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步步謀婚盛娶世子妃 >第300章 佔爲己有
    時寶寧面色一僵,結結巴巴地說:“這,不可能吧?”

    最後,連她自己的語氣都不確定了。

    時青雪看着時寶寧,沒有再費力解釋,留出空間讓時寶寧自己想清楚。

    時寶寧還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她又轉頭看向時俊和,似乎想要再問,但時俊和臉上疲憊的神情又讓她開不了口。

    正當大廳裏的氛圍再次低到了低谷時,鄭良才興沖沖地跑了進來,對時俊和彙報道:“時大人,下官已經找到兇手了!”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時俊和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忙問:“兇手是誰?你們怎麼抓到的?”

    “回稟時大人,還是您有辦法。下官聽您的話,先將伺候時二爺的下人都分別問了一遍,發現時二爺的貼身小廝時旺形跡可疑,下官立即就讓屬下將他抓起來仔細拷問。

    您猜怎麼着?這個時旺一開始還不肯承認,等衙役們在他屋子裏找到餘下的毒藥和沾有時二爺血漬的手巾,他無法狡辯,這才承認是他下毒害死了時二爺。”鄭良才說得頭頭是道,勝券在握。

    雖然他來之前就提醒過自己要表現得哀傷一點,但真到了他開口彙報的時候,總難掩語氣中的洋洋自得。

    他破案了!

    時俊和聽出來了,心中有不舒服,卻沒有說,只盯着鄭良才,追問:“這個時旺現在人在哪裏?他還說了什麼?”

    鄭良才知道時俊和是要親自拷問時旺,連忙把人往後院引——雖然不合規矩——一邊還繼續跟時俊和說明目前所知道的情況。

    “這個時旺嘴硬,雖然承認了是他殺害的時二爺,別的話卻什麼也不肯說了!不過時大人不用擔心,下官手底下人問話的技巧都是一等一的,只要再多點時間,準保讓他把祖宗十八代都交待清楚……”

    他們一路往後院趕,走到一半的時候,卻見原本在門口候着的時候時戒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對時俊和稟告:“老爺,剛纔府上下人來報,說家中失竊了。”

    “什麼?”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時俊和還沒有從時俊峯被人殺害的噩耗中緩過神,又聽到這麼糟心的事情,整個臉都黑了。

    他沉沉地問:“丟了什麼?”

    “東苑並不曾丟東西,而是……”時戒轉頭小心地看了時青雪一眼。

    爲難地說明:“是六孃的丫鬟夏芒派人來說,有人趁着落桐閣的主人房沒人,潛了進去。雖然那盜賊做得很小心,但她進去收拾的時候,還是發現了蛛絲馬跡。

    只是六娘不在,她不敢擅自亂動您的東西。”

    時青雪擰着眉,一時間沒有說話。

    時戒又將目光轉向時俊和,再次低聲請求:“雖然不確定丟失何物,但恐怕還是需要老爺你們回去一趟。”

    時俊和很想親自去監督京都府的人拷問時旺,但是他了解自己的小廝,如果迫不得已,時戒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請他回府。

    換句話說,時俊和這時候一定要回府。

    時俊和臉上剛露出遲疑的神情,鄭良才立即很上道地表示:“如果時大人有要事可以先行去處理,這個案子您交到下官手中,您就放一百個心吧!

    下官定然會將事情的真相查得水落石出!”

    鄭良才這麼說了,時俊和反而更加不放心。

    只是現在不是他計較這些的時候,他想了想,還是勉勵了鄭良才兩句,又交待了一下時寶靜,便領着家人匆匆回府。

    時青雪站在最後面,目光還看向後院,小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怎麼了?”莫君揚最早發現她的異常,站在她身邊小聲地問。

    時青雪還在皺眉,又看了後院一會兒,才低低地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這兩件事發生得太湊巧了,會不會……”

    她話沒有說完,又咽了回去。

    這樣的猜測,實在太隨性了。

    世界上湊巧的事情多了去,一邊死人、一邊又發生盜竊的事情頻頻發生。

    如果強硬地將二者扯上關係,那才叫荒唐呢。

    時青雪就是知道這一點,就不好意思說下去了,就怕莫君揚笑她胡思亂想。

    然而莫君揚是個比她更加不相信‘湊巧’的人,聞言沒有發笑,反而蹙眉問道:“你知道那個潛入落桐閣的人想要偷什麼嗎?”

    時青雪苦笑:“這我哪裏猜得到?我一個女兒家,值錢的玩意兒,也就是一些金銀首飾,古玩字畫的,能有什麼?”

    如果小偷真的貪圖這些財物,那也應該去主人房偷纔有更大的收穫啊!

    畢竟時青雪再得寵,收藏再多,能多過時國公嗎?

