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他逼着我抱他金大腿 >第二百七十九章 大結局
    文華帝君一臉懵,我怎麼啦?

    這不,挺正常嗎?

    你們男人當皇帝可以三宮六院七十二粉黛,怎麼到我當皇帝的時候,就不準啦?

    你這不是搞歧視是什麼?

    尉遲無戈本就不擅言辭,得孟芽這麼一問,更是不知該如何辯駁。

    但他心裏就是有個聲音在強烈反對。

    孟芽歪着頭看他:“無戈,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我!臣……末將……”尉遲無戈一連換了好幾個自稱,卻始終開不了口。

    孟芽挑眉,“那就是不喜歡咯,也對,你若是喜歡我,我們相識這麼多年,你早該向我說明了,怎會等到……”

    一個青澀稚嫩的吻落在孟芽脣上。

    當真是青澀,他停在那裏,便不知該如何是好了,甚至還有些手足無措。

    孟芽輕笑,擡起雙臂攀上尉遲無戈的脖子,踮起腳尖,柔柔軟軟的脣瓣輕輕地碰着尉遲無戈的雙脣,低語輕笑,“傻子。”

    後來的孟芽的確沒有開後宮,倒也不是她不想,她只是想不明白一個問題——

    那些男人當皇帝的時候,怎麼精力就那麼好呢?

    今天這個妃明日是那個嬪的,他們……身體不會被掏空嗎?

    還是尉遲無戈一個人的能耐,頂得上整個後宮?

    好幾次她上早朝的時候,都腰痠腿軟,久坐不能,甚至給她請平安脈的太醫都旁敲側擊讓她注意節制,不可過度縱/欲。

    偏偏站在下面的尉遲無戈倒是一臉的神采奕奕。

    簡直離譜。

    尉遲無戈也是沒辦法,他總是覺得,若他不夠努力,他的殿下就要開後宮了,所以他拼命賣力。

    ……

    襄朝滄京,榮臻長公主和國師遲恕的婚事,辦得隆重盛大,百姓滿心祝福。

    不再被無水島藥物毒害控制的襄朝國主也逐漸恢復了清明。

    其實他是一個好皇帝,仁慈開明,憐愛百姓。

    妹妹出嫁,他給了最豐盛的嫁妝,並會望一望天邊,不知道那個和姑母生得很像的姑娘,如今怎麼樣了?

    應該過得很幸福吧?

    前來賀喜的賓客陣容也強大得令人髮指,乾朝盛朝國主皆派了近臣前來祝賀,送了豐厚的賀禮。

    乾朝來的人是趙行建,他是攜妻子陳靈俏一同前來的。

    趙行建說,此行路上風光不錯,想讓他夫人也多看看,特向皇帝顧雁禮請的旨。

    顧雁禮覺得無甚不可,便也允了。

    陳靈俏感概着異域風情的美妙,對襄朝的桑月花尤其喜愛。

    “此花名爲桑月花,花語意爲不屈之志。”趙行建向陳靈俏解釋道。

    “我曾在沈姑娘,不對,曾在顧夫人的衣裙上見過此花,織巧跟我說,這是顧夫人最愛之物。”陳靈俏偎進趙行建懷裏,“原來,她愛的是這花語,倒也的確似她的性子。”

    趙行建點點頭。

    陳靈俏低語道,“這世上,怕是再難有她那樣的女子了。”

    忽然她看見了什麼人,就站在不遠處的桑月花樹下。

    她滿是驚喜,剛要出聲打招呼。

    沈非念衝她搖搖頭,比了手指在脣邊。

    陳靈俏輕輕點頭,向她屈膝行了一禮:別來無恙啊,沈姑娘。

    沈非唸對他們兩口子點頭回禮,牽起顧執淵的手看向不遠處正在祭拜天地的新人。

    顧執淵小心地護着沈非念微微隆起的小腹,“說好了,我們只道喜,不喝酒。”

    “知道了,不喝就不喝。”沈非念撇嘴。

    她有身孕之後倒也沒什麼別的變化,就是變得特別饞酒,偏生酒量又不好,喝幾杯就醉,沒少讓顧執淵頭疼,四處給她找不醉人的酒解饞。

    此番他們既是特意過來慶賀遲恕和嚴紹川的新婚之喜,也是順道來看看曾經待過的地方,看看滿城盛開的桑月花。

    他們沒有上前和遲恕他們打招呼,從盛朝皇宮分開的那天起,他們這些人就約好了,若非必要,無需再見。

    總感覺,他們這些人若是碰面,天下就要生出些什麼異樣來呢。

    還是不見的好。

    “你準備的什麼賀禮給他們呀?”沈非念問。

    “前些日子尋了一幅治眼疾的方子,不知道對遲恕有沒有用,但當作賀禮送過去了。”

