是誰讓你假冒她的名義害我的?”

    小竹一臉無辜,喊冤,“六娘您可冤枉奴婢了,奴婢來寧靜寺後就一直跟在大娘身邊伺候,從來不曾離開,又如何假借大娘的名義欺騙您呢?”

    “哼!你把信箋都送到了我的院子,你還想否認嗎?”

    小竹更加無辜了,“什麼信箋,奴婢可不知道呢!再說了,六孃的院子那麼多人,若是真的看到我出現,大可以讓他們出來指認奴婢。如果確有如此,不用六娘動手,三娘都不會輕饒了奴婢的!”

    時青雪眉尖蹙得老高了,她現在當然拿不出那張信箋,而當時也只有秋露一個人看到了小竹,不然這傢伙也不會如此囂張了。

    小竹見時青雪許久都沒有說話,自以爲把人唬住了,態度更加張揚,“六娘如果沒別的吩咐,小竹就先回去了,畢竟大娘那裏還需要奴婢照看。”

    “站住,本世子準你起來了嗎?”莫君揚冷喝一聲,叫住了正起身離去的小竹。

    小竹嚇了一跳,但馬上恢復冷靜,態度敷衍地問:“不知道莫世子還有何吩咐?”

    連時國公府最得寵的小姐都幹輕慢,小竹更加沒把這個世子放在眼裏。

    莫君揚嘴角一掀,冷笑:“你以爲你什麼都不說就能夠活着離開這裏了嗎?”

    小竹被這話裏的殺意激得身子一震,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世子說笑了,奴婢可什麼事都沒做,您可不能肆意冤枉奴婢了!”

    莫君揚神情冷淡,連笑都懶得了,直白地說:“本世子真要你死,還需要過問你有沒有做過什麼事嗎?我倒想看看我把你千刀萬剮了,時國公府會不會上門找本世子算賬呢?”

    小竹聞言腿一下子軟了,重新跪倒在地,她深信時青雪如果沒有證據根本不能把她怎麼樣,可她沒想到這裏還有一個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的莫君揚。

    對方冰冷的眼神明白清楚地告訴她,他剛纔的話絕對不是開玩笑的!在這個人喫人的社會,莫君揚一句話、一個怒火都可以叫她死無葬身之地,而他現在就打算這麼做。

    “奴婢,奴婢……”

    莫君揚斜斜地依靠在桌旁,漫不經心地說道:“如果你覺得千刀萬剮不夠好看,人彘怎麼樣?”

    一個比一個嚇人的刑罰,別說小竹了,連時青雪聽了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她偷偷扯了扯莫君揚的衣袖,眼神示意:你再說下去了,今晚我也沒法睡了啊!

    莫君揚安撫性地拍拍時青雪的手背,對上小竹卻半點不客氣,“你想好要交待了嗎?”

    小竹一個激靈,眼淚嚇得直流,哆哆嗦嗦了半天,嘴巴卻好像打開了某個開關,噼裏啪啦全都招了:“奴婢……這事都是三娘交待的,三娘讓奴婢在今晚黃昏後將六娘騙到槐樹下,其他的事奴婢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奴婢只是奉命行事,這一切都是三孃的主意,求世子爺大人大量,饒了奴婢吧!”

    “信箋的筆跡爲什麼會是大姐姐的?”時青雪雖然鮮少看到時寶寧的筆墨,卻也不至於認不出時寶寧的筆跡。

    小竹也沒隱瞞,“奴婢跟着大娘有好長一段時間,平時都是近身伺候大娘寫字作畫,有意識地臨摹過大娘的筆跡,因此……”

    時青雪瞭然,加上她當時被莫君揚也是重生的消息亂了心神,也沒有注意去看,會認錯也不奇怪。

    可這時候莫君揚忽然又問:“你什麼時候到時寶寧身邊的?”

