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第一百九十一章 親親你,嘴裏有燒鵝味
    回到別館的沈非念蔫蔫地趴在桌子上打不起精神來,織巧以爲她遇上了什麼不好的事,擔心了半晌。

    沈非念都只是搖頭,說她只是有些乏,犯會兒懶睡一覺就好了。

    “睡着可就喫不着剛燒出爐的燒鵝了。”顧執淵含笑的聲音傳來,後面跟着的寒川手裏還提着個食盒,獻寶似地嚷嚷:“沈姑娘,這可是我們爺特意打聽過的,這破島上也就這燒鵝能吃了,哪兒像咱們盛京遍地美食。”

    沈非念“噌”地坐起來,氣哼哼地,“就是說,而且誰要晏行之帶我去喫燒鵝了,又不是沒人給我買!”

    顧執淵笑出聲,“慪什麼氣?”

    一邊喫着燒鵝,沈非念一邊狠狠地罵了一遍長老閣,將今日在長老閣所見所聞都說給了顧執淵聽,大有一種打小報告的味道。

    顧執淵看她擼着袖子大口啃肉,嘴裏還憤憤不平地罵罵咧咧,可算是給她忙壞了。

    給她倒了杯去膩的茶,也說,“確實荒唐。”

    沈非念一拍桌子,將在長老閣憋着的滿腔怒意和憤慨全都一股腦發泄了出來。

    “就是說啊!他有什麼資格輕易決定一個人的生死!誰賦予於他的權力隨意處置一個人的性命!在這片島上他作威作福佔山爲王,便以爲這整個天下他都能宰執不成?!”

    顧執淵:“就是,他有什麼資格?”

    “就算是狗皇帝殺平頭百姓也還要師出有名,除非那人真犯了死罪,不然就算是皇帝也不能隨意取人性命,生殺予奪這是什麼好詞兒嗎?他姓段的就這麼愛居高臨下視衆生爲螻蟻的優越感?我呸!”

    顧執淵:“沒錯,他哪來的優越感?”

    “氣死我了,真的氣死我了,你是不知道他當時說這個話的時候有多理所當然!呵,真是搞笑,這無水島是有多金貴,多了不起,聽一聽名字就要丟了性命,滾他丫的,媽的我要是能出島,我非得給他鬧得天下皆知不可!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能將天下之人悉數殺盡!”

    顧執淵:“好的,咱就這麼幹!”

    沈非念罵了半天氣也順了,火也消了,猛地灌了一口茶,覺出不對勁來,鼓着腮氣囔囔地瞪着顧執淵:“你敷衍我呢?別以爲我氣上頭了就聽不出來。”

    顧執淵瞧着她鼓起來的小臉肉嘟嘟的,倒是很難得一見,沈非念向來削瘦,若不是生氣,靠她自己是別想長這麼圓潤了。

    嘴脣上還有微微的光澤,是喝茶太急沾留上的茶水。

    顧執淵一個低頭就湊了過去了,吻上沈非念。

    沈非念一下子就僵直了身子,呆呆地坐得筆直。

    這人最近什麼情況啊?

    這這這,動不動就動嘴是要幹什麼嘛?

    有本事你再做點進一步動作啊!光動嘴算怎麼回事?

    但這次的顧執淵一點也不着急,反覆輾轉在她脣舌間,流連忘返。

    親着親着顧執淵莫名其妙就悶笑出聲了,低着頭笑個不停。

    沈非念被笑得一臉不解。

    “燒鵝,挺香的。”

    “……”

    沈非念大無語。

    甚至有點想踹死顧執淵。

    笑個屁啦。

    她氣得拿起拳頭就往顧執淵身上招呼。

    顧執淵被她捶得假假地往後倒了下,又伸臂攬過沈非念靠進懷裏,下巴摩挲着她的發頂,語氣含笑,“他們沒有過份刁難你,大概是因爲晏宗文。”

    “我才懶得管他們怎麼想呢,我想盡快去找沈瀾弦。”沈非念在他懷裏擡起頭,仰着面亮晶晶的眼睛巴巴兒地看着他,“我知道他在哪裏了。”

    “可以,去找沈瀾弦之前,先去拿到半瞬寒絲,到時候帶上沈瀾弦直接離開。”

    “我也知道爲什麼我們找不到半瞬寒絲了,晏宗文封鎖了此物,故意攔着我呢。”

    “老東西這麼雞賊?”

    “你今天說話很跳呀,一點也不像你平時的樣子。”

    “因爲心情好。”

    “有什麼好事發生嗎?”

    “燒鵝好喫。”

    “我殺了你啊!”

    沈非念跳起來追着顧執淵揍!

    追着追着就摔倒了撲進了顧執淵懷裏,兩人乾脆就躺在了地上,沈非念伏在他胸口犯懶不動彈。

    “你有沒有覺得,襄朝和這裏有很多相似之處啊。”她指尖摩挲着顧執淵衣襟上的刺繡紋樣。

    “不知真假,但是我從一些書上看到過,最初的襄朝是片貧脊之地,百姓食不裹腹,後來慢慢經商纔有瞭如何這天下財都的稱號。而帶領他們走上行商致富這條路的,卻是一些來自海上的販子。現在想來,這些所謂的販子,應該就是無水島的人了。”

    “照你這麼說的話,整個襄朝都是在無水島的扶持下建立起來的?”

    “也許吧,反正我知道,襄朝歷朝歷代都有設國師一職,而國師人選不由君王決定,是聽從神蹟。”顧執淵笑了下,“你在這無水島上看了這麼多的異事,覺得他們再造一個虛假的神蹟,內定一個國師人選,會很難嗎?”

    沈非念小臉貼上顧執淵胸口,聽着他緩慢有力的心跳聲,一下,一下。

    她的心情也跟着一下,一下的沉重。

    “如果真是這樣,顧執淵,我感覺我若與他們作對,便是在蚍蜉撼樹。”

    “若因力量微小而放棄堅持,因希望渺茫而選擇逃避,也就不是你沈非唸了。”

    沈非念脣角綻笑,閉上眼睛伏在他身上睡着了。

    她喧鬧不安了一天的心,終於因顧執淵的這句話而平靜下來。

    自始至終,她從未懷疑過自己,她只是有些不確定了,但顧執淵永遠會給她力量,會讓她無畏勇敢。

    她對顧執淵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和依賴。

    顧執淵輕輕撫着她單薄的後背,指尖順着她的脊柱上下摩挲,她漂亮的蝴蝶骨乖順地伏下去,呼吸輕淺,睡得安然。

    而顧執淵望着天空飄來白雲浮於藍天,眼中是一片幽暗。

    他今日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遲恕。

    自上島後,這還是他頭一回再遇到遲恕。

    而且看樣子他是主動來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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