    “也是,這麼好看的媳婦兒要是瞧不見,多可惜呀。”

    沈非念一直覺得嚴紹川很美,是那種充滿了力量,堅毅果敢,英姿颯爽的美。

    但顧執淵倒是覺得,無論嚴紹川是什麼樣子,在遲恕心裏,都應該是最美的。

    一個爲了能娶嚴紹川爲妻,就敢只身上無水島,策劃着炸島的瘋子,眼中怎會還看得進其他女子?

    看了會熱鬧,寒川和織巧跑過來:“姑爺,夫人,船要開了。”

    “唉呀,都叫你讓船伕再等等了,讓爺和夫人看夠了熱鬧再走也不遲嘛。”寒川說道。

    “我看是你想看熱鬧,夫人你是不知道,寒川快把滄京裏的胭脂買遍了,也不知道他想送給誰。”織巧皺了下鼻子。

    寒川擡頭望天輕咳了兩聲,小聲嘟囔,“我看爺那治眼疾的方子也該給你用一用。”

    “你在嘰裏咕嚕說些什麼?”織巧叉着腰問。

    “說織巧姑娘,漂亮!”

    “居然佔我便宜,我看你是皮癢了!”織巧追着寒川就跑。

    沈非念肩膀撞了撞顧執淵的胸口,“你說,這兩人什麼時候能說破呀?”

    “寒川臉皮厚,估計快了。”

    “可織巧臉皮薄呀,要是織巧不喜歡他怎麼辦?”

    “你家織巧,前兩天還給寒川做了新衣,新衣做得比我的好看多了,這能是不喜歡?”

    “那是當然了,我們家織巧的女紅全天下她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好嗎?”

    “……這似乎不是重點。”

    “怎麼不是重點了,我跟你說,我們織巧可厲害了!”

    “……唉,一孕傻三年。”

    “你說誰傻呢?”

    “我傻。”

    “這還差不多,唉呀,我真的就喝一小口嘛,喝完就走。”

    “沈非念!”

    “不喝就不喝,你兇人家幹嘛!”

    “我哪裏兇你了?”

    “你就是在兇我,你看你又兇我!”

    “我!”

    “我要去跟我姐告狀,你欺負我!”

    “你!”

    “你道歉!”

    “……夫人我錯了。”

    “你錯哪兒了?”

    “請夫人指正。”

    “你看你連你錯哪兒都不知道,你這就是敷衍!”

    “……”

    顧執淵頭頂在冒青煙

    他覺得,打仗也不是那麼難。

    沈非念憋不住笑了,笑得花枝亂顫的。

    顧執淵輕輕地揪了一下她的耳朵,“等你這肚子癟下去了你就知道錯了!”

    沈非念纔不怕他,離娃娃落地還遠着呢。

    她踮腳勾住顧執淵的脖子:“走,咱們重返無水島去看看。”

    顧執淵搖頭好笑。

    如今的無水島,就是個尋樂子的地方,再不復當年的模樣了。

    倒是沈非念柒字號有幾家鋪子,在上面的營生做得很是不錯,每日流水甚是了得,林婉的算盤每天都打得要冒火花。

    夕陽下,顧執淵攬着沈非唸的肩,慢慢地走在繁華熱鬧的長街上。

    顧執淵偶爾說了什麼話惹得沈非念捏着拳頭,捶着他的肩膀,轉眼又笑得前俯後仰。

    兩側的桑月花樹茂盛得連成了一片,灑下陰涼。

    細碎的白色小花飄飄揚揚地落下來,轉轉悠悠地圍着兩人打着旋兒。

    黃雯和聶澤君跟在他們身後,笑着說:“咱們爺盼這一天,盼了有小半輩子吧?”

    “盼到了就行。”黃雯笑得眼彎彎,“你說,夫人肚子裏的是個男娃還是個女娃啊?”

    “咱們爺是想要個閨女,但這事兒也不能他想要什麼就來什麼呀。”

    “也是。”黃雯挽上聶澤君的手臂,“對了,我聽說姬顏卿回無妄亭了?”

    “嗯,她覺得還是那裏適合她,唱唱曲兒喝喝酒,日子好打發。”

    “喜歡誰不好,喜歡爺幹什麼呢?”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別瞎操心了。”

    光線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就像他們的餘生,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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