    除非,盜賊爲了不是錢,而是……

    時青雪與莫君揚對上眼,同時開口:“丹書鐵券!”

    是了,如果有什麼是盜賊非去落桐閣不可的原因,也就剩下時國公府的‘免死金牌’丹書鐵券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偷東西的人會是誰,也就不難猜測了。”時青雪抿着脣,淡淡地說道。

    雖然已經推導出真相,但她並沒有多開心。

    莫君揚輕輕捏了一下她的手背,安慰:“總之,我們也先回落桐閣看看吧!”

    時青雪點點頭,俏麗的小臉上滿是凝重,尤其是那一雙柳眉幾乎要皺到了一對。

    莫君揚見了,只想伸手將青雪的額前的皺眉推開,然後將人攬入懷中,告訴她:不必擔心,就算丹書鐵券丟了也沒什麼的。他根本不會讓青雪用到那東西來保命。

    他又想說:如果丹書鐵券被偷了也不要緊,只要青雪想要,他可以把東西再要回來。

    短短片刻鐘時間,莫君揚設想了上百種方法能夠讓時青雪開心。

    然而他一個都沒有說出來。

    因爲回到密閉的馬車,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時青雪沒有再掩飾疲憊與煩悶,埋頭進了莫君揚的懷中。

    她環着他的腰,又往裏頭拱了拱,無聲地尋求安慰。

    莫君揚:“……”

    莫世子很享受兩人的親密無間,甚至還希望這樣的時青雪能夠留久一點。

    疲憊、脆弱、難過……卻是最需要他的。

    莫君揚愛死了向他‘求救’的時青雪。

    光是想想,就能讓他滿足。

    生理和心理雙重意義的滿足。

    可滿足之後,卻是更多的渴求,讓他忍不住伸手將人更加緊地環抱住。

    緊一點,更親密一點。

    “你……頂到我了。”時青雪低低悶悶的聲音從莫君揚的懷抱中傳來。

    莫君揚開始還愣了一下。

    手勁一鬆,時青雪連忙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一張嬌俏的小臉此時面紅過耳,紅韻一直從臉往下,染滿了白淨纖細的脖頸,延伸到衣領裏。

    莫君揚不自覺地滑動了一下喉嚨,目光緊緊盯着青雪藏在衣領下,若隱若現的紅潤肌膚。

    “莫君揚!”時青雪氣惱地大喊,但聲音嬌澀鮮嫩,不像生氣,更像是撒嬌。

    莫世子只覺得一團火氣從下腹直接衝上了腦海,幾乎就要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幸好,莫君揚在對待時青雪的事上,從來都是慎之又慎,哪怕理智全失,他也能死死地壓抑自己。

    只是聲音沙啞得不行,“怎麼了?”

    其實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時青雪瞪眼,心裏哭笑不得:他突然起了反應,現在還……竟然還好意思問她爲什麼?

    “……不要臉!”青雪氣得低罵了聲。

    “嗯?”莫君揚的神情中還真帶點無辜,彷彿真的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被罵’。

    時青雪哭笑不得,小聲咕噥:“你真該去照照鏡子。”

    現在莫君揚看她的眼神,就好像一頭血狼盯着獵物,馬上就要撲過來將她‘拆骨入腹’——可能還不是形容詞——也就是時青雪,也就是莫君揚。

    莫君揚才忍着沒懂,時青雪纔不生氣。

    不僅不生氣,被莫君揚這麼一‘鬧’,今天以來受到的那些鬱悶好像都頃刻間煙消雲散。

    其實也沒什麼值得特別在意的嘛!

    時青雪心情大好,再看莫君揚,一點都不氣了,反而還……

    她俏皮地眨眨眼,擡起小手蓋住莫君揚的眼睛。

    “青雪?”男人疑惑地低聲叫了聲。

    “噓!”

    時青雪湊到君揚耳邊輕輕地吹了口氣,男人的肩膀一抖——不明顯,不盯着看根本發現不了。

    青雪卻盡收眼底,忍不住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笑得燦爛。

    “乖乖聽話喔!”時青雪玩性大起,又在對方耳邊輕快地說了一句。

    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哄小孩子。

    莫君揚令行禁止,還真的直挺挺着背,側坐在馬車裏,又不自覺地吞嚥了一下。

    他剛想開口,讓青雪不要鬧了——他的自制力也是有限的——他就感覺到喉結上一陣溫熱溼·濡。

    莫君揚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一下子就不動了。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他的喉嚨,感受那陣溫熱先是在他的喉結處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下移,一雙纖細柔軟的手貼着他的大腿,慢慢往裏頭移……

    “君揚,我長大了的。”

    莫君揚的腦海中就像是無數煙花同時綻放,炫麗奪目,徹底讓他的腦袋一片空白。

    等他回過神時,他已經如血狼一般,撲中了他唯一的獵物,佔爲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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