    小竹不明白莫君揚爲何會如此在意一個具體時間,卻還是如實答道:“去年臘月二十四。”

    到現在也不過大半個月時間而已。

    “怎麼了?”時青雪見莫君揚皺着眉沉思,忍不住多問了句,她也沒明白莫君揚問這個的原因。

    莫君揚搖搖頭,沒有解釋,只問:“信箋呢?”

    “奴婢從秋露那裏拿回來後就燒了。”小竹越說聲音越小,生怕自己說大聲點就把這個可怕的惡魔給惹惱了。

    莫君揚沒有再問,朝魏子朝使了個眼色,冷淡地給出指令:“把人處理掉。”

    小竹沒想到自己什麼都招了竟然還要被‘處理’,三魂丟了七魄,驚恐地喊:“世子爺,奴婢可什麼都說了,您不能這麼趕盡殺絕,奴婢……”

    魏子朝直接把那張煩人的嘴給堵上,順帶給了她一記手刀,把人敲暈,不好意思地朝時青雪頷首,“她太聒噪了,屬下這就把她‘處理’掉!”

    時青雪目瞪口呆地看着魏子朝輕輕鬆鬆地把人拖走,半晌纔回過神,吶吶地問:“莫君揚,你想幹什麼?”

    莫君揚不答反問:“根據魏子朝剛纔的情報,收買李癟的人也是時寶瑾,這次想要害你的人肯定有她。”

    時青雪敏銳地聽到了莫君揚話中的漏洞,神情一凜,“有她?你覺得這件事還有其他人插手了?”

    莫君揚還是不置與否,“你打算怎麼對付時寶瑾?”

    “這……”時青雪爲難地停頓了一下,不是她姐妹愛爆棚想要放時寶瑾一馬,而是一個小竹根本不足以證明什麼,更何況小竹名義上還是時寶寧的丫鬟。

    “連唯一的信箋都沒了,如果我貿然去和時寶瑾對峙,要麼她把所有責任推給大姐姐,讓大姐姐替她背鍋,更有可能她什麼都不認還倒打一耙,說我誣衊她。”

    若是以前,時青雪也不會猶豫,因爲她堅信莫淑君最疼她了,就算她空口白牙,莫淑君都會信她,可現在她卻沒有這樣的把握。

    莫君揚伸手握住時青雪的左手,打斷她的低落情緒,淡淡地說:“既然你不知道要怎麼做,那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吧!”

    “好啊!”時青雪想都沒想就點頭同意了。

    可過了一會兒她又好奇地眨眨眼,疑惑地問:“你打算怎麼做?”

    莫君揚笑得十分冷淡,“她既然那麼喜歡這種奸?淫的戲碼,那我當然要給她一個機會讓她自己品嚐一番。”

    “啊?”時青雪愣了一小會,就明白莫君揚想要做什麼。

    小臉一白,在莫君揚直白的注視下,她最終什麼都沒說,輕輕點頭,“好。”

    莫君揚僵直的後背一鬆,露出今晚第一個真誠的笑,雖然並不明顯,“你今天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明天我送你回京都。”

    話是這麼說,莫君揚卻坐着不動,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時青雪瞪瞪眼,心道這傢伙不會打算連睡覺都打算守着自己吧?

    那樣她肯定會睡不着的!

    時青雪趕人的話還在嘴上,莫君揚又幽幽地說:“時國公府始終不夠安全,或者我直接帶你回瑞王府。”

    也不知道是說開了的原因,還是這次危險鬧的,莫君揚的對時青雪的獨佔欲也不再掩飾,直白露骨,足夠讓任何一個普通人通體發寒,驚恐不已。

    時青雪倒沒有覺得害怕,只是有些不習慣和尷尬。她連忙搖搖頭拒絕莫君揚這個異想天開的決定。

    見對方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只好退而求其次道:“好吧,我讓你今晚留在這裏休息,可你睡哪啊?”

    如果莫君揚敢說睡她牀上,她絕對會把人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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