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第七十五章 老孃的臉,你配不上!
    沈之楹向來心高氣傲,能讓她忍受沈棋那般折辱所換取的,必是足夠令她心動的條件。

    於此刻的沈之楹來說,最令她心動的,莫過於——她的臉。

    有幾個在如花年紀的女子,能不在乎自己的容顏呢?

    有了沈非唸的臉,沈之楹就可以頂替她的身份活下去,並接近顧執淵。

    她甚至已經想好了以後該如何報復顧執淵——不可能有人在自己的臉被深愛的人劃花之後,仍對那個人抱有殷切的愛意。

    因愛生恨,愛恨交織,求而不得故而毀滅,沈之楹已然決定走上這條路。

    她甚至抱着孤注一擲的決然,自我感動得飄飄然。

    進入微醺狀態的她,轉了一下手中的刀,對準了沈非唸的下頜。

    沈棋爲她帶來了一張換臉的方子,據說,是大盛朝的祕術,大乾朝鮮有人知。

    只是方法極爲殘忍,要將活人面皮生生割下來,換到自己臉上。

    不過這份殘忍若是用在沈非念身上,沈之楹便不覺得是殘忍。

    沈非念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沈之楹的每一句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已經不想跟一個瘋子去理論,爭辯什麼是對錯,什麼是黑白。

    她也不想再去笑話沈之楹錯漏百出的邏輯。

    與這些相比,她更在意她該怎麼脫身,然後去救黃雯和織巧。

    當鮮血順着她的脖子往下,滑過後頸時,她終於感受到了溼熱的觸感。

    這令她精神一振!

    沈之楹的刀子割開她下頜處的肌膚時,冰涼的刀鋒,尖銳的疼痛,她都清晰地感受到了。

    等了許久的她終於伺機而動,豁然睜眼,猝然擡手扣住沈之楹的手腕,奪過她手裏的刀子!

    “老孃的臉,你配不上!”

    沈非念翻身而起,將猝不及防的沈之楹按在地上,刀子對準了她的咽喉。

    “你怎麼會!”沈之楹錯愕不已,想不明白沈非念怎麼會有反手之力。

    當宋姝來找沈非唸的時候,沈非念就覺得不太對勁,她與宋姝僅僅一面之交,話都沒說過幾句,宋姝憑什麼就來對自己訴衷腸,託良人?

    而且宋姝與趙華安相戀多年,趙華安爲了她這麼個罪臣之女,甚至不惜冒着違抗聖旨的風險,也絕不願娶其他的女人,這是京中人人皆知的事情。

    所以,即便趙華安有移情之嫌,宋姝又必須入宮,沈非念也不相信,宋姝就能這麼輕易放下,跑來跟自己說——

    不如你和趙華安在一起吧,我誠心誠意地祝福你們。

    宋姝她是什麼聖母轉世,在世活佛,火化後能立得一把舍利子嗎?

    但沈非念確實也沒有想到,他們會在那副畫像上動手腳。

    她只覺得事情太過古怪,所以找沈瀾弦要了粒百解丹傍身,不曾想還真的用上了。

    這可真是防不勝防,想來黃雯和織巧也是在那時候中的招。

    百解丹藏在她臼齒下,這是她前世的經驗。

    所以她積攢的所有力氣都用在緊咬牙關。

    沈之楹被沈非念手中的刀子抵着咽喉,不敢隨意動彈,瞳仁放大。

    死亡逼近在眼前,恐懼纔會真實。

    “黃雯在哪裏?”沈非念問她。

    沈之楹咬了下牙關,不說話。

    “不說嗎?沒關係。”沈非念心平氣和,並在她臉上劃了一道從左臉眉尾到右臉下頜,深及白骨的口子。

    “啊——”沈之楹痛得失聲尖叫,捂着臉在地上打滾。

    沈非念把她提回來,刀子繼續比在她臉上,和顏悅色地問:“在哪裏?”

    “我不會告訴你的,反正今日我逃不過一死,有兩個人給我陪葬豈不快哉!沈非念,也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切膚之痛!”

    “有骨氣,我喜歡!”沈非念心平氣和,不急不燥,抓了一把地上的沙子,糅進她臉上的傷口裏,“你可能還是不太瞭解我,我這個人,心腸比較歹毒。”

    沈之楹不明白她的話是什麼意思,但臉上粗礪的沙石讓她痛不欲生,嘶喊着大叫。

    沈非念沒有半分憐憫,在她臉上又一刀,還是深及白骨,“黃雯在城外西郊五里的亂石場,織巧被賣給了木頭巷的瞎子李買,對不對?”

    “你怎麼會知道?”沈之楹大爲不解。

    沈非念認真端詳着她臉上的叉形刀口,加上之前顧執淵那一劍,再來一下就可以湊個“米”字了耶!

    於是沈非念好心地給她補齊了“米”字。

    至於她是怎麼知道黃雯和織巧下落的,自然是因爲她第一時間就用了催眠術了。

    近來她感覺自己漸漸回到了精神力巔峯期,在他人不察間,催眠術就能直接生效。

    她當然在得知二人下落後就立刻離開,但她就是不想讓沈之楹這麼舒服。

    憑什麼讓她這麼舒服?!

    沈非念提着沈之楹的頭髮,來到桌前,掀開蓋在銅鏡上的白布,將沈之楹的臉懟在銅鏡前,“快看,喜歡嗎?”

    銅鏡裏的沈之楹,血痕在她臉上縱橫交錯,分城劃地,沙土染得她的傷口污濁發黑,混了泥灰的鮮血猙獰地蜿蜒在她臉上。

    沈非念靠在她的臉旁邊,陪她一起照鏡子。

    一個容貌傾城,明豔大氣,一個醜陋不堪,恐怖駭人。

    沈非念還衝鏡子裏展顏一笑,笑得張揚肆意,宛似芙蓉初綻,更襯得沈之楹如厲鬼在世。

    對比慘烈。

    沈之楹終於崩潰,推開鏡子捂着臉,蜷縮在了角落裏,放聲嚎哭。

    沈非念走到她跟前,抓住沈之楹的手腕,語氣輕緩細柔,像是在與誰說情話般:“我一點也不關心你的苦衷和你的身不由已,我也不關心你爲了達到沈昌德的期望付出了多少努力,更不關心你有多喜歡王爺,因爲這一切……關我屁事?”

    她擡起沈之楹的臉,逼迫她直視自己,笑得人畜無害,天真可愛,這樣的沈非念在沈之楹看來,更爲可怕,堪稱可怖。

    沈非念甜美柔軟的嗓音,說:“我關心的是,怎麼讓你死得痛苦一些。”

    於是沈非念挑斷了沈之楹兩手的手筋。

    再刺瞎了她一隻眼睛。

    她實在不明白一件事,這世上怎麼會有人覺得她,柔弱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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