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第一百三十三章 第二個沈昌德?
    沈瀾弦正牽着織巧的手扶着她從梯子上下來。

    被沈非念這麼一吼,嚇得趕緊甩開織巧的小手,力道大得帶着織巧從梯子上摔了下來。

    眼見織巧就要跌倒在地,沈瀾弦倒是很仗義地當了回肉墊,接住了織巧。

    沈非念大步跑過去,拽着織巧在身後,衝沈瀾弦吼道:“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啊!”

    “我那是怕她摔着!”沈瀾弦氣得從地上蹦躂起來,也衝沈非念吼回去!

    “黃雯還在這兒呢,你摔死了織巧都摔不着!”

    “沈非念我發現你這個女人真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今天就咬死你!”

    沈非念兇巴巴地瞪着沈瀾弦,又回頭安撫織巧,意外地看到織巧微紅了面頰,低着頭有些羞答答。

    她意識到了什麼,覺得很尷尬。

    “黃雯啊,我,我這個,你陪我去趟婉姐那兒吧,我想起有點事兒。”

    “今天林婉那裏你沒啥事兒啊,姑娘你是不是記錯了?”要不怎麼說黃雯的耿直是把雙刃劍呢?

    “現在有了。”沈非念這是硬尬也要把自己弄走。

    沈瀾弦看她拙劣的表演冷笑,“我乾脆給你一碗藥,你回去躺着歇個四五天得了。”

    織巧卻早就害羞得跑到藥房後面躲起來了。

    沈非念尋思着,小姑娘這是春心萌動了呀,自己是不是該給她做個媒什麼的?沈瀾弦這人雖然有時候嘴賤,但人還是挺靠譜的嘛。

    尋思着尋思着,聽個熟悉的聲音,“請問可有治腹絞的藥,便宜些的。”

    是趙行建,他捂着肚子扶着門框走進來,見到沈非念時,還勉力行禮:“不知沈姑娘在此,衝突姑娘了。”

    “無妨,你這是怎麼了?”沈非念給了沈瀾弦一個眼色,讓他上去瞧瞧。

    沈瀾弦擡手把脈,“沒什麼大毛病,就是太緊張了,一個殿試而已,趙秀才你怕成這樣?”

    趙行建苦笑:“大夫您有所不知,今次趙某若再不能中舉,此生就再無機會了。”

    “怎麼說?”沈瀾弦一邊給他找藥一邊閒問。

    “實在家中清貧,遠來京城,路上的盤纏還是賣了家裏的牛換的銀錢,雖說男兒志在報國,可若連家中生計都無法維持,又如何對得起家中老母?”

    “這藥你拿回去,一日兩粒,剩餘的以後備着用。”

    “多謝大夫,不知是多少錢……”

    “不用了,那邊沈姑娘請了。”

    沈非念:?

    沈非念:“拿着吧,沒事兒,你身子要緊。”

    這破醫館是一天也開不下去了!

    “我瞧着這趙行建還行啊,你不幫一幫?”沈瀾弦問沈非念。

    “怎麼幫?濫用私權給他加塞,送他個官兒噹噹?”

    “對啊。”

    “……”

    “反正大家都這麼幹。”

    “滾吧你。”

    殿試的結果第二日就出來了,放榜的時候,榜前人頭攢動,個個都伸長了脖子,在那密密麻麻的名單裏尋找着自己的名字。

    沈非念在傅鴻儒的家裏喝茶,聽他細說這些學子的考卷和名次。

    傅老說,“你剛剛說的那趙行建啊,才學是有些,字也寫得漂亮,但他最大的問題是,有跑題之嫌。”

    “嗯?怎麼個跑法?”沈非念喝着傅夫人沏的茶,好奇地問。

    “考題是論女官嘛,那就是講女子爲官之道,又或是如何看待女子爲官之事,他寫的內容卻是,論官之道。這是取巧的做法,表面看着,他是將男子女子視爲一體,不分性別,認爲不論男女,只爲當官爲百姓,爲天下,爲民生便可,但實際上,他規避了最棘手的辯題,問的就是女子爲官,他答非所問,只是想兩頭都不得罪。”

    沈非念點點頭,大概明白了傅老的話,“那他的名次是?”

    “古如石挺喜歡他那些長篇大論的,力保他進了前三,第三名。”

    “哇,恭喜他啊!”

    “不見得是喜事哦,小朋友。”傅老憐愛地笑看着沈非念,“尚未踏足朝堂便如此圓滑,此人以後,不是大善,便是大奸。怎麼,你很看好他?”

    “不,我不喜歡他。”沈非念卻說。

    “哦?我聽說你與他走得很近啊。”

    “他來找我狀告李顯思之事時,我就知道,此人並非僅僅是爲了伸張正義,申訴冤情,還有一個目的,是想將李延拉下馬,給自己減少一個競爭對手。”

    傅老來了興趣,眼神鼓勵沈非念繼續說下去。

    “李延此人的確討厭,天天擱街上罵我呢,但是不可否認,這等家學深厚的門第裏教出來的人,所見所聞所學,通常要勝過寒窗苦讀的窮人家孩子,李延是有些才識在身上的,也是之前三甲的大熱人選。”

    傅鴻儒點點頭,“嗯,我看過李延一些詩句文章,寫得的確還行,略勝趙行建。”

    “所以嘛,趙行建大義可能是有些,但私心也不少,我不反對他這麼做,但我自己不喜歡這種人。”

    傅老拍拍沈非唸的腦袋,“世上少有非黑即白的事,你看透之後還能包容,已經極爲不易了。”

    “得虧你兩看得透,不然我都不知要如何開口了。”忽然傅夫人端着些點心笑吟吟地走進來打趣一聲。

    “怎麼啦怎麼啦?”沈非念雙眼放光等八卦。

    “前兩日我與幾位夫人一同飲茶,便說到了這趙行建,這小子可不得了,進京纔沒幾日呢,便與陳侍郎家的千金相熟了。你們猜,他送了那陳家千金何物?”

    沈非念搶答:“畫,我猜是畫,是他自己畫的對不對?”

    “可不巧了嘛,還真是。”傅夫人忙拉起沈非唸的手,興致勃勃地說起叨了起來了,說那趙行建是如何與陳家千金巧遇了一二三次,又如何贈了一副親手畫的百合圖,題了些酸不溜啾的詩。

    傅老見她們二人說得熱火朝天的,不免搖頭好笑。

    “我瞧着那陳家千金一顆芳心是給出去了,不過好歹趙行建也中了探花,倒也是配得上的。”

    “怎麼那陳千金就不能配狀元了?人當然得望高處瞧呀。”

    “你有所不知,陳家千金面上有塊黑記,容貌有損,若非如此,哪裏會在十九的年紀還未出閣呢?不過好在她父母倒是視她若寶,捧在手心心裏疼着的。”

    “趙行建,挑了個好人家啊。”

    沈非念隱隱覺得,這位趙秀才,很有沈昌德當年的風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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