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第二百七十六章 盛朝並未逃過
    黃雯一臉懵逼地看着沈非念學鳥叫,叫聲時短時長的。

    沈非念讓她別打岔,等下再給她解釋。

    自己在給林婉發摩斯密碼呢。

    說起來,這是很久以前她們兩定下的暗號了。

    之前諸國會談的時候,沈非念料到會有一場苦戰,她當時隨諸國使節住在行宮北辰宮裏,與外面來往消息多有不便,所以早早和林婉通了氣,教會了她辨別摩斯密碼的方法,方便和她及時互通有無。

    眼下這套法子,又能用上了。

    被囚在單獨隔間裏的林婉,一開始聽到時長時短的鳥叫聲時,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連忙在手心裏輕輕跟着單調辨別,確認了是沈非念在給她傳消息。

    她激動淚水縱橫,險些大呼出聲,又趕緊捂緊了嘴巴,將沈非念傳來的消息牢牢記在心裏。

    平復了片刻情緒後,林婉安靜地坐下。

    沈非唸的消息是要帶給文華公主的,可文華公主已經很久不曾來見過自己了,要在不引起他們懷疑的情況下,製造和文華公主的見面機會纔行。

    林婉咬咬牙關,狠下心來,一頭撞在柱子上!

    ……

    “之前一直好好的,這會兒倒是尋死覓活上了。”文華公主嘲諷地看着躺在牀上的林婉。

    林婉撐着身子起來給她行禮,冷着臉說:“不勞殿下費心。”

    “死就死痛快點,還省得本公主浪費藥材救你!”文華公主罵道。

    ……

    文華公主在自己房中打開林婉方纔塞給她的布條,上面的內容讓她驚心。

    沈非念是什麼時候到這裏?

    又是怎麼和林婉聯繫上的?

    爲何要單獨見自己和無戈?

    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縱使文華公主有一萬個疑惑不解,她還是帶上尉遲無戈避開晏宗文,前去了沈非念指定的地方。

    沈非念約她相見的地方是一個小酒館,這座並不繁盛的港口城市唯獨不缺的就是酒館,裏面多的是喝得爛醉如泥的酒鬼。

    兩人上了二樓,沈非念正在和黃雯划拳。

    “殿下,尉遲將軍。”沈非念笑着擺擺手,像和老朋友打招呼一般問好。

    文華公主內心一時百感交集。

    沈非念是如何做到,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依然能笑得如此風淡雲輕,尤似當年的?

    “你倒是快活。”她開口,語氣竟帶了幾分埋怨。

    沈非念招呼他兩坐下。

    “我就不跟你繞圈子了,殿下,此戰我不想打。”

    “兩國會師,欲圖合力攻打我盛朝的,好像是你和顧執淵吧?”

    “你又怎知,我讓他們過來,不是來和你們一起會師的呢?”

    “什麼意思?”

    沈非念笑看着他兩,“你們此時回鄴都,怕是難以活命吧?新帝登基,你作爲曾經權勢頗大更坐擁兵權的長公主,他容得下你嗎?不說你能不能贏過此戰,就算你贏了,你敢保證你回去後,會有好的下場?”

    “你想說服我叛國?沈非念你是不是瘋了?”文華公主驚道。

    “我幹嘛要讓你叛國?”沈非念卻笑,“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

    這個故事說來倒也不復雜,只是時間線有點長。

    怎麼會真的有人相信,尉遲無戈純粹是因爲好運,某次受傷後被神祕的隱居高人相救,這高人還將一身兵法絕法傾囊相授呢?

    怎麼就不想想,這其中是否有可疑之處呢?

    尉遲無戈當然是無辜的,他被人所救,得人相授,都是他的造化,只是這造化是人爲製造的。

    製造這一切的人自然是晏宗文,或者說,無水島。

    多少年來,無水島暗中爲盛朝培養將材,使盛朝大興軍事,窮兵黷武,榨乾百姓最後一滴血汗,也要以鐵血善戰病而聞名於世。

    而對於襄朝,他們則是使用完全相反的計謀,襄朝這麼多年來從未出過名將猛士,並非是那片土地真有邪性,一個將軍也生不出來,而是每每有將材冒頭,必會被無水島扼殺,使襄朝雖富饒繁盛,卻毫無戰力。

    再便是乾朝,他們對乾朝最爲殘忍,使其絕後。乾朝皇室子嗣向來單薄,孩子要麼是生不下來,要麼是生下來了也養不活,比如顧雁禮的後宮雖然充盈,但孩子卻只有沈之榕的一個獨子。

    多年來,無水島一直按他們想要的方向,揉捏塑造着各國,直到這些國家變成他們想要的樣子,或者說,可以輕易控制的樣子。

    無水島作下的惡,盛朝並未逃過。

    並非不興商貿就能避開無水島的滲透。

    他們有各式各樣的辦法,腐蝕一個王國。

    文華公主聽得瞠目結舌,不敢置信地看着尉遲無戈。

    尉遲無戈握劍的手緊了又松,鬆了又緊,狠色看着沈非念:“你胡說!”

    “我知道你恨我,因爲我這個妖怪巫女奪走了你手下士兵的魂靈,讓他們自相殘殺,讓你也殘害不少手下的兵,你和很多人一樣,覺得我使巫蠱之術,是爲卑劣不恥。”

    沈非念語氣平和地跟尉遲無戈說道,“但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我若是願意,我可以直接去你盛朝的皇宮,以此巫蠱之術控制你朝新帝,讓他下一道旨意,將你和文華公主就地斬殺。”

    尉遲無戈神色動搖了一下。

    “我知道這樣的真相對你而言很難接受,你一直都以守護盛朝,保護殿下爲己任,你怎麼會淪爲他人手中的棋子,反而害了盛朝?不必訝異,也不必覺得不能接受,我也曾是無水島的棋,顧執淵也是,這世上之人沒有誰敢保證,他們不曾被無水島利用影響過。”

    “正是因爲他們如此恐怖,所以我纔不惜代價地要和無水島同歸於盡。”

    “我不能忍受,我活在一個由謊言織成的世界裏。”

    “而晏宗文,他是這一切災難的始作俑者,他幫你不是爲了你好,也不是爲了盛朝,他只是看到這片大陸重歸混亂,而他便能再塑王朝,凌駕衆生,使無水島死灰復燃。”

    “殿下,你捫心自問,你沒有懷疑過你父皇的遺詔嗎?盛朝的權柄忽然交到你三皇兄手裏,真的合理嗎?甚至他的崩逝,真的毫無疑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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